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说什麽?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回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东陵默不高兴又能怎样?公主殿是你的,你想要做什麽与他无关,你在怕什麽?”
☆、175 曾经是夫妻的份上
她在怕什麽……她怕东陵默,怕他生气,怕他剥夺了她唯一的自由和权利,也怕他强迫她,一不高兴掐死她。
她很怕,怕到只要一想到东陵默知道她背後的小动作,便连心脏都忍不住在微微抽搐。这些,他又怎麽会懂?
赫连子衿说公主殿是她的,她要做什麽也没谁会管,真的是这样麽?她的权力真有这麽大麽?
可她为什麽总觉得,在整个公主殿里,最没有权力的便是她了。
见她不说话,赫连子衿又转身往凉亭下走去,招呼下人把午膳送过来。
浅浅心里一直不安着,但,当饭菜被端上来後,美食当前,满心的不安又渐渐散去。
既然已经被知道了,便只能见招拆招。
东陵默从未对她说过什麽,也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或许就像赫连子衿说的一样,公主殿是她的,她爱怎麽折腾便怎麽折腾,东陵默也不会管。
想到这个,心情顿时又轻松了下来。
她端起碗,拿起筷子,吃得愉悦也满足。
饿了整整一个上午,也该是时候好好犒劳一下饿得快抽筋的胃部,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走一步是一步,反正已经这样了,多想也无益。
赫连子衿只是静坐在一旁看着她,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刚才她分明还是忧心忡忡满心忧虑的,可现在却又吃得这麽起劲,甚至眼里唇边都挂着满足而愉悦的笑意。
接触得越深入,越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与他所有认识的女子都不一样,这麽奇特,这麽新鲜,也这麽……容易令人失魂。
他抿了抿薄唇,勉强收回涣散的思维,才执起筷子,专心用起膳来。
一顿午膳没花多少时间,等下人们端来茶水让他们漱过口後,浅浅才拉起赫连子衿的手,拉着他往寝房的方向赶去:
“快,我还要练内功,今日还没练过呢。”
“用过膳後,不歇歇麽?”哪怕是练功也没必要这麽拼命吧。
看着她拉着自己大掌的那只小手,他轻轻蹙了蹙眉心,忽然脚步一顿,大掌收紧,把她拉回到自己跟前。
浅浅被他一拉,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因为站不住而往一旁倒去,还好他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让她跌了个狗吃屎。
勉强站稳,她抬起头,看着他淡若的脸,狐疑道:“怎麽了子衿?干嘛忽然拉我?”
“把你的计画告诉我。”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分明看出来她在筹画些什麽,也知道这些事情与他无关,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离开公主殿?”
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保她安全带她离开,对着那麽大一个担子,他找不到半点感兴趣的理由。
可是,现在看她的表现,她似乎真的在计画着逃出这个公主殿。
难道她不怕离开这里之後再也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太后,想必也不会放过她,她就不怕被太后逮回来後下场会很凄惨麽?太后,是绝不允许别人背叛她的。
他这麽问,浅浅倒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了,是该跟他说实话,还是拿藉口糊弄过去?
赫连子衿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强迫她,她可以和他讲道理,可是,她不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可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
她轻轻努了努唇,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瞬间,脸上又堆出甜腻的笑意:“我只是想存点私房钱嘛,你知道的,一个女人要是没个小金库,会没有安全感的。”
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脸上,认真审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真的只是想敛点财这麽简单麽?若是想要敛财,为什麽非要兑换上银票?金银珠宝难道就不是财宝麽?
她乾笑了两声,想把自己的小手抽回来,可他把她握得太紧,她完全挣不脱。
她又眨了眨眼,看着他,一脸无辜:“怎麽了赫连子衿,你不是说公主殿的一切都是我的麽?我弄点钱都不可以吗?”
他依然不说话。
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好吧,你非得要知道,我也只能向你坦白,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有离开公主殿的想法,但,只是打算。我怕以後会被太后迫害,若是太后想要害我,我便只能带着我的钱想办法逃出去,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