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所有的注意力全落在他伤口上,小心翼翼拿温水为他一边清理,一边把大块的碎布取了下来。
之后她出了门,没多久便提着两壶烈酒回来,以另一条软巾沾上烈酒,在他身前蹲了下去,抬头看着他沉寂的脸,柔声道:“会很疼。”
“无妨,只要是你伺候,再疼也能忍受。”风影夜唇角蓄着一抹宠溺的笑,一直看着她。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不理会他暧昧的话语,沾上酒的软巾轻轻触碰在他的伤口上。
就连她都似乎闻到了“嘶”的一声,虽然如此说有点夸张的成分,可是,她很清楚这烈酒沾上伤口将会是如此撕心裂肺的痛。
风影夜依然不说话,只是紧咬着银牙,让她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膛上游走着。
他身上的伤口不少,有的刀口很深,碎布甚至沿着刀风被陷入到他的皮里,哪怕他不出声,浅浅也知道必定疼得令人难以承受。
若换了她,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去处理这种伤口,她一定宁愿一头撞死过去也不愿面对这么恐怖的一幕。
但风影夜却是那个顶天立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在她面前痛昏过去。
“都是我不好。”眼角酸酸的,有泪藏在其中,却倔强地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这个时候不是她表现软弱的时候,他为了自己伤成这样,哪怕心里再痛,她也必须要先为他把伤口处理好再说。
“你再忍一忍。”软巾又沾上酒,落在他伤口的周围,把那些已经凝固在一起的血瘕慢慢清理去,被镶在皮中的碎布也在她的纤纤十指间,小心翼翼地被弄出来。
风影夜一直紧握着大掌,紧咬着牙,虽然没有开口呼痛,可脸上额上身上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迹。
浅浅抬头看他时,便看到他的俊颜上浮起了丝丝苍白,心里又被揪痛了几分。
她忙收敛心神,什么都不再想,加快自己的速度,为他把身上所有的碎布,弄下来也把伤口处理过,才在他的伤口上洒上金创药。
撒上金创药的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风影夜还是一声不哼,却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犹是铮铮铁骨的男子,也是血之躯,这模样,看得浅浅几乎热泪盈眶。
他是她的男人啊!她为什么总是在拖累关心着她的夫君们?
“要不我拿个东西给你咬着,好不好?”见他一直咬着自己的牙,浅浅真的怕他会一不小心把他那漂亮的两排银牙给咬碎。
风影夜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哑声道:“在你这个小女人面前,如何能表现出脆弱,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男人,是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地的人,明白吗?”
她哪能不明白?只是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有精力说这么好听的话,实在让人敬佩了。
“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过去对多少女人说过。”她嘀咕了一声,心里酸酸的也疼疼的。
为他清理好身上的伤口后,又去清理他两条手臂上的刀伤,这具感而饱满的身躯上如今满是伤疤,鲜血弄得到处都是,看得她心疼死了。
风影夜却只是浅笑,哪怕伤口上的剧痛依然在一股一股传来,他也还是要表现出自己最英雄的一面,不能在他女人面前失了威:
“我过去可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这么麻的话,你再敢怀疑,回头定让你知道后悔。”
“我不怀疑,我都相信,好了吧?”谁不知道他那些惩罚的手段是什么,让她后悔,定然是把她丢到软榻上做个几天几夜,做到她哭着向他求饶为止。
不,这个男人铁石心肠,哪怕她哭着向他求饶,哭得惊天动地的,他也不会对她有半点怜惜。
在这方面上,他比修罗还要可怕。
一想到今日他在悬崖上杀了那么多人,让这么多鲜活的生命葬生在他的长枪之下,心里不免又渗过几许苦涩。
虽然知道他杀那些人只是为了保护她,可是,他居然连想要逃跑的人都不放过,是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做事情都要做到这般绝情的地步,才能保护好自己?
风影夜一直在看着她小巧的脸,见她目光闪烁,分明有几分失魂,他笑道:“你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想着其他男人,这是想要故意弄死我吗?”
“我不是!”她飞快地摇头,这次,真的不是在想其他男人。垂眸看着他长臂上的伤口,细看之下竟吓得惊叫了起来。
瞧她都做了什么挫事!不仅把自己的指甲入他的伤口内,甚至还拿软巾一直在给他擦拭完好的肌肤。
她吓得忙把小手从他的臂上移开,看着那道被自己又掐出几丝猩红的伤口,慌得几乎要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