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攘地来了不少人。
在厢房梳洗换衣的乔子瑜紧张地攥起衣角,但手还没用力,就被一旁的容果拽了下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乔大哥,可不能这样攥喜服,会攥出褶子的。”
“啊......好。”乔子瑜慌忙松手,不知所措地打量起妆台上的物件儿来。
容果不愧是伺候过少主的人,一双手巧得不行,明明就是最简单不过的束发,偏偏在几个小心机的绕发下,被他打理得更精致起来。
绣着银芍的赤红发带温柔地垂下,乔子瑜低眸浅笑,在黑缎一般的长发与赤红色的柔软发带的映衬下,那宛若浸在清泉中的黑玛瑙般的眸子竟显出几分媚意,鹅脂般的细白肌肤也更加惹眼动人,在一旁狗狗样的薛知眼睛一眨不眨,傻傻地张着口喃喃:“乔大哥真好看......”
看到薛知的狗狗样,乔子瑜不禁浅浅笑了,打趣薛知道:“阿知也极好看的,你和石大哥可是商量好了什么时候成亲?”
薛知一下子闹红了脸,攥着袖口支支吾吾道:“我还半年才成年呢......”
“乔大哥,用这玉簪可好?”见到薛知羞窘的样子,容果也笑眯了眼,他捏起那支玉质剔透的酒红色玉簪,道:“这是上好的赤胭玉呢,但越是赤胭玉越好便越怕火灼,段大哥真厉害,竟能把这赤胭玉炼成防器式的发簪。”
“好,就用它吧。”乔子瑜脸颊微红,黑亮剔透的眸子闪过一丝羞意。
因没有高堂到场,段怀瑾就没想拘泥于繁琐的程序,在辰时三刻这个吉时一到,他便让石棣和温文卓燃起了雷炎散。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庭院内笑声连连,段怀瑾也不由得紧张地喉结微动,在一旁闹声中敲响了东厢房的房门。
“谁啊。”薛知抱着毛茸茸的红袄兔子打开了门,旁边站着笑眯眯的容果,也跟着道:“你谁啊,想干嘛。”
段怀瑾摸了摸袖口,掏出两只储物环,微笑着递了过去。
薛知和容果把魂力往里一探,眼睛刷刷地亮了,段大哥够大方啊,这个门......看样子是堵不成了诶!
薛知拧巴巴地堵了一会儿,扬手一挥笑道:“哦......原来是段新郎官啊,那快进来吧。”
段怀瑾拱了拱手,迫不及待地踏了进去。
撩起的红帐之中,乔子瑜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浅浅笑着抬起了眸。
红帐中的小夫郎美得惊人,双眸盈盈眉梢含情,莹白细腻的脸颊上泛着薄薄红意,见段怀瑾不说话,便微微阖下了眼睑,微颤的眼角浑然不觉地渗出一丝媚意。
段怀瑾脑中竟嗡地一声,脸红了个透。
“子......子瑜,我来接你。”
晕乎乎地走过去,轻轻挽起乔子瑜的手,段怀瑾心脏砰砰砰地飚起高速,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自己,他可是新郎官,这么紧张可不行!
悄悄咬了一下舌尖,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段怀瑾晕蒙蒙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起来。
一走出房门,原本闹哄哄的院外竟陡然一静,接着,便爆发出更加兴奋热烈的高声来。
“段修者你行啊,夫郎可真是美极!”
“一个美人儿又被摘了,我真是嫉恨!”
“段修者,过来,我要和你喝酒决斗!”
“......”
闹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段怀瑾笑地很是得意,紧紧地揽着乔子瑜的腰走过两处院落,乐颠颠地踏进了北房。
在乔子瑜额头落下一吻,段怀瑾温柔开口:“子瑜,要出来一起宴客么?”虽然这里的双儿在出嫁时一般是不出来的,但是段怀瑾觉得这是子瑜的权利与自由。
“可以么?”乔子瑜眼睛微亮,他的确不太喜欢拘在屋子里,就那么干等着怀瑾回来。
“当然。”段怀瑾亲了亲乔子瑜的唇,低声笑道:“子瑜可是咱们家老大。”
乔子瑜无语又甜蜜地看着段怀瑾,水汪汪的眼眸微嗔,被笑得开怀的段怀瑾揽在怀里亲了亲,然后便牵着手一同出去了。
天边终于微微擦黑,宴客结束的段怀瑾被乔子瑜扶着走到浴房,为了防止一些人趁机占小夫郎便宜,他这一天可是累得够呛。
在玉凿的浴池里灌上泉水,并用元气微微加热,段怀瑾解下衣带,揽过脸颊通红的乔子瑜笑道:“子瑜,一起洗?”
“你......你先洗。”见段怀瑾已经没了刚才那醉得站不稳的样子,乔子瑜哪还能不知道刚刚是段怀瑾装的,可却是半分也气不起来,反而羞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一起洗。”段怀瑾坏笑着揽紧乔子瑜的腰,手不规矩地解掉衣带,很快便把小夫郎剥地只剩一件小裤裤。
乔子瑜羞地浑身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像只小鹌鹑似的把脸埋到段怀瑾胸膛,几根不听话的绒绒呆毛扫在他的脖颈,惹地段怀瑾心底化成了一汪水。
一踏进浴池,段怀瑾便把小夫郎的脸颊轻轻抬起,俯身吻了上去。
浴池里的温度在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