那怎么还有时间拿遗书?”
艾方成看了眼房间,轻声道:“说来话长。”
单桐翻了个白眼:“从被咬到死撑死几分钟,你想说多久?”
“他撑了三多小时。”余竞舸道,“震惊没?”
单桐却面色不变,沉吟了一下道:“有药?”
“原来你也知道?”余竞舸有些怒气,“这种时候这么大的事情有什么好瞒的?”
单桐看了眼病房:“应该是他们瞒着我们,我只知道他们带着相关的药,难道真是解药?不过似乎也没什么用。”
“也不是完全没用。”艾方成摇头,“翟阿姨和敬东都用过,翟阿姨活了,敬东只是死了……顶多是拖延了一会。”
“果然她那次受伤不简单吗。”单桐表情微冷,“那药应该还有别的前提,是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你。”艾方成叹,“是有前提,他们母子两个都注射过邹涯的产品,敬东说只有注射过那个才能用,否则一用就死,据说那药也是病毒,并非解药。”
“所以那药可以确定的是拖延发作,不确定的是究竟能不能治好。”单桐推断完,看了看病房,“那么有些事必须摊牌了。”
“这种时候,不好吧。”曹涵靖忽然道,他并不算这个团队核心,本不该参加这次小会,可偏偏他也知道了药的事,所以让不让他旁听便无所谓了,此时突然发表意见,倒有些突兀,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在面前四人中并没多大分量,只是还是鼓起勇气道,“还是让翟阿姨平静一下,反正齐祭还要养很久的伤。”
“也对,过两天再说,竞舸,你提醒下如南和阿奇,这两天别太靠近翟阿姨。”单桐叮嘱道,“这种事情我们赌不起,风险太大,阿狗,敬东的事情告不告诉齐祭你自己决定吧,我知道你肯定要去找她的。”
阿狗一如既往隐形人一样,听完也不发表意见,只是进病房拿了个苹果就出去了。
“先吃了晚饭再去吧,急什么。”
等到他们车队撤离出来安全抵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刚好赶上饭点,楼下有军队的人定时送来盒饭,隐隐的已经有香气传来。
这次他们的搜索也不是全无收获,每个人的背包里都装了一堆物资,几人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排除要上交的部分,剩下的哪些去黑市换东西,哪些存放起来。
翟艳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过来,明明昏迷时眼泪湿了枕头,可醒来时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手里握着儿子的遗书,呆呆的看着窗外,连晚饭也没吃。
她也真是吃不下,那般样子,悲痛深沉到让人明明看出来却无从安慰,像只丧子的母狮只在暗处舔舐伤口,仿佛无论谁靠近都会龇牙威胁,即使眼里满是悲伤和茫然,却倔强的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关印海得知了这件事。
于情于理他都没什么错的,阿奇所说的让齐祭杀他全家的事自然不能实现,他事务繁忙,抽空来看了一眼,也和安如南等人一样无从下手安慰,便只能叹着气离开,顺便告诉单桐几个,齐祭一切都好。
这让艾方成几个很惊讶,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家庭中,齐祭居然能获得五分好评,真是不可思议。
可事实上,只要有吃有睡,齐祭一向都很乖。
晚上吃饭的时候,去看了翟艳的关印海破天荒的出现了,因为许晚晴坚持自己烧菜,所以他们家吃的就比别人晚一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像平时那般吃着饭,齐祭虽然有伤,可她一直都坚持自己坐着吃饭,胃口大还不挑食,极为省心。
关西岭慢慢的吃着菜,时不时瞥两眼齐祭,忽然一脸微笑,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丝给齐祭:“来,齐祭,吃。”
过了一会又挑出一筷子青椒,放到齐祭碗里:“多吃点!”
齐祭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吃得很香。
关西岭又夹了点菜,关东岳忽然道:“你自己好好吃不行么?”
关西岭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她喜欢不就行了。”
“明明是你自己不爱吃。”
“那又怎么样,我不爱吃,不代表她不爱吃啊。”
“你能不能别这样……嘶!”关东岳被狠狠踩了一脚,不满的闭上了嘴。
关西岭得意的笑:“怎么不说了?”
关印海皱眉斥道:“好好吃你的!西岭,那是你姐,尊重点!”
关西岭哼了一声,直接问齐祭:“喂,你把我当妹妹吗?”
齐祭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关西岭,摇头:“你不配。”
“哈?”关西岭气乐了,“你神经病啊,这有什么配不配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恨我,但更怕我。”齐祭认真道,“不是我不把你当妹妹,是你不敢把我当姐姐。”
“什么叫不敢把你当姐姐,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烧坏脑子了啊你!”
“我不喜欢你,你呢?”齐祭忽然道。
关西岭已经差点气得没了理智,闻言望了望一旁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