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因为没人会做……唉,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多管闲事了。
「二嫂,药抓回来了……咦?!哇——大哥你你你……你在做什么?!」风宁琬刚踏入房门,便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大叫出声——风宁瑄居然在吻那个已经伤得要死不活的人?!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男的吧?大哥是哪根筋不对啊?
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所以张口结舌的风宁琬并没有发现旁边的兄长们和嫂子已经偷笑到发不出声音的地步——难得可以整到大哥,怎能不大快人心?何况这回是救人,名正言顺,大哥也拿他们没辄啦!
而风宁瑄好不容易喂完药,刚要起身就听到风宁琬的惊喊,虽然知道四弟是误会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倒是该教训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他抽起腰间折扇,一人赏了一记爆栗,连陆松筠也不例外。
「还笑啊你们!这么正经的事都被你们拿来玩,要是人救不活,你们就给我等着瞧!」
「啧!火气这么大……」风宁瑀很不甘愿的揉着头,咕哝道:「就算是丢了初吻也不用发那么大脾气啊……」
「风宁瑀!你说什么?!」风宁瑄漂亮的眼睛半瞇起,浑身便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大致就是在形容现在的情况。
「好啦!你们别吵了!这里可是有伤患的耶!」为免他们平时打架惯了的兄弟又上演全武行、连累病人,陆松筠只得出面打圆场。
「大哥,你就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宁琛照看着!瑀弟琬弟,你们也过来帮忙,不要烦大哥。」
风家兄弟向来就不是会认真吵架的个性,火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况且现下的确是「时地不宜」。因此风宁瑄也只有叹口气,再看向床上那人,服过药后他的脸色似乎较好了些,让风宁瑄放心不少。
「那剩下的就麻烦你们了,我先去换掉衣服再来看看。」交待了这么一句后,风宁瑄便绕过还呆立着的风宁琬身边、步出房间,雪白的衣袍上犹自带着已干涸的血迹,远远望去,依旧怵目。
看着风宁瑄离去的背影,风宁琛忽然猛一击掌,匆匆问道:「对了松筠,大哥自己没受伤吧?」
「咦?!我没注意到……」陆松筠闻言也是一惊,侧头想了想后才道:「应该是没有吧……真糟糕,光顾着看他救回来的人,都忘了问大哥有没有事了。不然叫琬弟带些伤药去瞧瞧!」
即言即行,陆松筠拿了些外伤用的创药和绷带给风宁琬,刚由风宁瑀的解说中了解来龙去脉的风宁琬,总算脱离「木鸡」状态,带着药、径自去找风宁瑄。
检视过抓回来的药材无误,陆松筠便和风宁琛一同到外头亲自煎药,屋内就由风宁瑀守着。
「老实说,那人伤得不单纯。」陆松筠一边小心控制着火候,一边若有所思地告诉风宁琛她心中的疑虑。
「嗯?此话怎讲?」
「他中的毒应是来自四玉门下的朱雀堂。在使毒方面,朱雀堂算得上江湖中的佼佼者;但那毒却又不是朱雀堂中最厉害的一种,所以他才有命拖来咱们这儿;再说他身上受的外伤,没有一处是重复的兵器造成,从伤口上看得出来的招式也是各门各派都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被这么多门派的人一起追杀?我们只是寻常商家,大哥贸然救他回来,不知是福是祸……」
陆松筠出身武林,承继父亲的医术和母亲的功夫;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腥风血雨的江湖路有任何眷恋,风宁琛的怀抱、风家和乐融融的气氛,才是她真正归宿。
沉吟了半晌,她又道:「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是为恶之辈。一来他身上那些伤都非名门正派所为,二来,大哥会救他,想必是有他的道理。」
「这倒是。二十几年来一起长大,大哥这般慌张无措的样子,我却还是头一次瞧见!」
风宁琛此话不假。虽然平日嘻皮笑脸的和大家玩闹成一片,但真正遇事时,风宁瑄那股沉着冷静的气势却也不容怀疑;因此当他浑身是血、又抱了个像被血浸透的人冲进家门时,着实吓坏了一家老小,没见过这等阵仗的婢女还昏了好几个!
「不过我们现在再怎么猜测都于事无补,一切的问题,都还是等那个人醒过来再说吧!」接过妻子手中搧火的蒲扇,风宁琛如此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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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西斜,失了热度的余光由壁上的雕花窗棂透进浴间,染得一室氤氲水气晕成橘黄,柔和、宁谧。
风宁瑄将自己颀长的身子完全浸在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