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肢并用,很是吃力但坚定的往后舱爬去,向个小动物似的挪到后舱,抓起一个水壶,双手抱着,开了瓶就咕咚咕咚灌水。
单桐给气乐了:“你要水就说,干嘛一定要自己拿。”
齐祭喝了好几口,又沾了点在唇上润湿,然后抿紧盖子,看看单桐,一如既往的平淡表情,略有些疑惑:“我能拿。”
“但你正虚弱,我有力气,我能帮你拿啊。”单桐企图教齐祭一点互帮互助的基础哲学。
齐祭还是那句话:“我能拿。”
“好吧,你能!”单桐一贯的不爱情绪太起伏,却硬是被齐祭噎得想咆哮,只能咬牙转头,问阿奇,“到了没?”
阿奇摇头:“还有一会,我发现现在反而是景区比较安全,因为灾难前一段时间就已经停止营业了。”
“对啊,这一路基本没见到丧尸。”艾方成看着窗外。
齐祭正低头拉扯着衣服,然后四面看着。
“找什么?”虽然有单桐前车之鉴,艾方成还是看不过去,问道。
“衣服。”
“哦,扔了。”
齐祭没反应,半晌:“扔了……”
“沾了丧尸的血,当然扔了,阿狗的刚才也脱了扔了。”艾方成说罢,小心翼翼道,“齐祭啊,商量个事。”
“……”
“你以后身上要是沾了血,能不能自己把它扔了?你不洗澡也就算了,衣服不换也就算了,可以前这么久以来沾的血啊什么的,很有可能让你生病,又很难洗,宁愿脱了扔了……懂不?”
说罢艾方成自己也觉得心有余悸,齐祭和阿狗几乎都不换衣服,而且神奇的是身上几乎没什么味,不知道是天生不出汗还是别的什么的,再怎么脏都忍着,前阵子生存压力太大对齐祭又太忌惮不敢说,昨天单桐这么一脱倒像是亮了一盏灯——再怎么说都是个小丫头,车队里唯一一个女性,怎么能这么不讲究!
这话放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估计都会害羞,齐祭却依然面无表情,她看看身上的衣服,一言不发。
没有得到满意的反应,艾方成也不敢多说,车里又安静下来。
这时,转过一个山坳,车窗外忽然一片明亮,伴随着阿奇一声“到了”,千水湖近在眼前。
用车队里几位公子爷的眼光看,这千水湖的景色充其量就是个鱼塘,虽然确实波光粼粼水质清澈,但实在没什么出彩的。
余竞舸很高兴能跟着装甲车到了这么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自告奋勇带着几个兄弟打前锋在湖边打扫了一下,然后三辆车子就开了过去,几个人站在最高的巴士上放风,其他人则各干各的。
两个车队并没有合并,早饭什么的自然是用自己的,阿狗一天一夜没合眼,等早饭的时候,直接奔到湖边,tuō_guāng跳进去,用单桐塞的沐浴露搓干净了,衣服一套就走到岸上,在炉边看着艾方成坐在小板凳上做早饭。
装甲车车队人少,储量多,早餐自然丰盛一点,一个锅子里面,下面是一大锅掺了一点水加热的八宝粥,上面的隔板上则放了一盘速冻包子,虽然没有冰冻软趴趴的,但幸亏天冷,并没有坏,但得抓紧吃。
艾方成搅了两下粥,放上包子盖上锅盖,看齐祭慢腾腾的爬出车子,旁边车上,单桐虽然站得笔直,但却小心翼翼的盯着。
“阿奇,把洗发液也拿出来,齐祭的头发还是得洗洗。”单桐看齐祭的头发还是一块一块的,明显有可疑的血渍,“阿狗,你也洗洗吧,虽然你头发短,但是……”
阿狗甩甩头,秀发油光水亮,他昨晚的血都是从齐祭身上染的,头上并没有。
“……好吧。”没有经过污染的人发质就是好,同为男人的单桐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妒忌。
齐祭确实是脱力,她说不出袭击她的动物是谁,但却知道自己花多大的力气才没让那怪物把她的头咬下来,她几乎是用两只手的力气来撑住怪物全身的重量,此时做点动作都使不上劲,单桐提到要她洗澡,她很苦恼:“不洗。”
“脏兮兮的!洗!”单桐想了想,试探着威胁,“不洗,衣服容易脏,又要扔!”
齐祭点头:“洗!”
到底是女孩子,对衣服有天生的占有欲,单桐对齐祭的一系列反应如此自信的理解着。
“单桐,齐祭这样,谁帮她洗?她一个人洗,不大放心吧。”
单桐沉吟了一下,昨晚车队里都是自己的人,没办法下帮换个衣服还好,现在大庭广众的,要他再这样子,他倒无所谓,齐祭……似乎也无所谓,但还是觉得而很怪异。
他看看旁边的车队,四个女人正从大巴上下来,手里拿着的显然是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他看了一会,走到艾方成身边,指指那几个女人。
艾方成心领神会,又皱眉:“可信不?”
单桐指指余竞舸:“他要是这点威慑都没有,让队里的女人帮齐祭洗个澡都出事,那……哼。”
艾方成被哼的寒毛倒立,连连点头:“其实还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