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无关心,王总管猜想多半是穆家满门斩首这件事和王爷有关……,只是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就是他这个近身伺候的人,到现在也无从得知。
赵泷举起那一坛子的桃花醉,一下子就倾倒过去,道 “你放心,你们穆家陈冤昭雪的日子……就快到了。”
“珍重。”
待下了山,已经是傍晚了,杨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道,“王爷,将士们都等着王爷去训话呢。”
赵泷晓得杨志的脾性,恐怕从他入了齐州府开始,那些齐州营的兵士就应该整装待毕,只等他去了。
王管事颇为头疼,道,“杨大人,王爷一路颠簸,甚是疲劳,刚入了齐州府又来祭拜,这总要有个空隙喘口气儿吧?”
杨志听了,立时就跪了下来,道,“王爷恕罪,是下官安排不妥。”很是懊恼的样子,只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刚才的话给咽回去。
赵泷却弯腰把杨志扶起来,道,”何罪之有?你在这一守就是十三年,旁人都升职,回了京城,唯独你还在这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怕鞑虎进犯,无人可以抵挡?”
杨志听了一下子就红了眼圈,道,“下官,一日也不敢忘记王爷的嘱托。”
“走,咱们去瞧瞧,看看那几个老东西,还不是整天偷奸耍滑的为难你。”赵泷揽着杨志的肩膀,很是亲厚的说道。
杨志身子僵硬,显然既无措赵泷的亲近,又是欣喜万分,那动作就跟木板在移动一样,道,“军规如山,他们犯了错,下官自当按军规责罚就是。”
赵泷听了忍不住笑,想着这些人还是老样子呀,心中的伤感被这话弄的消散了一些。
王管事跟在后面想起朝中官员对杨志背后骂的话来,说杨志就是赵泷养的一条狗,让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王管事心中暗骂,那些人不就是眼红杨志占着齐州府不回调?觉得这几年开了边境,许多行商跟鞑子布匹换马,又或者是牛乳换粮食,光是那抽税就赚的盆满钵满,只恨不得把人弄下来,顶替自己人上去。
只是他们怎么就忘记了,当初是谁挡住了鞑虎的侵犯?还不是他们王爷和杨志这些人,真要把杨志换了去,其他人谁又挡得住?
那些人还不信邪,偏要写了奏折撤去杨志的职位,杨志的职位即是齐州府的知府,又兼职守备,管着齐州兵营,权利甚大,有些人早就看不惯了,只是圣上对王爷多有疼爱,又十分信任,怎么会这么一点事伤了和气?
圣上大怒,处置了许多官员,一时间人人自危,那之后众人就知晓圣上对王爷的维护来,在无人敢提这件事了,这才让杨志稳坐在这里不曾换防过。
王管事想到这些事儿就忍不住露出冷笑来。
马车行到齐州兵营,人还未到就听到了震天的呼声,齐州营一共十万的兵力,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九边之一。
其中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毕竟如果鞑虎能跨过齐州府,就可以直接插入京城而去。
赵泷下了马车,看到几个相熟的将军,皆是在门口等着,见到赵泷莫不是露出惊喜的神色来,道,“见过王爷。”
“庄厚,孙大人,王将军……”赵泷一一打了招呼。
晚上,在兵营的大堂里摆了宴,几个将军,杨志都围着赵泷坐在一处,等着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庄厚卷着舌头道,“那时候说京里派了个新监军过来,却没有说是王爷,我一瞧,哎呦,竟然还是奶娃娃。”
“那时候王爷才十五岁吧?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们相比,可不就是孩子?”庄厚中等身材,却跟个树墩一样厚实,皮肤黝黑,一双浓眉飞扬,看起来就是桀骜不驯。
“我就是第一个不服,经常给王爷下绊子,王爷也不生气,说咱们比试下,看看谁厉害。”
“我哪曾想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箭术那般了得?就这样当着全军的面输掉了!”话虽如此,但是庄厚眉飞色舞,好像输给赵泷是一件挺高兴的事情,“虽然丢脸,但我庄厚从来都是信守承诺之人,那之后王爷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旁人听了似乎都忆起曾经热血的过往。
孙诚讥讽道,“哎呦,你哪里听话了,王爷说过很多次穷寇莫追,你偏不听,杀红了眼一路追到科尔山去,结果中了鞑虎的计,那一千兵士差一点就有去无回,要不是王爷带着我们几个去救你,你还能成亲生子?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然后指了指一直站在后面的庄田道,突然一顿,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不过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你儿子长的细皮嫩肉的,是你亲生的吗?”
“孙诚,你皮痒不是?是想跟老子干一架不是?”
“别,你是个将军,我却是个文书,我傻了才跟你打。”孙诚不慌不忙的道,“这时候就是孙诚,不是好兄弟了?那以后写防务的折子就不要托我了。”
庄厚憋了半天,又悻悻然的坐下。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庄厚想了想也跟着释然的笑了起来,拉过站在后面一直给他们添菜,斟酒的庄田,“我儿子是跟我不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