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斜,直直地往旁边的桥栏杆冲去。
这让我更是惊出了一身汗,我反打方向盘想把车的方向再调整过来,可是已经晚了,车直接撞向了旁边的栏杆,栏杆本已朽脆不堪,哪经得起这样撞,只见车子冲破栏杆直接往河里飞去。
我绝望的浑身发凉,下意识地侧过头望向车窗外,好像看到岸边有几辆黑色的车开过来,可是我已经没法再仔细看了,车已经掉进了河里,直往水里沉,我眼前的也是一片水的世界。
这时候我反而镇定下来,在国际刑警队特训的时候有教授过逃生术,车子掉进河里如何逃生都有训练过。
我的手脚已完全恢复知觉,我脱了鞋子,还好我穿了一双低跟的鞋子,我抓着鞋子用鞋跟猛砸车门锁开关按钮,听到“嗒”一声,我知道开关被我砸失灵了,水已慢慢渗进车里来,我半跪在座垫上,抬高身体将脸紧贴着车顶,手紧拉着门把手。
保持着这个姿势,我等待了一会儿,水慢慢淹过了我半个身子,我伸手轻拉了一下门把手,车门开了半条缝,河水瞬间全涌了起来。
我用脚使力踹开门,人从车里游了出去。
昨晚不但被饿了一晚,还被冻了一晚,我在水里游了没多久就感觉体力不支,我屏着气拼命往水面上游,能游到水面呼吸到空气,我也许还能撑着游到岸边。
生死搏命的时候,我只能拼尽全力了,可是越用力游反而觉得身体在往下沉,眼前也有些发黑起来。
忽然我看到有一只手向我伸来,接着是一张脸,这张脸我已经太熟悉,我觉得肯定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自己生命要将完结的时候,我眼前浮现的竟是他的脸。
我的身体开始往下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仿佛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漆黑如深渊,连一丝星光也没有,有个声音好像在轻轻叫我的名字,然后我看到了一丝亮光,接着我仿佛已冰冻住的意识渐渐复苏。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的还是那张脸,我想一定又是幻觉,我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前的脸仍没有消失,只是比平时憔悴了许多。
那双总是深幽的看不出情绪的黑眸猛地亮起了欣喜的光芒,光芒里还有一抹心疼,我的心竟陌名地痛了一下。
“孤文骞?”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
“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孤文骞附在我耳边低声道,眸色又恢复了冷沉。
“我没死?”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他的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可是觉得浑身乏力的连笑都笑不动。
“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孤文骞的声音竟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轻恩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醒来时,整个神智清醒了许多,我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只手上扎着针正在吊点滴。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
“暖雪,你醒啦,你身子现在还很虚,可别乱动,”病房门开了,一个惊喜而又担心的声音响起。
“常薇,你怎么来了?”我冲她轻笑了一下。
“我在这里呆了一天了,看你睡的那么香,我照顾你却都要累死了,”常薇走到病床旁伸手扶起我,在我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让我靠在了床头。
“什么?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我意外道。
“和你开玩笑的,你一直都睡着,我哪有照顾你啊,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你睡,”常薇笑道。
我微皱起了眉:“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就醒过一次,今天孤总同意让我来照顾你”。
我一惊,自己居然睡了两天了。
“想喝水吗?”常薇柔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微微笑道:“都睡了两天了,不想睡了”。
“那我陪你说会儿,”常薇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暖雪,这次可真是吓人,苏翠蔓也太狠了,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常薇脸上显出愤慨之色,可是话说到一半又忽然收了口:“还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