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没见的元标开始时不常就到章鸿的办公室溜达一圈,其目的明确,其用心“昭然若揭”——台湾的款子快到了吧?第一滴血的剧组也该动活了吧?
章鸿当然知道这一点,分手大师上映的半个月以来,天天传来的都是好消息,虽然从第四天起票房就没有再往上涨,每天的数字也是颇为喜人的。算算日子,第一笔款子也该到了。
首先是通知到大家,正月十六开工,在家过个十五就行了,别指望连正月一块过了。然后是再次查看拍摄地,确定这里是可以的。插曲是检验元标身上的肌肉锻炼成果,结果还是可以的。
“震哥,我现在已经通知完了,你可以放心了,”终于有一种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章鸿很是享受,“兰博即将归来!”章鸿不是没有想过把兰博改成一个中式的名字,总觉得这种改法有一种毁坏头脑中记忆里那个肌肉硬汉的形象,想想还是算了,元标出演的还是叫做兰博。
元标这回算是放心了,剧本他早就看过了,那种拳拳到肉的戏码,那种丛林伏击扑杀的凶狠,即便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出这个故事的霸气。再加上章鸿曾经有意无意把后几部的大概故事给他讲过,不由得他不动心。动心之后就开始各种忧心,直到章鸿正式召集剧组,他才终于落了停。
到年根了,台湾三姐妹也纷纷回家,不过章鸿已经和他们说好,年后务必回来,电影什么的马上就要开拍了。洪津宝、程龙他们需要应酬,于是家里面常常只剩下章鸿和周星星、任达桦三个人面面相觑。
章鸿是一个在某些情况下会喋喋不休,在另外一些情况下会像哑巴一样的人,更不要说他在寂寞的催动下又去码字了;周星星和任达桦则是两个彻头彻尾的闷油瓶,经常在章鸿的办公室窝上一段时间,静静地离开,下次再静静地到来。
面面相觑就面面相觑,这样省去大堆交谈的时间,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章鸿抽空画了几十张兰博应该使用的武器,包括匕首、弹簧刀、砍刀、柴刀……包括各种管制和非管制刀具。兰博的肌肉是帅的,但他的武器并不一定也要这样,越不起眼越能低调地展现出他的帅。
于是一时连龙套都没得跑的两个无聊的家伙眼睁睁看着章鸿画了好几天各式武器。章鸿没学过画画,小学时候美术课也就得过几次良,不要说什么写意工笔,关于画画的技术他仅仅停留在简笔画的水平。而这些武器如果用章鸿见过的那些高超画技画出来,一定帅周星星和任达桦一脸。
仅就目前而言,章鸿还只能保证自己所画的东西能表现出自己的意思就行。和写小说写剧本一样,章鸿不求最好,只求符合要求就行。所幸一幅画最多五遍就能被章鸿画出大概的样子,旁边那俩已经成了两根直挺挺的杆子,虽然这些画并不太好看,加在一起就太可怕了,谁的脑袋里面会有这么多武器造型?
画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远不局限于第一滴血了,所有片子都能用到的各种武器和诡异道具,就连时不时过来瞅一眼的元标和经常过来报票房的曾智伟也惊了,“阿鸿,你这什么情况?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虎指、拳刺、血滴子……只有想不到,没有画不出来。各种奇形怪状画完之后,各种华丽的宝剑神剑什么的也被画了出来,“玄铁重剑那是必须的啊。”刘德桦版的神雕什么都好,就是背后那把单薄的纸剑太过坑爹,硬生生把九点九分的杨过整成了六点六。
直到第一笔款子到手,章鸿才停下这实在疯狂的举动。周星星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他这种歇斯底里地创作像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一样,透着一股子不详的味道。
章鸿毫无自觉,一边按照图纸整理道具,一边组织几个人搭建场景,过年的时节,总得让大多人都能过个安稳年。随着一点一点的回忆,章鸿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陷入了某种异常状态中,即便只是后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的名字,他竟然也能从那个名字慢慢联想到这部剧的内容,就像大脑里面装了一台电脑,而他“联想”的这个动作就是一次搜索一样。
过年期间平淡无奇,中间和回到台湾的几位少女通了电话,也给元家班众多师兄拜了年,红包也没少拿。看似空闲的时间里,除了继续囤积剧本,章鸿还去拜访了一个人,肖笙,丽的的一位电视剧制作人。这位就是原本天蚕变的监制,章鸿在交给他天蚕变剧本的同时,也把庆余年六分之一的剧本留给了他。
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这无疑是肖笙的想法,他们亟需一系列精品剧扩大对tvb的剧集优势,还在构思中的武侠片却被这部送的天蚕变道了个干净。肖笙客气地接待了他,客气地交谈,客气地表示等过了节他就去找经理商量酬劳的问题,再之后客气地寒暄和道别。
而在章鸿走后,肖笙早早浏览几眼,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肖若元和麦铛雄那里。好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由谁拿出来都是好的,他们三个人没用多长时间就达成一致:要买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心里早有准备的章鸿在家里煮着饺子,做着鱼。饺子是他费了很大力气花了很多时间才包好的,原因很简单,他虽然会做饭也会炒菜,就是不会包饺子,摸索了半天还是不得其法。周星星把家里包的饺子拿过来一次,章鸿感动之余还是让他自己留着,饺子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