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亲生的很明显了!
满满姑娘鼓起一张小脸,刻意强调:“干/妈,我是真饿了,不然你以为我瞧得上这清汤寡水的饭菜
啊!”
有了满满姑娘这么卖力调节氛围,凌萌初面色稍缓,将手机揣进包里,也不再捏着屏幕不放了。
霍声远对于席间的氛围置若罔闻,沉默吃饭。
眼看着这两人气氛不对,柳飘雪也顾不得吃饭了,搁下筷子对她说:“初初,我吃好了,跟我去拜佛
吧。”
凌萌初看了看还在大快朵颐的满满姑娘,说:“妈,满满还没吃完呢。”
满满姑娘赶紧奋力扒两口米饭,扔了筷子,说:“嫂子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凌萌初:“……”
三位女士就先走了。膳堂里只留父子俩。
父子俩各坐一方,霍启明已经吃饱了,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在慢慢地品。
他看着对面的儿子,押了一口茶水,徐徐开口:“声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霍启明了解儿子,他不是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媳妇儿发火的人。两口子闹别扭也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从刚才的事情看来,凌萌初很无辜,她什么都不清楚,却无端承受了霍声远的火气。霍声远这火气来得
奇怪,一定是事出有因。
霍声远埋头吃饭,“爸,我的错,是我没克制好。”
霍启明坚持问:“到底什么事?跟我说说。”
霍声远此刻很烦躁,语气生硬,“我还没证实,您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霍启明瞧儿子这态度,知道他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了。
他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声远,爸妈从来不过问你的事情,是因为对你很放心,觉得你都能处理
好这些事情。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两人共同去经营。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了。初初那孩子很明事理,她懂得分析利弊,权衡大局。如果刚才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和你妈身上,依到你
妈的性子,哪里会像初初那么平静克制,估计早就当场掀桌子了。等会儿去找初初道个歉吧。”
霍声远说:“爸,我知道了。”
——
三位女士首先去了朝阳殿。
朝阳殿是永安寺的大殿,里头聚集了不少香客。
殿内参拜的人有很多,凌萌初站在队伍的最后头静静等候。队伍的最前面永安寺住持天一大师正在给人
答疑解惑。
透过无数堆放整齐的经幡,她看到远处,大殿的正中央,佛像庄严肃穆,通体金光。
蒲团上跪着参拜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大殿中央伫立的那尊佛像始终慈眉善目,双眸微阖,好似凝
视着眼前之人,威迫而深沉。
酥油灯的灯火飘飘渺渺,微光闪现。耳边的梵音不绝如缕,一声一声,好似从她心底踏过。
刚才满腔的不愉快这会儿都得到了治愈。
她不是信佛之人,只是跟着柳飘雪走了个过场,将大殿里供奉的菩萨一一参拜了一遍。
柳飘雪问她:“初初,要不要求支签?天一大师难得给人解签的。”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
大师签解得再好,也不见得就是她真实的人生。日子还是得靠自己一天一天过。
在这尘世里浮沉的男男女女,有多少人能够不为世俗所累,活得透彻敞亮。人的喜怒哀乐是本能,由心
生。欲/望也是本能,由心生。只要有欲/望,各种烦恼就会接踵而至,人就不会一身轻,活得通透。求佛,
也不过是寄托个希望,求心安罢了。
从朝阳殿里出来,三人又去了别的殿。永安寺大殿小殿无数,每个参拜一遍下来,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
了。
傍晚时分她们终于将永安寺的大殿小殿都走了一遭。
梁满满想随大流去后院看看那棵闻名遐迩的许愿树。
柳飘雪到底年纪大了,一下午折腾下来,有些体力不支。她坐在石阶上,摆摆手,“满满你和初初去
吧,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坐会儿。你们结束了过来找我。”
梁满满:“好的干/妈。”
柳飘雪:“注意安全。”
“晓得的。”
——
今日庙内哪里都是人。偌大的后院人声鼎沸,那棵百年古树健硕非常,枝繁叶茂,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
浓阴。树上挂满了许愿条,红绸黑字,迎风招展。
永安寺的这棵许愿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自古就被西南边境的人供奉为“神树”,很多善男信女都喜欢
到这课树下来许愿。
梁满满很快买来了许愿条,提笔在上面写着:希望今年我能遇到那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