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想了想点头,“好。”
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真的困狠了,眼皮都耷拉了下来,好像下一秒就会合上。
何谨言将电话放下,抱起他回到楼上,先安抚着他睡着。
第二天,单渝微醒来,全身上下唯一有感知的地方估计只有那双滴溜溜的杏眸了,其他没有一个地方不叫疼,动了动喉咙,又干又涩,发不出声音。
两条腿更是酸胀的没有知觉,身上稍稍一动,腿间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不用想肯定是破皮流血了。
她现在跟一个有意识的植物人没啥区别。
“醒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单渝微睁着的眼默默的又闭了上去,这是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不然她怎么还会听到陆泽承的声音。
陆泽承睨了一眼龟缩的某个小女人,淡淡的说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其实她不建议他当她已经死了,单渝微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瞪着坐在沙发椅上的高大身影,嘶哑的破锣嗓子,艰难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单渝微一开口才知道喉咙有多疼,吞个口水都觉得划拉嗓子,可见昨天嘶叫的有多狠。
“药。”陆泽承晃了晃手上的药膏,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留下来就是要给她上药?可是她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受伤啊,想了想,脸色忽然一阵涨红,该死的男人还想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在私密处涂药。
他怕不是疯了吧?
昨天被下药了,她可以自欺欺人,现在青天白日,脑袋清醒,在装傻是不是不太合适。
单渝微果断拒绝,“不需要,你走。”
她没忘了,他们两个还在冰封时期,不想在跟他有过多纠葛。
只是那双眼睛老是不由自主的瞟到他身上,男人清爽的姿态更显得她狼狈窘迫,凭什么一夜激战以后,她累的跟死狗一样,他反而是生龙活虎。
单渝微有些愤愤的想,造物者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何况昨天出力的人还是他。
“怎么,利用完了就想打发我走。”陆泽承慵懒的姿势不变,清冷的眸直直的扫向她。
单渝微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陆泽承话里的意思,好像她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而他是一个委屈可怜的女人。
呸呸呸,这是什么狗屁人设。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慢慢恢复了一点力气,只是那腰跟腿像是残废一样,其他地方都可以活动,勉强抓着被子坐起来,已经是气喘吁吁一片。
地上躺着好几处碎布,看着颜色跟布料像是她昨天晚上穿在身上的衣服,在远一点就是男人的白色衬衣跟西装裤,还有一条贴身的内裤……。
可是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哪个剧组跑出来的,他身上的衣服是凭空跑出来的?
单渝微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混沌了,老是跑题,一开口又是风烛残年的沙哑声,
“你想怎么样。”
“签了。”律师就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陆泽承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扔到了单渝微的怀里。
单渝微整个人都莫名其妙了,还是拿着那张单薄的4a纸看了起来,只是越看那脸色越难看,到后面眼睛都快着火了,要不是她没力气躺着。
她能跳下来跟陆泽承拼命,细白的手指用力的在纸张戳了好几下,恨不得戳出几个洞出来。
“你疯了?”
什么叫她强迫着他一晚上没羞没臊的为爱鼓掌,必须以此负责,时间为期五年。
呵呵,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陆泽承不是疯了,而是彻彻底底的神经病,前几天还说她水性杨花,浪荡不堪,现在巴巴的要她签下这个条约。
这到底是谁打脸。
陆泽承没有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