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避讳?”
何栖笑道:“我也不知,我请了卢姨家来,问问忌讳之处。”
沈拓忙道这:“不如请卢姨在家住下。”他与卢继香火兄弟,自是唤卢娘子嫂嫂,今日昏了头,随着何栖叫起卢姨来。
何栖失笑捂嘴,又道:“卢姨便是住下,也只几晚,还能让她抛家别夫的?”
沈拓接口道:“将卢大哥接来家中,小二小三也接来家中,我们孩儿见家中热闹,定盼着早些出来。”
阿娣再也听不下去沈拓的疯言疯语,收起了碗盘,道:“我另盛碗热粥来与娘子吃。”
留何栖与沈拓在屋内说些漫无边迹的傻话。
施翎抱头掩耳将老郎中送回药铺,苦着脸告饶:“郎中,我不过一时情急,才裹携了你去,您老人家硬朗,腿脚利索,也不曾折了胳膊腿。”
郎中抖着花白的胡子,追着他打,怒道:“后生无礼,累老汉险些闪了腰,将老汉当麻袋扛。”
施翎叫痛,道:“救人如救火,郎中慢如老牛……”
“竖子无赖,口出秽言。”老郎中吹着胡子,又拿手去打施翎。末了,往路边一坐,“施都头过来过来,老夫腿酸,背我回药铺。”
施翎笑道:“这算得什么,老郎中开口便是。”他弯腰背了老郎中,道,“我走快些,家中没人,遇事也没跑腿的。”
老郎中怒道:“若非心赤,老夫定要将你这个无赖后生捏你报官。”
施翎叹道:“老郎中,我便是官差。”
老郎中轻哼:“怎得还要仗势欺人?”
施翎见这老头喜爱歪缠,当下闭牢嘴,不再与他说话,加快脚步送瘟神般将送回药铺。
老郎中咕咕哝哝从他后背爬将下来,背了手,教训道:“你这个后生不知礼数,老夫教你一教。隔壁棺材曹是你哥哥的亲戚,你嫂嫂有了身孕,大喜一桩,你要是识礼,便去他家递个口信。”
施翎正拔腿要走呢,闻言有理,忙谢过老郎中转去曹家报信。
老郎中又唤他:“施都头有字没?”
施翎不解,仍旧答道:“老郎中,家中长辈赐字:知还。”
老郎中扫他一眼,摇头:“施都头,老夫略懂面相,这字,不好,不好。”
施翎爱敬何秀才,见他诋毁何秀才取的字不好,心有不悦,只他须发皆白,不好计较,虚应几句拐进了曹家。
曹大、曹二在里间令小徒弟抬新做的棺木去铺中,地冻天寒,迟暮之人捱撑不过,铺中颇为忙碌。
曹二最喜施翎,见他来家中,过来揽肩笑道:“阿翎来得巧,家中买了一腔鲜羊,我们割了吃酒。”
曹大因时辰早,揣摩施翎是有事而来,笑问道:“施小郎不常来家中,一早冻得皮掉,可是有事? ”
施翎笑回道:“曹大伯,曹二伯,嫂嫂诊出有脉,我是来送喜信的。”
曹大曹二惊喜沈拓有后,曹二更是拉着施翎不放,道:“大郎要做爹,我们先遥贺,吃几杯酒再说。”
曹大道:“家中老母亲垂老,常盼沈家枝开叶盛,知晓后,不知如何高兴。”他去内院告知曹沈氏一干女眷。
曹沈氏闻了喜讯笑得合不拢嘴,又拉了许氏道:“阿许去一趟侄孙家,他们年轻夫妇,上头又没个关照,亲家公又是男儿家,能懂什么,你去添把手。”
许氏笑道:“正叫丫头备礼呢,侄媳有孕,我为长,空着两手去,岂不是给婆母丢人?”
曹沈氏夸道:“阿许周到,我一时倒疏忽了。”盘坐榻上,又想了想,道,“我有话嘱咐的,一时忘了,容我想想,阿许先不忙去大郎家。”
曹沈氏岁数大了,越来越不清明,每每一句话说毕,转头又忘了。许氏与大小简氏贴心道:“婆母细想。”
曹沈氏想了半日,这才一拍大腿,道:“让大郎与他们那个没脸的娘也送个口信,抠些银子来,她拨拉我侄儿好些钱财呢,不能便宜了外人。”
许氏等人劝道:“婆母,怎又累到她身上?哭哭嘀嘀得倒添晦气。”
曹沈氏执拗道:“告诉她,要她钱,抠光她钱,让她光脚踩烂泥。”
等许氏出门,小简氏与大简氏二人道:“大嫂,婆母有些许糊涂,侄媳刚有孕,也不必嚷得众人皆知,免得惊了小人儿,让他在肚中也不安生。”
许氏笑道:“我也是这个主意,婆母有了岁寿,一时一个主意,越发不爱讲理。你们看着丫环,让她们精心些。”
何栖与沈拓在屋里啰嗦了半日,越说越是高兴,一会想要生个小郎君,一会又想要小娘子。沈拓一味点头,跟着道:“小郎君好,皮实有趣。”“小娘子也好,娇软可爱。”
沈拓又操心起名姓来:“我书不大通,倒是为难得紧。”
何栖迟疑道:“许还要合八字?”
沈拓吃惊:“对对,要依命数来取,到时请卢大哥与岳丈主意。”又道,“我们先取小名。”
何栖笑道:“还不知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