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方成夸张的呼出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
单桐依然站着,他脸上还保持着微笑,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的尸体。
阿奇也很僵硬的垂下手,仔细看他的手还是颤抖的,他收起枪,见齐祭和阿狗都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坐在火炉边开始清点“战利品”,看看艾方成,艾方成眼神示意了一下单桐,然后指指自己的腿,无奈的摇摇头。
阿奇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担任知心姐姐的角色,奈何本来的知心叔叔单桐正需要开解,唯一的女性……就别提了,他只好走到单桐的身边,仰头看看他,低声道:“那个……额,我们是不是该把尸体处理了?”
艾方成无语的扭过头。
单桐却对应的很自然:“当然的,我就想该怎么处理,会不会把丧尸引来。”
阿奇立刻出主意:“那边游戏棚很多空箱子,塞进去封住就行了吧。”
“那走吧。”两人抬着尸体走远,路上很多人看到他们都自动让开,避之不及。
艾方成看两人走远了,左手边阿狗闷声整理着搜集到的小飞镖,什么样子的都有,有手扔的飞镖,标准的弩镖,还有长长的弓箭,他把弓箭按照弩镖的长度切断,又舍不得剩下的棍子,于是把那些棍子砍成一段一段的,吭哧吭哧削起尖头来。
而右手边,齐祭则鲜活的多,她把整一背包的摄像头随手一搁,又从嘴里叼着的麻袋中捞出几个摄像头放在一边,紧接着剩下三个满满当当的袋子,她似乎有点得瑟的看了看艾方成,喜滋滋的从里面捞出一个包装袋,对着火光看了看,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吃的!”
艾方成也随手从麻袋中捞了一包,竟然是塑封装的麻花,保质期六个月,生产日期是两个月前!
如果这三大麻袋全是麻花……他肯定能会吃吐的。
齐祭自顾自看着手里的麻花,想拉开塑封袋,但是手边放着今天的食物,她又担心撕开后浪费粮食,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吃起了手边早已冷掉的泡面。
艾方成于是研究起麻袋里的食物,原来并不是只有麻花,还有一些所谓的特产,什么荞麦茶,塑封柿饼,腌制笋干什么的。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些能吃,有些……荞麦茶什么的,好吧,生吃也算粗粮了吧。
“这个,这个不能直接吃。”艾方成的架势好像养了个三岁的女儿,拿着腌制笋干道:“这个,很咸很咸,不能直接吃,要当配料,知道不?”
齐祭看了一眼笋干,问道:“盐?”
“……总结得很好。”艾方成无奈的挠挠头,“但这个煮到菜里,也可以吃,而且很好吃。”
“不是盐?”
“……不是盐不盐的问题。”艾方成头都痛了,“总之……哎,这年头我还挑什么,齐祭啊,好样的,以后就该这样,三光!吃光捞光枪光!”
齐祭哼了一声,秉持饿死鬼精神疯狂吃面。
阿狗也放下弩箭,开始吃晚餐,速度不比齐祭慢。
艾方成在西里呼噜的吃面声中看到单桐和阿奇走了过来,阿奇看到地上的摄像头,非常自觉的捡起来去安装,齐祭和阿狗没人搭理剩下的单桐,单桐独自坐在艾方成身边,沉默了许久,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艾方成一下一下的捏着手里的笋干,忽然噗的笑了,“论煽动骚乱和群架火并,论经验和智商,我都是在场仁兄的祖宗……哈哈!好像种马文!“
“说的不错是吗。”单桐低声笑,渐渐变成苦笑,看着自己的手,“借刀杀人,买凶杀人,这种事我干多了,没什么的。”
“直接杀人呢?祖宗?”艾方成问得犀利。
“你是一定要我哭着跟你说,我打生出来就是以洗白家族企业为毕生责任,我爷爷的遗训就是到了孙子辈手上不得沾血,所以我到一个多月前还跟你们一样从来没摸过枪,我很愧疚我很痛苦我很难过吗?”
“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其他都是真的吗?”
“我说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其他都是假的你信吗?”
艾方成不说话了,拍了拍单桐的肩膀,半晌才道:“需要心理辅导吗?我虽然一直都是接受辅导的那个,但基本程序还是清楚的。”
“不用了。”
“不辅导会做噩梦的。”
“你觉得睁眼看到的和闭眼梦到的有差吗?”
“……”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单桐闭目靠着车养神,艾方成摩挲着绑在大腿上的军用腿包,上面的警察两字已经磨得快没了原型。
齐祭吃完了面,随手拿了块纸板扇着风,想把那浓郁的香味给消掉,艾方成也帮忙,他知道齐祭很需要时刻保持空气清新,因为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嗅觉可能是她唯一比较超出常人的地方,就凭这一点她和阿狗就带着车队逃过很多危险。
香味还在弥漫,阿狗拿着手弩站了起来,看着齐祭背后的方向,虽然他们的车子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