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了吗?”
宁郡王与方尚书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大殿内吵吵嚷嚷,没有了半分往日的威严。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总管公公出来说一说昨晚上的经过。”
叶慎之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殿内,宁郡王与方尚书都住了口,看向面无表情的叶慎之。
总管公公还活着?
所有人心头俱都冒出个这句话。
在上午,叶慎之询问总管公公和暗卫统领的下落没有结果时,大家都猜想这两个人该是丢了命了。
徐阁老激动的问道,“总管公公在你那?”
叶慎之颔首,殿内外,以叶初一为首,他身后有四个人抬着一个架子,架子上躺着的人就是总管公公,此刻的他极为狼狈,脸色苍白,身上缠着白布,白布上还有猩红的血迹。
宁郡王眼中闪过笑意,看向周豫,发现他还是不慌不忙的模样。
历史上宦官当道而朝廷覆灭的教训不少,朝臣们对宦官都没有好感,可此刻,总管公公一出现,几位年高德勋的大臣关切的围在他身边。
“昨晚半夜,奴才在殿内伺候着皇上,忽然代王殿下闯进来,命人绑了奴才然后逼着皇上写立太子的诏书……皇上不从,代王大怒就要毒杀皇上,奴才等人挣扎着想要去救皇帝却被人拖了出去,要杀人灭口,奴才命大,侥幸留得一命,在皇宫内的一口枯井躲着。不久前,叶世子的人找到了奴才,奴才才能有这个机会见到众位大臣。”,总管公公泣不成声,满面哀恸,“皇后娘娘,众位大臣,还请给皇上报仇啊,被亲生儿子毒害,皇上死不瞑目……”
殿中,总管公公哭个不停,犹如死了爹娘般。
俗话说,一朝皇帝一朝臣,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宦官了。一旦老主子死了,这些宦官们没了撑腰的,下场都不会好。
不少朝臣都看向了周豫。人可以有谋略,可以算计,但如果这个连弑父都能做出来,跟着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做官除开大义上的为民请命,求的还不是个封妻荫子,可若连命都没了,官再大又有何用。
这么多的视线周豫没有忽略,只是他也没有回看过去,只是望着叶慎之冷笑,昨日这死太监明明是在殿外就被人绑了的,现在却说是在殿内,还亲眼看见他威胁皇帝。
“怎么,你们是想要和叶慎之一起推翻我周家的王朝么?”
“臣等只是想让事情真相大白。”
“皇帝不能冤死,一个会弑父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新帝。”
……
周豫眼含讥讽,忽然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上首那个空着的位置上。
随着他的步伐,殿内逐渐安静下来。
叶慎之冷声质问,“代王,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周豫冷笑着反问,“你没看见吗?”,说罢,他就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你……”,有年迈的老臣指着周豫,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豫态度嚣张,可这些人又能耐他如何。
“叶世子,万万不可让这种弑父之人登上皇位啊,不然大周未来堪忧。”
着急之下,有些人就看向了淡定如初的叶慎之,叶家是武将世家,叶慎之又是宫中的禁军统领,这时候能将周豫制服的唯有叶慎之了。
“代王,你可是承认你谋害皇上了?”,叶慎之问周豫。
“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你能把你怎么样?”,周豫拍了拍手,随即殿门被打开,一大群手持兵器的禁军冲了进来,将朝臣围住,为首的是禁军副统领,“叶慎之,你手下的禁军都归顺于我了,你还要负隅顽抗?”
叶慎之面无表情,好像没看到自己的手下背叛了他,继续追问周豫,“那暗卫首领可是你杀了?”
“是我杀的,不归顺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周豫目光透着阴狠毒辣。
“乱臣贼子。”
“哼,”,户部尚书方尚书看撕破了脸皮,从一群人中站了出来,接着又有几个人跟在了他身后,都是周豫的人。
“我劝各位同僚还是归顺于代王殿下的好,整个皇宫和京城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下,众人若想少受点皮肉之苦,还是识时务为俊杰一点。这样,众位现在什么官以后还是一样的官职,一样能享受荣华富贵。”
周豫没说话,方尚书的话就是他的意思。
“奸臣。”,有人小声道。
方尚书笑了笑,“我这不是奸臣,是拥护明君。”
“慎之?”,边太师担忧的对叶慎之道。
周豫太有恃无恐了,怕就怕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掌控了京城,那样这些人就算为了家人,最后也只怕会归降了他。
叶慎之对边太师安抚性的点了点头,旋即扬声对周豫道,“代王,你现在若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周豫冷嗤一声,“不是我该回头,是你们该归降。
叶慎之看了周豫许久,摇头叹息,面露无奈。
旁人见了心想:叶世子不愧是皇帝最看重的臣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皇帝叹息。
没让这些人继续感叹叶慎之的品行,忽然,从殿外又冲进来许多人,禁军的打扮,在先进来的那批禁军外面再围了一个圈,外面还有密集的脚步声,听声音就知道外面还有许多人。
这般不在计划中的事让周豫面色陡变,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怒斥那个归顺了他的禁军副统领,“龚统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