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皮肤与皮肤相贴,呼吸与呼吸缠绕。
一番激烈运动后,程伯绍叮嘱道:“以后郑红梅找你做活你不用管她,她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干。还有,家里的钱不要上交给爸妈,问你要也不行,回头回来我和他们说。”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钱财全部上交公婆的印象让程伯绍太深刻,竟然这么叮嘱她。樊香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临别在际,看在他让她还挺舒服的份上,她也不会去说什么扫兴的话,就“嗯”了一声。
“别光嗯啊,你可一定不能再心软,想想几个孩子多可怜!像你这一段做得就不错。”
“知道了。再啰嗦就不走算了。”樊香懒洋洋不想动。
“好啊,一年我就回来这一回,竟然还显我啰嗦。”程伯绍翻身又吻了过来。
临走前,程伯绍去附近山林砍了许多的树枝拖了回来,又把家里缸里的水都灌满了,把口袋里的钱除了路上必需用的,全放在了家里,这才依依不舍和孩子们告别。
程爱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那个抢他床睡的爸爸就要走了,他还更舒服呢。程爱华和程爱红则有些眼泪涟涟。
可再不舍也要走,樊香骑着自家新得的自行车送他到县城坐车。
她还提前烙了油饼给他带上,让程伯绍颇有些心疼,“樊香,家里就这一点好面,还是留着给你和孩子们吃吧。我去了燕京,每个月都有粮票,怎么也比家里吃得好。”
“你一年也就回来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让你多记得家里的好嘛。”就当是回报昨天他为自己撑腰了。
“走到哪里我都记得家的好的,也记得你。”程伯绍眼睛炽热地看着樊香,“只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呢。”
樊香觉得虽然她被侍候得比较舒服,可孔老夫子也说了食色性也,食要排在色前面的。程伯绍在家,她不敢从花朵那里多换物品,更不能过分地吃食,说老实话,程伯绍要走,她是有些松了口气。家里只余几个孩子,她是家里老大,生活质量完全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会说,只找个借口哄他道:“我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像孩子们那样哭哭啼啼吧,我这是强颜欢笑呢,让你带着最好的记忆走。”
“你真是水平见涨了,现在连强颜欢笑都知道了。”
“那可不是,小瞧我了吧。原来那老话还说三日不见,见刮目相看,我们这都多少个三日了?”
好吧,程伯绍虽然有些狐疑,可又找不出原因,他想想自己在家,短短几天功夫,家里的小事不用说,遇上事他能做的都做了,向爸妈要粮食,送小猪仔给樊香妈,在遇上问题时挡在樊香的前面。就是樊香没有和他商量,直接收了一个干儿一个干女儿,他也没说什么,直接默认了。
樊香没有理由盼望着他离开啊。怎么说,樊香在家吃的都是杂粮,却为他做了好面油饼,自己看来真是感觉错误了。
尤其樊香说多少个三日,听在心里真是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我会想孩子们,也会想你...你们的。”说完程伯绍就上了车,还觉得自己耳朵有些热,楞了一会儿,在车在开的时候,才又叮嘱一句,“记得给我写信!”
写信,这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啊。樊香不知自己嘴角噙了一抹笑。既然来了县城,她准备去看陈默及陈桦。
收了人家一辆自行车,总得还些礼,没什么好带的,她干脆找花朵换了半斤水果糖,又去割了半斤肉,用个篮子装着过去了。
两个孩子被王婧拘在家中老老实实地看书,看到樊香高兴得不行。
陈桦直接喊了,“干娘,讲故事。”虽然嗓子还有些哑,但经过一天的恢复,听起来好多了。除了嗓子好得多,陈默的脚肿也消了些。
樊香对他们两个笑笑,“孩子恢复得不错。”
经过这一番事,王婧对樊香更亲热了几分,“可不是,我怕他们又出去乱跑磨着嗓子,拘着他们在家。这孩子,天天跟魔怔了一样,就想着你的故事,一天要问我几遍你什么时候来。”
她接过樊香的篮子一看,嗔道:“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我这不是头一次当干娘嘛。”其实也不过是一点儿积分的事,她又刚得了这个时代难得的自行车。
王婧越发觉得樊香这人值得结交,“等到一周后我们办个仪式,正式让两个孩子认你名下行不?”
一周后时间也很好,她也正好准备些给孩子的礼物,就点头答应了,“昨天两个孩子嗓子哑着我也没敢问,他两人怎么跑到九道沟里去了?”
原来自从樊香走后,陈桦是每天都想着樊香阿姨讲的故事,每天几遍地问樊香阿姨什么时候来家。王婧告诉她樊香阿姨有自己的家,三天后自行车配件回来她才能来。
那天自行车配件被陈正雷同事带回来,两个小孩一嘀咕,反正也不远,干脆骑着自行车去樊香阿姨那里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阿姨一高兴,肯定能多给他们讲故事,他们回头再和樊香阿姨一块回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