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叹口气,洗衣服去了。等小纯把账算完了从房里出来,看到萧予迁在阳台上晾衣服。她走过去,亲昵的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打呵欠:“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老公……我们的房子什么时候才能装修好啊?”
萧予迁把手里的衣服晾好了,转过身回抱住小纯:“快了,装修师傅说还有半个多月就完工,到时候我们买家具就行。”小纯抬起头看他,眼神有点无精打采:“我现在才知道,装修有多累人。装修师傅一句话,我就得满世界买材料去,早知道给他们包工包料就好了。”
“辛苦你了,要不是我最近接了一个大案子,总要往苏州跑,也不会让你这么劳累。”萧予迁心疼的轻抚小纯的脸,低头亲她。小纯微微一笑,指着客厅:“辛苦一点也值得,你看我们的家装修的这么漂亮,完全跟我理想中的家一模一样,陈金发公司的设计师果然一流。”
萧予迁抱着小纯离开阳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心里也十分高兴,在小纯耳边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家里办一个酒会,请朋友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要多么隆重盛大,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小纯指着客厅中央的天花板,憧憬着:“我要在这里装一盏水晶吊灯,沙发要米白色的,软乎乎的像面包一样,我们可以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下的地毯要最好的波斯地毯,蓝白花的。沙发后的墙上我要挂上一排我画的插画,还有电视墙,我也要自己来画,到时候你要帮我。”
“嗯,到时候我帮你,我钉钉子,你挂插画,你在墙上涂鸦的时候,我帮你拿颜料盒。我们把家里能画的地方都画上,让家里到处都生动起来。”萧予迁宠爱的把小纯举得高高的,让她居高临下看着他。小纯会心一笑,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徜徉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
装修完工之后,为了表达对陈金发的谢意,小纯和萧予迁商量,找机会请他吃顿饭。一方面是替牛依依谢谢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他们自己。要是没有陈金发,他们的装修不会搞得这么顺利。省了不少钱不说,还安排了最熟练的工匠。
三人在梅龙镇广场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吃饭,小纯替陈金发倒米酒,递给他之后,又替自己倒一杯端起来:“陈老板,我先敬你一杯,要不是你热心帮忙,我们的房子也不会装修的这么快。”
陈金发满脸笑意:“小老妹,我跟你说,不要叫我老板的,叫我阿发就好,我这个人最随便的,从来不喜欢别人叫我老板。老板老板,老是板着脸,做生意要和气生财,老板着脸是挣不到钱的。”
小纯大笑:“是啊是啊,老板着脸挣不到钱,这样好了,你年纪比我大,我理应叫你一声哥,就叫你发哥好了,多有威势、倍儿体面啊。”她这一声发哥叫的,让陈金发浑身舒畅,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笑起来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发哥不敢当,人家是国际巨星,我只是个小老百姓。”
“怎么不敢当啊,我觉得你比他强多了。我们家装修得那么漂亮,你让周润发来做,他能做得出来才怪。发哥,我不是说好听话哄你,我和萧公子对你们公司的设计不要太满意,就连左右邻居看了我们家,也是赞不绝口的。”小纯恭维陈金发。
萧予迁喝了一口米酒,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想笑,她是北方女孩儿,偏要学上海本地女人那样嗲嗲的,尤其好笑。小纯暗中捣了捣他胳膊,不许他偷笑。
陈金发被小纯的一番话哄的眉开眼笑:“我别的不敢说,我们公司的设计师,那是在国际上拿过大奖的,我从香港高薪聘请来的,找他搞设计的人不要太多,日程表都排到后年了,可是老妹你既然叫我一声哥,萧律师又帮过我,我陈金发讲义气的,他再忙,也要替你们把房子设计好了,你们要结婚,这是大事情。”
“是呀,到时候我们结婚,一定请你的。萧公子,你说句话呀。”小纯在萧予迁腰上一捏,萧予迁浑身一激灵,陪着笑:“小纯说的对,多亏了发哥帮忙,把我们的房子装修得那么漂亮。”
“萧公子,你叫他萧公子?”陈金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都亮了,呵呵笑道:“这个称呼很贴切的,在我家乡那个地方,民风淳朴,一向很尊重读书人。我太爷爷那一辈人,在村里修祠堂,要先请族里世代书香的陈举人来点香,我虽然读书不多,十几岁就辍学到上海跑码头,但我也是很尊重读书人的。如今是什么年代,知识经济,葛优不是说了,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小老妹,我跟你说,萧律师这个人很好的,我有眼力,看人很准,什么样的人我只要看几眼就一目了然,你跟着他,不会吃亏。”
小纯听他夸自己老公,自然是高兴,就着他的话道:“是呀,我家萧公子是个好男人,对人体贴、心肠又好,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也是热情周到。就像上次那个房顶漏雨的朋友,他就半夜跑去帮人家搬床。”
萧予迁听她这话,前一句还像是称赞自己,后一句就是挖苦了,有点哭笑不得。陈金发比猴儿还精,他一听小纯的话,就听出了门道,笑道:“是这样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有难是要帮一帮,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