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被“寄几个儿抱着寄几”造型的纸鹤吸引, 忍不住喷笑一声后对苏芽说,“小苏编剧,你这个纸鹤折得还挺有意思的,我能不能拿走学学?”
剧组场务,大多手巧,有时候还会自己做些剧里缺的兵器之类的。所以见这纸鹤样子好玩儿,也就想学学,到时候惹女盆友生气了,或者哄哄家里的小侄女儿之类的,也很有趣不是。
“嗯,送你了。”苏芽点点头,将“自包自弃,可怜巴巴”造型纸鹤拿起来,递给场务。
场务笑着道谢接过,继续去布置等下需要用到的场景去了。
至于苏芽,则继续蹲那儿敲打键盘。
宋尧在剧中扮演的角色是个盲人,多年来带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药童,一面悬壶济世,一面寻找医治自己眼睛的方法。
从一出场就是个温润内敛,儒雅清贵的富家公子模样。强大而温柔。
而这一长戏,是他为救女一号替她挨了一剑,虽伤势并不严重,但却让原本就已经对他颇具好感,只是依旧谨遵师命没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女一号,终于放下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向其余因为各种事,无意结识的六大派弟子们,承认了自己就是神秘谷这代出谷历练的传人。
一直向大家隐瞒这件事,是因为谷命难为。当然在她坦白后,自然得到了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大家的原谅。并主动询问是否有方法医治剧中男主角“李大哥”的眼睛。
女一号想了想后,不是很有把握的点点头,称现在手上差几味药,要是找齐倒是可以一试。
话毕后女一号独自前往宋尧房间道谢。
接下来要拍摄的镜头,就是宋尧和女一号在房间内的谈话。
“哎?这里还少一块桌屏,你去拿一下。”查看书桌的副导演开口,扭头看见刚将台词页拿给苏芽的场务回来后,对他说。
“好。”场务应着,将手上的纸鹤往书桌笔架旁随意一放,转身去找卓屏去了。
副导演侧转身跟打光师商量等下打光的角度等,没人留意笔架旁边那只造型奇特,抱着寄几个儿蹲坐在那儿的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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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芽没花多久时间将台词改好后亲自送到导演面前,等他看过没问题后,才又回去继续蹲在椅子边写剩余的几场台词。
毕竟不是主编,负责的配角戏份也已经接近尾声,她这个小编剧自然也跟着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差不多把手上的几场台词写完了,修好后拿给副主编,或者主编过过目就能离开了。
哪怕后续导演又想改台词或脚本,其余的编剧也能在苏芽的基础上重新编辑,当然直接推翻重写也是可以的。
苏芽按下保存键,检查了下稿件后,拿去给副主编过目,确定没问题后,又将之前多写的几场交给他,以确保万一导演又觉得不错想把戏份加到男主角身上时,配角cp有备份能用。
虽然现在她也是写一集能拿小一万的挂名编剧了,但只要不是只做一锤子买卖。早期稍吃点亏,多写一点当做赠品送些场景和台词给剧组,也不是坏事。
一是能练笔,同样的片段能写出三种不同的方式,这是本事。二是只要你入了导演或编剧,甚至演员们的眼,下一次拍戏时也会点名你。
这和敬业的演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镜头展示自己的机会,是一个道理。
所谓从天而降的运气,一定是平时在每件不起眼的小事上,都努力认真对待,才降临在他们头上的。
等钱哥点过头确定稿件没问题了,苏芽直接就用邮件的形式传给了他,还不忘抄送剧组后勤组的邮箱、主编邮箱以及副导演的。
确定已经发送而钱哥也收到后,苏芽才收拾了东西给他打了个招呼后,又分别向副导演和主编说了一声,就离开剧组往酒店方向走,准备收拾东西回学校了。
丝毫没留意到身后钱哥有些惊讶的眼神,不过转念一想人毕竟是顾编剧教出来的,没有其他编辑的冒失也属正常。
娱乐圈是个水很深的地方,可以说除了原本家境很好的演员外,其余的艺人在未成名之前遇到些糟心事,或者吃哑巴亏,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身为幕后工作者的人,就更不少了。
尤其是编剧。
“抢手”这个职业在编辑里并不少,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作品,却冠上了别人的名字。拿了钱后以后也不能跟别人说xx是我写的这样的话。
这是“行规”。
但和这种银两交易的合作,更令人郁闷的,是自己的心血在不知不觉冠上了别人名字的时候。
前几年,就有某经纪公司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直接盗取了人某编剧的作品,明明手段阴险龌龊,却因为做得干净,最后除了能在道义上谴责对方外,却拿那些人半点办法没有。
哪怕是现在同行们说到这事,替那位编剧感到愤懑叫屈后,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怪那编剧识人不清,因为信任将自己的心血交给了对方,却忘记留一份底子给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