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天轮哦……我都没有坐过摩天轮,妈妈和爸爸没空,阿期又不带我去。”
“呀!今晚还有流星雨?我在家里闷了一周啦,好想出去看一看,可阿期还没回来,待会我去磨一磨……”
话没说完,应期踩着拖鞋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夹在肩膀上,“谁啊你?”
对面一顿,下一秒就是鲁深特有的嘻嘻哈哈,“我,还能有谁,还有哪个男生敢给阿柠打电话,哈哈哈……”
“下次给我打,别烦她,快要考试了,没时间和你废话。”
许桉柠挑了个橙子,黄澄澄的,正准备去厨房切。应期拦下来,把橙子拿在手里,走的慢悠悠,“什么摩天轮,你想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相由心生,心怀鬼胎……”
对面有细碎的压着的笑声,鲁深喘了口气踢过去,又是一阵乒乒乓乓。过了一会,他又回来,“应期你别这么老妈子行不行?你年纪轻轻也不怕长白头发。”
电话开了免提,应期懒得理他,拿着水果刀把橙子切开,再划开剥落外面的那层皮。
鲁深还在那默默叨叨,许桉柠跟进来,应期扭头,“加不加蜂蜜?橙花蜜还是枣花蜜?”
“沙拉酱好不好?”她声音轻轻的,凑到他身边,眼巴巴。
“听你的。”应期笑着,垫着脚打开碗橱上面的柜子。
这么多年来,他在她的家里像是自己家一样的熟悉。
鲁深不知疲倦,听着了许桉柠的声音,就嗷嗷叫着喊她的名字,“阿柠,阿柠,哥哥想你啦。”
“哥哥的新西兰小奶豆甜不甜?哥哥手里还有好几本五三,明年都留给你。”
应期快要烦死他,但听着许桉柠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也没拦着挂断。
他把盘子摆好,端到客厅里,又去拿牙签,“阿柠,别理他,过来吃水果,题还没做。”
鲁深在那头,被一帮狐朋狗友拿筷子戳屁股,有点急,“阿柠你把电话给应期,我跟他说。今晚上真的有流星雨,江边的小草地就是最佳观测地点,可好看了。”
“你说有什么用呢?”许桉柠抱着手机坐在小凳子上,“你以为你是谁哦。”
好像有一柄小箭“刷”的一下射进了他的胸口,鲁深浑身一震,他以为他是谁哦……
应期那个老妈子怎么会听他的哦……
鲁深懵了一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再商量商量,那边却是怎么叫都不理了。
把身边的那群疯狗踹了几脚弄得消停了,扬声器里传来女孩子撒娇的声音。
离得有点远,声儿小,但手机牌子不错,听得还蛮清楚。
“阿期……”许桉柠坐到应期的身边,脸颊在他的毛衣上轻轻蹭蹭,“我最近好闷呀,生病了好久都没出门了,阿期我想去看流星雨坐摩天轮……”
应期沉默着,手指在茶几的桌面上轻敲,眼神瞟过她。
许桉柠舔舔唇,拈了一个牙签扎了块橙肉儿,弯着眼睛喂到他的嘴边,“去吧?阿期,你给妈妈打个电话,带我去吧……”
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到了最后,应期还是妥协。
他用腿挪开她的,手插着兜儿走过沙发的缝隙,去给许妈打电话,“仅此一次,晚上十点前,必须回来,做作业。”
许桉柠捂着眼睛笑,“好嘛。”
这就……拿下了?
这也没说啥啊。
电话那头,鲁深很悲愤地拍桌子,“十几年的兄弟情,应期啊应期,我要他何用!”
没人理他。
有个男生搓搓手,试探性地问他,“这是猫崽儿的声儿?”
“真甜啊……”
应老妈子好幸福。
第14章
两人下楼的时候,天都黑了。月亮挂在干枯的树枝间,皎洁明亮。
出了门厅,风吹过来,有点冷。应期拉住许桉柠的胳膊让她停下来,垂着眸子给她整理围巾。
他穿的是夹克,触手冰凉,好像在往外冒着寒气。许桉柠不愿意离他很近,扭捏着躲远。
“别闹。”应期抓着她帽子上的绒球给逮回来,“闹什么,再闹不让你去了。”
“别嘛。”女孩子笑眯眯,用戴着手套的手踮脚去捂他的耳朵,“妈妈好不容易答应的。”
应期没再吓唬她,用一只手牵着她的,另一只拿着手机给鲁深打电话。
寒冬的夜里,连呼出的气都泛着白雾。他领着她避开有冰的地方,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嘟,有点不耐烦。
“老王八蛋……”打一个没打通,应期眯着眼,准备拨第二次。
眼瞧着都走到小区门口了,鲁深还是不接。许桉柠靠着应期的手臂,眼神四处乱瞟。
有相熟的小孩子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姐姐、姐姐。”
“怎么啦丫丫?”许桉柠笑着抱小姑娘在怀里,蹲下来用鼻尖去蹭她柔嫩的脸颊。
应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