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伯有言,问:“纵观天下,武学不可胜数,何种武学可为优胜者?”
答:“当属阵法。”
问:“何以知之?”
答:“八卦石阵箭阵射张颌;八门金锁退周郎,天罡北斗护全真;七星剑阵佑武当,更有十八铜人阵;功夫虽属第一流,安敢胡乱闯进门!”
问:“当今天下,可有适用阵法?”
答:“且看天干五行阵。”
“可。”
且说牛忠权和马百中均不知自己的仇人是谁,却见狄帆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听了狄帆的话,二人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安心了许多。心思已定,二人便在禅房里睡下了,备足精神以待明日。狄帆让二人休息后,抬头向禅房外看去,除了蝉鸣,就只有天空中或明或暗的几颗星星。一切显得异常宁静,狄帆自知是大战前的片刻安详。不一会儿,狄帆运混元内功,用《金圣手》和少林一指禅功给自己调息,之后就打坐,练了达摩易筋经神功的心法,自觉身体有些舒畅,便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智浩大师急急忙忙跑来禅房,说:“不好了,狄施主,南平府的高保勖已经带人闯入山门了,很快就要到大雄宝殿了。”随后,子佑等火头和尚也来了。
智浩大师没来禅房之前,大雄宝殿的东侧钟楼已经敲响了警钟。因此狄帆虽在打坐的姿势,早已醒来,轻声地说:“你们少林僧人向来讲究四禅八定,慌什么,不就是有一个人领着一群人来了少林寺吗?说不定是烧香礼佛来的呢。”
智浩大师说:“只是智合师兄都被打伤了,恐怕情况很严重。”原来不仅仅是高保勖带领着双龙门、金枪门和大刀帮等小门派来了,还有以吴则苟为首的国师府人马,其中包括号称双圣手的孔曹楠和严华子、号称七大金刚的七位大汉、去过老城的七小金刚以及一些随从。后面还有一个五人组和一个六人组,正是在涢水码头的十一人。打伤智合大师的是孔曹楠和严华子,幸得一群棍棒和尚护着,才退回大雄宝殿。
狄帆说:“他们人多,你们自然吃亏,这很正常。对了,你们寺中不是也来了很多助阵的门派吗?”
智浩大师说:“来是来了些人,可敌是友也未可知。不过方丈师伯正与众人商议如何退敌。”
狄帆问:“大师的师父呢?”
智浩大师说:“来此之前,贫僧去过藏经阁了。师父很生气,说有事等他起来再说。”
狄帆说:“这就对了,只慧法师还躺着呢,大师不必着急。先别慌,堂堂的少林寺,要有大门大派的样子。得嘞,这禅房实在太热,我去冲个凉。大师先给我们三人弄点吃的,果腹之相是为急相。”众人傻眼,狄帆又说,“还有,让子佑去大雄宝殿瞧瞧,有事就回来说一声。”众人张开大嘴,不知如何接话。
话分两头。且说在大雄宝殿前,少林寺以本惠禅师为首,空慧法师和施慧法师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两侧,智大大师、智空大师、智悟大师、智道大师和智同大师为第二排;少林寺的左侧有嵩山派的吕有为和余天希,少林寺的右侧有武当派的岳伯云、年华子、言和子、佟仁子和第五子;泰山派的灵风子、华山派的史秋雨、恒山派的唐姗姗和衡山派的莫大含在嵩山派的左侧;丐帮、花叶山庄、东海派和苗绣楼在武当派的右侧;其中,丐帮有庄青莘、任自齐以及费为公、廉自杰和岑应骆三位九袋长老等人,花叶山庄有庄主花叶等人,东海派有掌门方治阳等人,苗绣楼有苗石发、苗恪训、苗海卿和管家苗在道;最前面的便是崆峒派的四人,分站两旁。
而在大雄宝殿的大院里,左侧以高保勖为首,带着一大队人马,后面还有双龙门、金枪门和大刀帮等一些门派;右侧以吴则苟为首,孔曹楠、严华子和哼哈二将紧随其后,其中严华子失了右臂,再往后就是七大金刚和七小金刚;而五人组和六人组的十一人则站在最后,一言不发,十分安静。
突然间,吴则苟说:“堂堂少林寺,乃武林泰斗,不仅对本官身后的几个门派下重手,还对大马镖局下如此毒手,真是令人发指。今日我等来少林,就是为众人讨还一个公道。”
其实,双龙门、金枪门和大刀帮等门派的人并未真正进入少林,只是在山门前出言不逊,被智合大师打发了。大马镖局的血案也只有安州节度使府出了告示,而且是案发的第二天就贴出来了,其他势力,包括武林各派,甚至是京师朝廷,都没有正式说凶手是少林寺的人。吴则苟这么添油加醋,只是想让众人增加对少林寺的误解,至少是为了混淆视听。
空慧法师素来公正严苛,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听吴则苟这么一说,中心怒气已起,说:“阿弥陀佛。我少林寺一向传教佛法,布施善缘,从来不会欺压他人。若非双龙、金枪和大刀等人无礼在先,智合小侄也不会出手。”
吴则苟听了空慧法师的话,便见缝插针,说:“听空慧法师的意思,就是说但凡有人对少林寺有恶语,你们就会出手伤人了喽?”
空慧法师欲再说话,本惠禅师抢先一步,说:“阿弥陀佛,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尔等有欺相,我佛去相;徒儿去相过深,身有反相。一切因果,有因有果。至于公道,自在人心。”
吴则苟可没就此罢休,说:“方丈大师好辩词。明明是少林寺伤了人,还炮制了大马镖局的血案,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