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闻言脸色铁青,怒骂道:“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活捉了公孙续小儿,我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倒要看看他在我的马鞭下是否还是这么嘴硬。”
公孙续居中,秦龙居左,伏虎居右,黑甲骁骑将士们紧紧追随,崇拜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少将军,手中紧紧握着环首刀,将士们用布条将刀柄和右手绑在一起,防止接下来激烈残酷的拼杀中震落。
“杀呀”公孙续怒吼着发起攻击,“黑甲骁骑,天下无敌,杀”熟悉的口号再次回荡,黑甲骁骑用漠视生死的目光看着前方的胡骑。
最残酷的战斗开始了,这是公孙续遇到的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战斗。
两军交接的瞬间,鲜血飞溅,残肢断臂飞舞,兵器的碰撞声,惨叫哭嚎,喊杀声连绵不绝于耳,数不清的敌人不断涌来,血染红了战甲,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激烈的搏杀中让人变得越加嗜血,挥刀再挥刀砍杀着眼前的敌人。
黑夜和鲜血笼罩着这片大地,尸体也越积越多层层叠叠,挥起一刀又劈死一名胡骑,公孙续在不断地拼杀中感觉越来越吃力,但胡骑还是不断涌来,一眼望不到头。
秦龙随身携带的两壶羽箭都让他用光了,从不离手的铁胎弓已被他丢弃,换成长枪刺杀。
伏虎也挥舞着长斧越发的吃力,以前提着长斧就像拿根稻草似的,现在感觉在自己手里重如千斤,黑甲骁骑们人人血染战甲,挥动手中的环首刀砍杀敌人,很多将士都已经不再防御了,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俩个赚一个的心态,以轻伤换重伤,以重伤换敌性命,或同归于尽。
公孙续看在眼里,心中无比难受,都怪自己轻敌大意,将他们带入死地,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他们活着带回家,想到这里,公孙续感觉身体里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公孙续加快挥动手中的环首刀,不断高喊道:“杀呀,杀死他们,我们回家”受他的鼓舞,秦龙,伏虎,阎柔,黑甲骁骑将士们都奋力拼杀,不断高呼:“回家,回家”。
拼杀了半夜,双方都是筋疲力竭,伤亡惨重,看着黑甲骁骑又精神焕发,更加不要命,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有道是一人拼命十人莫敌,胡骑被这群亡命徒杀怕了,随着一名胡骑的受不了崩溃,丢下兵器逃跑,引发了连锁反应,成片的胡骑都跟着逃跑。
公孙续大喜过望,带领黑甲骁骑更加勇猛砍杀,在黑夜的掩护下,公孙续带领黑甲骁骑成功杀出一条血路,在损失近半的伤亡后突围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丘力居,蹋顿,楼班及一干乌桓将领都惊呆了,没有想到公孙续和他麾下的黑甲骁骑战斗力这么可怕,仅仅只有千余人竟在上万的骑兵的围困中冲杀出一条血路。
回过神来的丘力居愤怒地喊道:“没用的废物,竟然让区区千余骑突出了重围,给我追。”
蹋顿深深的朝公孙续突围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感觉到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他向丘力居说道:“首领,请让我带兵将公孙续擒获。”
丘力居看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外甥说道:“不用。”
丘力居转头对楼班说道:“楼班,你亲率三千铁骑,务必将公孙续擒获,”楼班兴奋的说道:“父亲大人放心。”蹋顿听到低头紧握双手。
黎明破晓,公孙续余部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放慢速度,公孙续声音有些嘶哑说道:“集合,清点一下伤亡人数”
当秦龙报上来只有区区六百一十五人时,公孙续心里如刀割一样,秦龙还语气沉重的说道:“重伤三十人,轻伤八十五人,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已经开始拖累行军速度了,如果不尽快解决,迟早会被追上。”
公孙续低吼的说道:“屁话,怎么解决,不抛弃不放弃就是我们的信念,带领剩下的弟兄们回家是我的责任。”
黑甲骁骑的将士们听到公孙续这样说,都是感动不已,刀剑加身鲜血淋漓都没有皱过眉头的他们现在虎目含泪,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在心中回荡。
稍微休整一下,公孙续率领余下的黑甲骁骑又急匆匆跨上战马急速奔逃。
乌桓一族作为土生土长的草原人,最是了解草原上的一草一木,楼班率领三千铁骑通过公孙续留下的印迹,一路追击。
在立功心切和仇恨之情的刺激下,楼班率领三千胡骑使出吃奶得劲追击,公孙续这边本来没有跑多久,再加很多轻重伤员,速度没法发挥到最快,渐渐楼班就率胡骑追上来了。
楼班及麾下胡骑们看见前方的人影,都激动的挥舞着弯刀大声嚎叫,在马背上尽情施展马术,作为草原人,号称马背上的民族,从小就骑在马背上长大,骑术不要太精湛。
公孙续看见自己论速度根本跑不过胡骑,只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禁暗暗着急,忽然,队伍一阵骚乱,只见那些受伤的黑甲骁骑将士从队伍中脱离出来,为首的是第二大队长陈石头和第五大队长牛大力。
身为他俩人的直属上司秦龙看见不禁怒吼道:“陈石头,牛大力你们俩个瘪犊子要干什么?”陈石头说道:“少将军,营主,胡虏已经快追上来了,我等为你们断后,你们赶紧跑吧。”
公孙续和秦龙听了,虽然知道有人殿后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真的不愿意抛弃任何人,朝夕相处,患难与共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怎么能够下舍他们呢?
就在公孙续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