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撒娇,“哥哥,下楼给我买瓶卸妆水,我忘带了。要小瓶的,我不想行李太重。”
陆行杨答应下来,确认她可以自己洗澡后,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出门了。
冷风萧瑟,陆行杨去完便利店,提着塑胶袋往回走,马路上来往的车不少,他看见一辆出租车驶过去,副驾上分明就是陆振南。
陆振南见陆行杨望过来,急忙比手划脚让司机快开不要停。
陆行杨人高腿长,跑步追了上来,喘着气压住了车引擎盖,一双眼睛紧盯车上的陆振南,“下车!”
夜风里陆行杨套了件拉链外套,微湿的头发,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
酒店大堂里,陆行杨看见陆振南拉着行李箱,着实无奈,不禁取笑道,“不是下病危了吗?还有心思跑出来?”
陆振南见他这般讥讽,倒也坦然自在,“你妈请了我,我怎么不能来?”
“来就来了吧。希望你能祝福我妈。”
陆振南绷着脸没说话,见他提起塑胶袋要走,这才注意到,透明的塑胶袋,里面一瓶啤酒一瓶矿泉水还有一瓶蓝蓝绿绿的水,贴着女生洗脸的贴纸。
陆振南冷哼一声,“她够懒的,让你来跑腿。家里开了个海鲜厂,雇员不到几十个人,还不如祝欣欣呢!你的脑子去哪了?”
陆行杨反唇相讥,“我要问问你,你的脑子去哪了?既然不舒服那就别来,来了参加婚礼也不好受,你是存心来找茬还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前者卑鄙后者犯贱,你是哪个?”
“还有,虞音很好很适合我。单看家庭条件来挑女朋友的方法,可能比较适合你。”
陆振南不以为然,“你这是说我嫌贫爱富咯?我是为你好。”
陆行杨斜了他一眼,随即摁了电梯键上楼,“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后天便是管逸云和陈道的婚礼,虞音陆行杨的午餐是和管逸云夫妇一起吃的,刚坐下来的时候,管逸云还夸了虞音,“今天这身好看,显得皮肤白还有有朝气。”
及腰的波浪长发,深v紧身的波点连衣裙,展现窈窕的丰胸细腰,短得堪堪遮住虞音的打底裤,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
虞音听了这话,朝身边的陆行杨看了一眼,表示自己所言不虚,你妈的确说过让她穿不太保守的衣服这种话!
陆行杨不由扶额,正想让他妈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这小女人回去分分钟衣柜全是短裙了,而且有了‘免罪金牌’一般,他看是福利,外人看她,可不是存心让他妒火中烧吗?
管逸云先开口了,“你爸来了?”
陆行杨嗯了一声。
道臣虽然面上一滞,很快恢复绅士的姿态,“谢谢你爸能来,希望他可以祝福我和你妈。”
管逸云戳破了道臣的幻想,“我这个前夫啊,心眼比谁都小。不说搞事,就是不积口德,说话夹枪带棒也让人不爽。”
陆行杨咀嚼着美味闪着油光的牛排,刀叉清脆地滑过瓷盘,“那你还请他来?”
管逸云微微一笑,“我看着他和詹菲私奔,现在还不兴我还他一个和别的男人的婚礼?”
那天晚上,陆行杨和虞音吃完饭,去海滩散步,夜里的沙滩燃起篝火,月亮映在海里,被海浪冲的模糊,留下个圆得发亮的轮廓。
风有点大,篝火被风吹得噼里啪啦响,虞音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要和陆行杨回酒店。
经过小径时,发现了明天的婚礼会场。
酒店的私人沙滩上已经布置好了,海清沙幼,缠绕在铁艺花架上红艳的花朵在摇曳,两旁高大的椰子树上绑着铁架,准备明天一大早系上珠光气球。
陆行杨见身旁的虞音目不转睛,捏了捏她的手,“你也想要个沙滩婚礼吗?”
虞音嗯了一声,复又摇头,“也不一定,但是对方是谁很重要。”
陆行杨此刻颇有信心,“除了我还有谁?”
虞音心里跟被灌了蜂蜜一样甜的要溢出来,被风吹乱的长发拂回耳后,“好冷哦。哥哥快点带我回去。”
两人正要走,头上的椰子树叶哗哗作响,陆行杨皱眉往上看,视线里一颗鸡蛋大小的小椰子伴着风速,biu的一声就掉下来。
陆行杨下意识就推开了虞音,手肘一甩,虞音扑倒在沙滩上,他的手臂被锋利的铁架猛地一刮,顿时那一条伤口血涌了出来,顿时鲜血淋漓。
椰子咚的一声砸在沙上,虞音回过神来,连忙爬起来去看陆行杨的伤势。
“刮着大风还去沙滩,是要浪漫不要命是吗?”陆振南气得走来走去,见管逸云来了,便收了声。
管逸云见虞音红着眼眶,看着酒店的医生给陆行杨包扎,和蔼地安慰她,“没事。行杨福大命大,这不是没事吗?”
医生用英语说了,“是刚长出来的小椰子,小小颗,被大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今年酒店沙滩已经出了好几起了。”
陆振南听了这话,又是阴阳怪气的,“谁让人摆阔呢?老老实实教堂或是酒店不就行了吗?”
管逸云反击道,“虞音啊,你和我家行杨可真是苦命鸳鸯,以后要是要结婚,婚礼沙滩啊草地啊哪都去不得。谁让你摊上个这样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