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银座看上的投资标的,然后才会积极关注。”她完全可以如此开脱,但就是讲不出口。不想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用了就是用了,为了求快,为了立竿见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生气,但昨晚看到那个文件,我就没忍住这手!”她重重打了自己右手一下,“当时第一反应不是你对我真好,而是这玩意对我推项目肯定有用。我高兴坏了,今天目的也达到,公司跟企业都会感谢我,现在要杀要剐随你,我死也开心。”
豪言壮语一说完,她就仰面闭眼,将脖子给他,一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帅气架势。
邵寻“嚯”地站了起来,袖子一挽,方汝心窜得比那偷鸡的黄鼠狼还快,同时还惊叫一声,“家暴!”
邵寻一把揪住她,她抱住椅子,可这玩意又不是固定的,根本没用,“哐啷”被她带倒,还直杵杵地砸到她脚上,把她痛得瞬间失去战斗力。
他拎着她甩到沙发上,“做生意的基本原则是什么?不泄密,不论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邵寻,你搞错了,我不是商人,只是一个小中介,我就是变着法子把手里的好项目推出去,让那些企业以尽量低的利率融到钱,我跟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立场。”
“在这上头,我跟你几乎是对立的,你凭什么要求我必须跟你站在一边?”
她使劲躲避,他拽着她腕子,强行把人拉过来,“项目推不出去,是你自己的原因。你不在自己身上反思,却搞出这么一场爆料,就算你在投资圈出了名——那名声会是好听的吗?你知不知道,银座都可以起诉你。”
知法会变得谨慎,但对方汝心而言,是给她壮胆撑腰的,“我一没破坏你们名声造成商誉损失,二没干预你们投资环节,造成收益损失。前前后后都没有具体金额,你们拿什么来起诉我?”
这副不知悔改并且还牙尖嘴利的样子,真让邵寻的火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不折手段地往上爬,越来越贪婪,触犯法律底线是迟早的事。
“今晚把稿子写好,明天跟我去道歉,对银座的所有股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不仅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我。这次是我疏忽,让你钻空子偷走电脑里的资料。”
他把方汝心想的太小女人,以为她美滋滋地只盯着那些照片瞧,压根顾不上公事和文书,没想到,她竟悄无声息地把投资计划印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她昨晚黏黏答答的,难不成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无法及时发现?
邵寻昨晚的确没把她的闯入当回事,见她复印了一张纸但也没关心那是什么。
“你还挺有心计,”他拽着她拉近自己,“才刚入职场,品性就这样坏,为了推项目不择手段,谁知道你以后还会做出什么?”
她眼眶一红,“邵寻,你是认真的么?我是这样的人?”她哽咽了一下,“你可以气我乱动你文件,也可以为银座冲我发脾气,但怀疑我的品性……”
他一径打断:“这次最坏的结果只是打官司,以后要是准备触犯刑法,麻烦你看在夫妻情分上提前知会我,去民政局办离婚。”
他的神色跟他的语气一样,冷漠,镇定,理智——令人心寒。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一点点涌了上来。但她强忍着不哭。
这沉默比方才的争执更糟糕百倍。
她不再挣扎,默默低下头。
邵寻叹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去吧,去写稿子。”
方汝心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书房走。
邵寻将翻倒的椅子扶起来,掏出口袋里不停振动的手机。
庄翊劈头就是一句,“你老婆是商业间谍吗?竟然偷我们银座的消息!这下可好,现在有竞争对手了吧,千叶投资开出的利率只要13.5,比我们低得多。蓝度的老总开始跟我拿乔,逼我降息。上午威逼利诱好不容易才谈下来,整出这场幺蛾子一切都白费!”
邵寻镇定地说:“我会负责,也会解决。”
“你必须解决!”一贯好说话的庄翊,此刻火冒三丈,“方汝心到底是不是你老婆?为什么不帮着你抬息,反而给你拖后腿?你是不是不愿给她利息分成,所以她生气报复你?”
邵寻听得五味杂陈,“……不,她并不贪财。”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毋庸置疑消息从你那儿漏的。”
“庄翊,银座并不注资,你们一分钱都不出,是我自己注册的公司投钱。”
“可我们当初不是约定好了么,回报率抬到20,然后你出钱,银座负责接货并且销售,到时候利息你七我们三,你说我们在不在意?”
“这笔投资没做成,受影响最大的也是我,你们一个个比我还激动。”
这倒也是……庄翊勉强缓了缓,“就因为投钱的是你,所以我们现在只是生气而已,她要真敢毁了银座的计划,八大股东不得合起来撕了她。她这是断人财路。”
资本家都是锱铢必较的,要是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