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杨万才他们说的对,杀气太重虽然对提升功力有好处,但是对于心境的磨砺却不利。我应该静下心来,把心境打磨打磨,这才是修行的正道。
但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太多的弱肉强食,这就是丛林法则,我既然走进了丛林,就不能停下脚步,静下心来,一旦停滞不前,就会被淘汰,就会被别人吃掉。
就像黑子,原本一心向善,但在忍耐和不甘心,在血腥的杀戮面前,却不得不拿起屠刀,以杀止杀。但他心中,却始终坚守着一份纯真,为自己的杀戮羞愧。
我该怎么办,是继续一路杀下去,还是就此罢手?正在这时,只觉得鱼竿竿稍一沉,下意识地一提钓竿,只觉得鱼线沉甸甸的,一条鱼上钩,我本能地摇动齿轮,把一条一尺多长的鱼儿拉出水面。
看着在海面上挣扎的鱼儿,想到我不也是如此一般,被人当作钓饵成为诱鱼之物,再利用我钓上更大的一条鱼吗?
我想慢慢的把它拉上来,然后放掉。就在我把鱼儿提出水面的瞬间,海面下突然出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哗啦一声跃出水面,一口把挣扎的鱼儿咬在嘴里,差点儿把我也拉进海里。
我急忙放开鱼线,然而这条硕大的鲨鱼太贪吃,竟然整个将这条一尺多长的鱼儿吞下肚子,拉着鱼线向海底深处潜去。一股好胜之心立刻自心底升起,我把鱼竿紧紧地握在手里,灵活地放线,收线,收线,放线,再收线,和这条前来抢我东西的鲨鱼博弈。
洪涛他们都停下手里的钓竿,在我身旁叫叫嚷嚷,我仿佛想起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众人都在看刽子手杀人,仿佛一群鸭,伸长了脖子看,忽然一起缩了下脖子,原来刽子手一刀挥下去,人头落地,仿佛那刀砍在了他们的头上一样。
好一会儿,一条近两米长的鲨鱼终于筋疲力尽地浮出水面,被我拉了上来,小伟高兴地如同孩子一样叫道:“大哥,你真的钓上了一条大鲨鱼。”
终于,这条硕大的鲨鱼被众人合力拖上了甲板,我把鲨鱼口中的鱼钩摘下来,收起钓竿,说了一句:“我累了,去睡一觉。”
我不想看到这条鲨鱼,我感觉人的命运和这条鲨鱼一样,都在等着一只不知名的手拉上岸,然后一刀宰掉。
忽然之间,我觉得浑身疲惫,斗志全无,我想找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静一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或者是躺着,或者是坐着,或者是怎么地都行。
我忽然间想喝茶,像七爷那样,安静地在树林里喝茶,一杯茶从氤氲渺渺到冷淡冰凉,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不管是热的也好,是冷的也好,是香甜也好,是苦涩也罢,总是那么安静地品茗。七爷是什么心境?我不知道。
我来到给我准备好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从下午的喧嚣直到深夜的海浪拍击船身,从黄昏的余晖到星斗满天映射到海里,从星月初生到金乌跃升海面。
突然之间,房间里一片光明,驱散了黑暗,一颗金红的太阳跃出大海,冉冉升起,海天之间格外分明,天空是漫天霞光,而海面却是一片黑蓝,光明和黑暗是如此分明,界限是如此明显。
我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笑了,我知道,我已经摆脱了心魔,等待我的是崭新的开始。
此时,房间门被轻轻地敲响,小伟在外面催我快点儿起床,吃过早餐后,我们就要转移场地,进行第三场赌局。
很快吃过早餐,我们被带到一个房间里,屋子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件热带丛林迷彩和枪械。
蓝雨告诉我们,第三场赌局已经定了下来,马上要把我们送到一座海岛上,而且,参与博弈的四方每一方最少要派出三个人参与。
我们经过商量后,觉得派我、洪涛和陈永刚三个人最合适,这里面就我们三个人年轻,而且洪涛和陈永刚都曾经当过兵,陈永刚在部队的时候还是狙击手。如果派出的人过多,一是我们缺乏配合,二是还要有人留下来保护蓝雨,不能让他出现任何差错。
我们三个换上丛林迷彩,检查装备和枪械。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甲板上已经站满了人。
福珀斯阳光般英俊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黑桃杰克站在他的身旁大声说道:“各位先生,你们下面将要进行的是第三场赌局,从离开这座游轮开始,你们之间就是敌人,而且,你们要被投运到前面的那个荒岛上,三天后,谁能够第一个赶回到这座游轮,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要说明的是,在那个荒岛上,你们会遇到很多敌人,不仅仅是你们四方的人,还有一些人也在这个荒岛上,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其中一个白人是这伙海盗的头目,名叫尤里法克斯,你们的目标是把他的人头拿回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拿回尤里法克斯的首级,否则,即便你们回到了游轮上,你们也会被视为失败,淘汰出局。”
黑桃杰克把手一挥,他身旁的一个人把资料袋分发给我们四方,旋即说道:“这里面是海盗头目尤里法克斯的照片和这个海岛地形图,当然,地形图只是简单的草图,里面充斥着各种危险;;”
福珀斯微笑着打断黑桃杰克的话,说道:“杰克先生,您说得太多了,已经超出了保密范围。”
黑桃杰克眉毛挑起,想说什么,又顿住,向我们这些即将要进入荒岛的人群说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