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晓峰便不再往下说,他脸上尽是茫然和痛苦,由此可见,这个案子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和精神压力难以想象。
楚星河盯着他,道:“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离奇,怎么说到关键地方就停下来,还能继续说吗?”
陈晓峰回答道:“不想说,也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后面的事情我自己都没有搞明白,我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精神失常,就算想说也实在是说不清楚?”
楚星河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道:“天地有正气,世间万物阴阳相生相克,如果这世上真有鬼魅,那一定也有懂法术的道人能够收得了他们!”
陈晓峰盯着他,过来许久,他长吁一口气。
而楚星河从他疲惫的眼睛中察觉到一丝亮光,就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忽然发现了光明。
楚星河没有追问陈晓峰为什么说不清楚,只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案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诡异得多。
“你们局里的法医是怎么回复的?”
“没有回复!”
“没有回复?”楚星河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他再也无法回复了!”
楚星河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说法医死了?”
“是的!”
楚寒躺在床上,一直在听两人谈论案情,他对许多东西都很陌生,不过他学习起来非常快,很容易理解楚星河与陈晓峰的谈话内容。
楚星河再次盯着陈晓峰,叹息道:“你们检查那具尸体,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没有对尸体进行检查?”
“检查了,只不过在检查的时候我们都失去了知觉。”
“难道尸体上有问题?”
陈晓峰摇了摇头,道:“不是?”
“是谢元夫妻对你们下手?”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失去知觉与尸体毫不相干。”
“不相干?”楚星河更是吃惊。
“没错。”
“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只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尸体?”
楚星河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眉头不由得皱起,他实在想不明白陈晓峰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那你们醒来之后在哪里?”
陈晓峰道:“第二天清晨,我们三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处公墓里,而在我们身后有三座新墓,墓碑上赫然便是谢元、谢慧娟一家三口的名字,还有照片!”
就算楚星河的定力,听到这里也大惊失色,脱口道:“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
“我们三人惊恐无比,仓惶逃出公墓,出来的时候,发现我们的警车停放在公墓入口处。”
“会不会是有人开着警车将你们放到公墓去的?”
陈晓峰道:“当时我脑海中也跟你一样的想法,稍稍镇定心神之后,我与两位同事准备返回谢家,因为去的时候是开的导航,按理说会留下了当时的导航记录,但是导航记录却是警察局开往公墓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晚你们开车并未到过谢家,而是直接开到公墓的?”
“没错!”
楚星河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他自小随同师父李儒颂学习道术,对这等诡异的事却闻所未闻。
“后来你们可去过谢家?”
“因为手机没电了,我们直接前往在当地县公安局,从他们那些获得谢家的详细地址,等我们抵达谢家的时候,房屋情况与我们记忆中完全不同,而且空空荡荡,凄凉冷清!”
三人从他们邻居那里得知,谢慧娟的父母在她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因为悲伤过度,双双病死。还是他们的谢元的弟弟谢川,加上周边的邻居帮忙,才勉强将后事给办了。
“那情况真的太凄惨了,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败落了。”这位邻居四十多岁,长长叹了一口气。
楚星河不由得皱眉道:“这未免太奇怪了,居然两个人都病死?”
陈晓峰找到了帮忙料理后事的谢川,此人倒是与他哥哥长得很像,只不过比他哥哥要年轻许多。从他的口中了解到,将谢慧娟的尸体拉回来之后,一家三口便于当天就送到火葬场火花掉了。
“那你们可去过火葬场查证?”
陈晓峰点了点头,道:“我们三人带上谢川,火速赶到火葬场,找到了负责人,通过工作人员描述,而且非常肯定的回答,他们一家三口确实被火化了。”
案情发展到这一步,一时间陈晓峰也感到束手无策,再次回到了县公安局,并且让我让其他两人留,县公安局也会尽量配合他们行动。
陈晓峰开车回到警局,第一时间去了法医楼,法医姚经明的尸体也在里面,但是最让陈晓峰心惊胆战的是,谢慧娟的尸体竟然还在。
“什么,谢慧娟的尸体还在?”楚星河再也不能淡定了。
“没错!还在。”
“火化的那人又是谁?世上还有两个谢慧娟不成?这简直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这比他听到谢慧娟回到棺材里还要吃惊。
过了两分钟,他才慢慢定了定神,道:“那个法医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没有任何伤口,死因还在进一步的鉴定中。”
陈晓峰显得非常疲惫,眼睛都布满血丝,他苦笑道:“法医的死因虽然还未查出,不过刘政的尸体却出问题了……”
楚星河两眼猛地睁大,瞳孔里闪出一丝精光,迫不及待问道:“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