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样啦?”
“当时与桑巴一起杀入玉室的还有个身形矮小的天竺人,他看起来像个五六岁的小孩,进来之后就向我们撒一些黄色药粉,李信没有注意到,我一把将她推开,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李信奋力斩杀了这个天竺小矮子,而他却被桑巴一剑透胸而过。李信一把抓住桑巴的剑,闪电般挥出一刀砍掉桑巴的脑袋。李信回头对我微微一笑,他口中全是血。他对我说,乌拉尔还没有死,我要去杀乌拉尔。他将体内的剑柄折断,然后一步一步走出玉室,而我因为旧伤复发,又吸入大量的黄色药物,已经无法动弹,我知道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乌拉尔也逃不掉。”
“我没有阻止他,他带来的人个个骁勇善战,桑巴和乌拉尔的人被杀光了,乌拉尔一定也活不成。我们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李信他本来可以成为大宛国的一代明君,可是却因为爱上我这个不祥之人,而把命丢在了这里。愿来世还能遇到他,那时候我不会再离开他啦。”
楚星河念完之后,吴绮彤眼睛红红的,眼中都是泪水滚动,胖子三人也默然不语,这真是一出让人叹息的悲剧。
突然,楚星河想起《耶释摩罗经》和《修生养心诀》,它们不是都在乌拉尔的身上吗?怎么只有《耶释摩罗经》?那么《修生养心诀》究竟在哪儿?
现在他终于明白,捆仙绳当时其反应并不是对乌尔拉的尸体起反应,而是因为他身上有《耶释摩罗经》。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耶释摩罗经》翻译出来。
随后,他又开始揣摩秦素瑶遗书上的语句,他们原本是要逃到翡翠池边去,然而这玉室已是尽头,再无通路……后来乌拉尔并没逃出去,仍然从原路杀回。想来他有异常勇力,李信又身负重伤,还中了毒,自然挡他不住,被他冲出大门,所有人都关在里面,一直到死……不过地图上明明画着,另有通道通到池边……
楚星河头脑清明,心知道如有通道,必在这玉室之中。他在玉室壁上细看有无缝隙,上下四周都寻了个遍了,就差掘地三尺,并无发现。吴绮彤查察玉床,也不见有何异状。
楚星河将目光移到桌子上,伸手在圆桌桌面下用力一抬,石桌竟然是纹丝不动。
他心头不由得暗暗吃惊,要说依他力气,就算石桌有几百斤之重,而这石桌这一抬之下也必稍动,他估摸着石桌也不会超过千斤。
但看那石桌又无特异之处,不论横推直拉,桌脚始终便如钉牢在地下一般。往桌脚下一看,心中登时凉了,原来圆桌是整块从玉石中雕刻出来的,连在地上,自然抬不动了。
两人劳顿半天,毫无结果,过了大半个时辰,楚星河趴在桌面上嘻嘻查看,忽然见到桌上似乎刻着花纹。
只见到刻的是一群背上生翅的飞骆驼,花纹极细,刻工甚是精致,然而骆驼的头和身子却并不连在一起,各自离开了一尺多位置。
“此地难不成是姑墨国,或者是天竺人修建的,不然桌面怎么会留下他们的徽记?”楚星河忍不住拿住圆桌边缘,自右至左一扳,圆桌的边缘与桌心分为四等分,可以自由移动,但扳得寸许便不动了。
楚星河和吴绮彤一齐使力,慢慢把边缘扳将过去,使得刻在桌缘一圈的骆驼头与刻在桌心的骆驼身子连成一体,刚刚凑合,只听轧轧连声,玉床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下面是一道阶梯。
两人又惊又喜,齐声欢呼。
楚星河当先进入,吴绮彤跟在后面。转了四五个弯,再走**百米,前面豁然开朗,竟是一大片平地。四周群山围绕,不过都高耸入云,上空被云无遮挡。就如一只大盆一般,盆子中心碧水莹然,绿若翡翠,是个圆形的池子,隔了这几千年,竟然并不干枯,想来池底另有活水源头。
两人走近池边,伸下手去,只觉清凉入骨,双手捧起水来,但见澄净清澈,更无纤毫苔泥,原来圆池四周都是翡翠,池水才映成绿色。就口而饮,甘美沁入心脾。两人喝了个饱,只见此地的山峰白中泛绿,绿中泛白,明艳洁净,幽绝清绝。
吴绮彤忽然道:“要是能够找到李信的骸骨,让他二人合葬此地该多好?他们生前没能走到一起,死后能够同穴也算是奇缘了。”
楚星河点了点头,道:“咱们去找找看吧!”
两人回到玉室,楚星河仔细检查了秦素瑶的骸骨,然后走回交战的地方。他想以李信这等英雄豪气的人,就算是死也定然是不同寻常。
目光四下巡视,只见在一个角落里,他看到一具骸骨靠在墙壁上,站立着死去。
他走近又仔细的看了骸骨,只见骨头五黑,是肋骨中间还有一把断剑。尸体下方,有一枚玉扳指,上面有李信两个字。
“就是他了!”骸骨旁有一捆竹简。
出行恶化蹲下拾了起来,穿竹简的丝带已经烂断,竹简一提就散成片片,见简上涂了黑漆,简身仍属完整,简上用朱漆写着密密的汉字。楚星河心头一喜,却见头一句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翻简看下去,见一篇篇都是《道德经》。他初时还道是什么旷世奇书,这《道德经》却是早已烂熟于胸,不禁颇感失望。
常常诵读《道德经》的确能够提高人的达人处事的能力,以及道德修养,可是若是能够获得什么强大的力量,纯属是瞎扯淡。当然传说中的《道德经》分为“道德篇”和“修真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