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宛如,他们之间很陌生,而她只是把他当成一般的陌生人一样交际应付一样。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更确切地说,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明明她就在他的身侧,但他们中间彷佛立起了一道透明的墙壁,看得见她,却接触不了。
“咝──”
她喝光了杯子内的饮料,一个抛物线把咖啡杯扔向了垃圾箱。
“哐啷。”
扔不中。
夏涵小跑到垃圾箱旁,蹲下把杯子捡起来,在轻轻放在箱里的垃圾堆上。
“叮当叮当。”
他忽然就想起来,二人在坡城运河时,他替她插上的那枝发簪,也是这样“叮当”作响的。
她当时跟他说什麽来着?
对了,她说──“本宫这次就原谅你吧,下次再不可随意走掉了。”
他这次没有走掉了,可是她也没有原谅他。
这种态度的面对,比她的逃避更显可怕。
就像她要把他当作毫不相干的人,不以他喜,不以他悲,无痛无怨。
疏离。
她在逐渐疏离他的世界。
同时把他抽离出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