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儿一点没有惊慌飞走的意思,在地上拍拍翅膀,尖声说道:“呸呸呸,无知又无眼的家伙,你家乌鸦长这么漂亮,有鹅黄色的喙。会发出悦耳的啼声。我是八哥,鸟类中集聪明与美丽与一身的八哥。”
温冷一斩用手摸了摸脑袋:“难道我也是醉了不成?这是什么情况。”
西林珩蹲下身子,把手掌伸出去,那只八哥跳到西林珩手里,他看着眼前的八哥问道:“会说话的八哥,你为什么会在我怀里?”
八哥说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大咯咯。”
西林珩笑道:“大咯咯,倒不如咯咯大好听。”
八哥歪着头说道:“咯咯大,咯咯大,咯咯大。”
西林珩与温冷一斩忍不住爆笑起来,温冷一斩说道:“哎呦,不行了。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火龙儿与哇呀呀倒是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哇呀呀说道:“火龙儿,你看这就是喝葡萄酒醉了的样子。还好咱们喝的是龙膏酒。”
八哥歪着头看着面前神经兮兮的两个人,说道:“两个傻子,两个酒疯子。”
西林珩与温冷一斩好不容易止住笑,西林珩继续刚才的问话:“咯咯大,你说你是怎么到我怀里的吧。”
大咯咯说道:“是爷爷把我放进你怀里的,他让我传话要你去昆仑山的蓝烟谷,找那里的魔蓝谷主。”
西林珩好奇的问道:“你爷爷就是那位盲眼老人,这人海如潮,他为什么非要选我去呢。就算我很善良,我也未必有去的理由。”
大咯咯跳着说道:“爷爷说了,你身上的神秘力量是你一定会去的原因。”
西林珩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内容,都告诉我。”
大咯咯很干脆地回答:“没有,就这么多了。”西林珩站起身,不假思索地说道:“好,成交。”
西林珩对温冷一斩说道:“事情很突然,我们还是尽快找到那位老人,好好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西林珩扬起大咯咯,说道:“前方搜寻你爷爷,等找到了速速带我们前往。”大咯咯扇着翅膀,向前方飞去。
温冷一斩向路边的行人询问,可曾看到一位盲眼的老者从这里走过。那位行人说道:“嘿,你说的那位老人早就从这里走过去了,只是我觉得他走路的速度一点也不像一位盲人,那速度相当快。”温冷一斩谢过那人,便搀着西林珩向前走去。
那行人笑着说:“就你们这速度,到宵禁时间了估计也追不上他。你们也太好玩了,放着马不骑,偏走路寻人,真有意思。”
温冷一斩和西林珩相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行人见两人并不买自己的帐,还是执意选择步行。那人摇摇头叹道:“两个醉猫,真是无聊。”
西林珩对温冷一斩说道:“看来,这个老者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温冷一斩说道:“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需要加快些速度了。”
哇呀呀在后面粗声说道:“我就不信了,咱们还追不上一个看不见路的盲人。”
那位盲人老者在集市中穿行,身后已有四名黑衣人紧紧跟上,老人拐进了一个深深的小巷胡同里,这是一个死胡同,四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大摇大摆地跟了进去。
盲人歌者停在了小巷中央,两边高高的围墙遮挡住太阳光,整个巷子处于幽黑的阴影里。黑衣人走到盲人歌者附近停了下来,手中亮出冒着寒气的利刃,长五寸,宽两寸的匕首。
一名黑衣人笑道:“风九歌,你还真是能跑啊。只是这一次,你再也不需要东奔西跑了,你的生命就如同这条死胡同一样,走到了尽头。”
风九歌叹息道:“十八年了,我在这人世间游荡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一无所获。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在一个虚假的谎言里,对即将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
黑衣人笑道:“有时候,知道真相的人,才是可怜的人。真相是残酷的,快乐和幸福在残酷的环境里,开不出花,结不出果。活在谎言里的人,却更容易享受着快乐与幸福。”
风九歌苦笑道:“堂堂的暴风军团的领袖,风天傲已经堕落成今天这个地步了吗?”
风天傲仰天长笑,然后得意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切都在改变,我也不得不变啊。我们也苦苦追寻你有十八年了,今天我们就把你和残酷的真相一起送到幽冥地府去。”
风天傲说完,他身后三条身影如闪电般攻向风九歌。风九歌手中拐棍舞动起来,瞬间变为一柄光华四射的长剑。长剑如银蛇卷向黑衣人,三名黑衣人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声,就被长剑瞬间封喉。
风天傲转了转手中的匕首,说道:“风九歌,都以为你是一名歌者,没想到你的剑法竟也是如此的厉害。”
风九歌叹道:“我的剑,本是藏龙。沉睡已久,你们又何苦逼我。”
风天傲说道:“那今日,就让我好好领教一下。”
风天傲手持匕首,向风九歌冲了过来。风九歌一剑刺向风天傲的咽喉,风天傲用匕首挡住剑尖,右手一抛,一枚匕首飞向风九歌的胸口。
风九歌伸出手指夹住匕首,突然脚下一麻,自己瞬间全身无力。黑暗中这小巷的地上爬满了一种草藤,草藤如灵蛇一样缠绕住风九歌的身体。风九歌很快变成了一个稻草人,风天傲走过来,从风九歌手中取下那枚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