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锅底烧均匀些!”
四儿答应了一声,把灶膛里的柴火分散了些,小火烧着。
玉芝用筷子夹起一个煎包看了看,见底面已经煎得金黄,就吩咐四儿:“火烧大一些吧!”
待火大之后,玉芝端起调好的粉面水泼到了锅里,只听“刺啦”一声,锅里冒起了热腾腾的烟气。
玉芝拿起锅盖就盖在了锅上。
片刻后,她揭开锅盖看了看,见粉面水快要熬干了,便道:“火小一些吧!”
她抓了王氏准备好的黑芝麻和切碎的小葱,均匀洒在了煎包上,然后开始拿起锅铲贴着锅底一铲——一锅底面煎得金黄的小煎包就煎好了!
玉芝在王氏和四儿的帮助下煮好了一锅大米清粥,煎了两簸箩小小的芥菜肉煎包,恰好小五过来,便让小五用食盒装了一罐清粥和一簸箩小煎包提走了。
陈耀祖很快就挑着两个空竹筐回来了。
玉芝叫了阿宝出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出了早饭。
阿宝去学堂,顺便把大门用家里最结实的大锁给锁上了。
恰巧有邻居看到了,随便问了一句:“陈小哥,大早上的锁什么门啊?”
阿宝想起玉芝的叮嘱,就认认真真告诉人家:“我爹娘带着我姐姐回尉氏县老家了,所以得锁着门!”
说罢,他背着书箧离开了。
学堂的先生要求很严格,等他们放了晚学回家,都快到亥时了,也不怕遇到许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眷。
隔壁许灵用罢早饭,便让人锁了大门,带着亲随、小厮和亲兵,一群人浩浩荡荡骑着马离开往城外校场去了。
等许灵到了校场,太阳才刚刚升起,却已经晒得人难受了。
许灵想了想,吩咐寒星去请他军中的谋士孙淳雨。
孙淳雨是甘州玉溪县人,原是两榜进士出身,因爹娘相继去世,回乡守孝,结果遇上西夏劫掠,全家差点被灭门,被许灵给救了。
待孝期一满,他索性在许灵军中做了个参军,给许灵参赞军务。
孙淳雨一来,许灵就笑吟吟拉着他去看坐榻上铺的西北三州舆图,指着祁连驿道:“大帅昨日赶到了祁连驿,如今正在往甘州赶,孙先生,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见许灵笑容狡黠,孙淳雨不由笑了:“请大帅直言!”
许灵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不会拒绝许灵。
许灵微微一笑,小虎牙在初晨阳光中闪闪发光:“我命人从西夏贺兰山用丝绸换回了大量铁矿石,今日从运河水路运往京城,请先生随船去见大帅,请大帅看看那三船铁矿石的成色!”
孙淳雨正色看向许灵:“大人的意思是——”
许灵笑容加深:“拖大帅一天,不要让大帅赶上我的婚礼!”
孙淳雨一双饱静世事的眼睛端详了许灵一番,慨然道:“好!”
许灵看似跳脱,实际做事最是妥当,不会拿正事开玩笑,这个忙他自然会帮,再说了,他也的确又是要去见大帅林玉润。
许敏早上起来,梳洗罢就去内院宁禧堂见许老太太。
她过去的时候,尹姨奶奶正带了几个丫鬟端着金盆胰子手巾等物从堂屋里出来。
见她过来,尹姨奶奶浓黑秀丽的弯月眉微微舒展,漾出一个得体的笑:“大姑奶奶,老太太已经起来了,只是身上有些不快,小丫头正在给她按摩身子呢!”
许敏点了点头,心事重重进了宁禧堂。
她已经接了人家买官的一万两银子,务必利用老太太让许灵屈服,逼着许灵给丁大户的儿子安排一个职务……
里面侍候的丫髻见许敏进来,忙撩起东暗间卧室门上的珍珠帘子,声音娇滴滴的:“大姑奶奶,您可来了,老太太在贵妃榻上躺着呢,说身子不爽快!”
她睨了许敏一眼,声音低低的:“大姑奶奶,我用了新买的玫瑰香膏,你看我嘴唇红不红?”
许敏今日有心事,哪里有余裕逗她,摆了摆手,直接进了东暗间。
许老太太正倚着软枕靠在窗前的贵妃榻上,两个丫鬟正在给她按摩,一个按摩脑袋,一个按摩腿。
她虽然因为儿子的身份号称老太太,其实刚满五十岁,肌肤白皙细嫩,保养很好,看上去像四十许人。
许老太太最是爱惜自己,见大女儿进来,便开始撒娇抱怨:“哎哟,可把我给累死了,到现在头还有些晕,泛恶心呢!”
许敏走过去,挥手让丫鬟离开,自己给许老太太按摩着腿,低声道:“娘,再过六日阿灵就要娶那卤肉陈家的女儿了……咱们许家的脸,真是丢尽了……”
许老太太想了想,道:“等成亲那日再说吧,我不信阿灵这几日不回来见我!”
她实在是懒得动了。
许敏一边给老太太按摩,一边道:“那陈氏极有心机,还没成亲,就挑唆阿灵不让阿灵回家,我估计您这几日也见不到阿灵了,那陈氏如此狡猾阴险,怎么可能让阿灵回来见您!将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