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伶俐如飞岚,抑或平凡普通如贩夫走卒,又或是连曲离潇那样骄傲随性的江湖女子,似乎也对她另眼相看。初时救她,不过是为了司天监大人一句异象降临,必有大变,揣测她或许与此前的天灾有关,可相处到得今日,她蓦地发现,司岄此人,或许远比她从前以为的还要更能让她感到舒适与安心。好比现在她满腹的愁思与委屈,却又强用平静冷淡的外表压抑了,她生性喜静,所以就连贴身的侍女飞岚也只在她心情极好时才敢插科打诨,轻易不敢扰她,就连飞岚都无法让她放松片刻听进半点说笑逗趣的时刻,见到了司岄,看她因着家眷这个说辞在自己面前抓耳挠腮,脸红耳赤,她看着她,忽地,心底一畅,只觉堆积在胸中的那股无处宣泄的情绪忽然间便找到了出口。
“这个,我可以解释。嘿嘿,在我老家那儿啊,那什么,就是朋友之间会互相开个玩笑,打个嘴炮,其实不走心不当真的,不当真的。”司岄徒劳地解释着,自己也觉得羞得慌。像这种话若是以前,好基友之间根本不算什么事,可毕竟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古人啊,活生生的、不知道活在自己以前几千年前的古人啊!谁知道对方接受能力到不到位,万一把自己真当什么登徒子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既然是朋友,又怎会在意些许两句玩笑话呢。”
妘青婺的话令司岄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喜道:“你没不高兴就好!”
“阿岄很担心我呵。”妘青婺凝眸望她,那眼底一点幽光,仿若冰雪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