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伸手取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他凑了上去,轻轻含住了齐墨的嘴唇。
齐墨闭住了眼睛,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就像是一块没有感觉的石头。
池暝慢慢停下了他的动作,他伸手慢慢地摸着齐墨的脸,他说:“阿墨,我还有机会吗?”
齐墨睁开了眼睛,他神色平静,眼神里却是一片的漠然和冰冷,然后他笑了起来,他说:“你觉得呢?”
“我把你当兄弟,池暝。”齐墨慢慢地说:“可是你呢,我在你眼里是什么,让你能这么对我?”
池暝沉默了下来,他说:“对不起。”
“所以我没机会了,是吗?”池暝看着齐墨的脸,齐墨微微笑了起来,他说:“没机会了,一开始就没机会,你要是现在放开我,我们还能是朋友。”
池暝说:“是朋友,不是兄弟?”
齐墨冷笑了起来,他说:“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兄弟?”
池暝把齐墨抱住了,他轻轻地吻了一下齐墨的耳垂,然后叹息一样地说:“好,我明白了。”
然后池暝抱着齐墨,一步一步走到了花田的中心,萤火虫绕着他们飞,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池暝把齐墨放在了一片薰衣草上,他半跪了下来,然后解开了一粒扣子。
齐墨脸上一僵,他说:“池暝,你别冲动!”
池暝一粒一粒地解着扣子,他说:“我没冲动。”
他的神色很认真,衣服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然后他就朝着齐墨压了下去。
齐墨轻轻地颤抖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惊恐的神色,努力挪动着身体,想要逃出池暝身下的范围。
池暝轻轻笑了一声,他的眼睛里很亮,他说:“齐墨,你逃不掉的。”他拉着齐墨的腿,硬生生地把青年又拉了回来。
这一晚注定很难过。
齐墨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他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最让人崩溃的却是,这明明应该是一种被侮辱的行为,可是他却只感觉到了愉悦,那一丝丝的疼痛,在这样强烈的感觉下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池暝喘着气,他轻轻吻着齐墨的耳垂,不停地问着:“舒服吗?阿墨,你舒服吗?”
齐墨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他仰着头,眼睛里面都是泪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还有那一轮圆圆的月亮。
萤火虫越来越多,让他都有点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
齐墨到最后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池暝抱着他,清洗了一番,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齐墨的办公室。
池暝把齐墨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去叫了两份外卖,又叫来了人把那些被他塞去厕所的保镖都叫醒。
周亮坐在马桶上,周光拍着他的脸,无奈地喊他起来。
周亮:“呼噜呼噜……”
周光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周亮才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池暝对他特别关注,多捂了好一会儿。
周亮的眼神朦胧了几秒,就马上清醒了过来,他眼神锐利,看见周光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老板呢?”
周光和周亮长得一模一样,是一对亲兄弟,周亮本来应该叫周的,但是他们爹占了这个名字,周亮就只能叫周亮了。
周光无奈地说:“齐少没事。”
周亮放松了下来,紧接着开始骂人,他说:“昨天晚上到底是哪个龟孙子——”
周光:“………………”那是我老板。
周光把周亮叫醒,对其他的人就没这么温柔了,几脚下去就踹醒了,一群人都被堆在洗手间里,连女厕里都有好几个。
池暝下手已经很温柔了,但是哪怕是这样,也有人醒来之后捂着脖子说酸。
池暝等到外卖来了,才把依旧有些迷糊的齐墨叫醒,让他吃了一碗粥。
齐墨还没好全,就又被池暝折腾了一番,伤口又红又肿,被池暝扶起来的时候难受极了,三七又没办法上线,让他难受得直哼哼。
哪怕池暝给他上了药,那种怪异的感觉也消不下去,齐墨被半强迫的喂了一碗粥,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池暝没准备让齐墨在这里睡,他进到里间,揭起了床板,如果把睡得瓷实的杨悠悠弄醒。
杨悠悠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一脸荡漾的表情,哪怕是池暝看了,也忍不住一阵恶寒。
杨悠悠醒来后先是懵了一会儿,她一副大老爷们样蹲在地上,然后摇摇头清醒了过来。
杨悠悠看了一眼正在贤惠地铺床的池暝,然后又看见了焉哒哒的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齐墨,卧槽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啊?”
齐墨看起来可比她昨天晚上惨烈多了,嘴唇红肿着,还破了皮,脖颈和耳朵上都是牙印和红痕,足以看出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池暝没说话,他铺好了床,又把齐墨抱了进来,放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