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的极好,俨然隐隐带着些狗中领/导的架势了。
长的已经不小的小狗早就熟悉林榕身上的味道了,带着它的“手下”们围着林榕转了两圈,汪汪叫着跑进了内院里。
陆辞瑜隔了老远就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放了书起身批了件较正式的外套推开了屋门。
林榕一抬头就看见陆辞瑜抱着双臂靠在门边逆着阳光微眯着眸看他。陆辞瑜总说林迟长的白净,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啊,本来就长的偏白又整日在家捂着,养的倒是愈加秀气了。
林榕毕竟没亲眼见识过他出手,他也和村里的大多数人一样觉得陆辞瑜就是个文弱书生。
或许他心里有对方能独自上山打猎的概念,但他也动不动就会把两个人设分列开来。
“天色还早,榕哥用过饭了吗?”
从林家赶到这里差不多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四舍五入一下将近要一个小时,这时又是清晨,也不知道林榕是几点起的。
“吃过了。”林榕低下头。
陆辞瑜眉梢一挑,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那我们现在出发?”
林榕捏紧了拳:“谢谢。”
这一日是林榕算好的最近几月最好的一个适宜迁坟动土的吉日。
他在家里和里正也不知道磨了多久,明明看起来挺明事理的老头子死活都不松口让林榕那个夫郎进林家的祖坟,眼见着吉日越来越近了,林榕无奈只能去山上找了处风水好的地方。
看风水的先生和要备下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
这个冬天陆辞瑜几乎没怎么看见林榕,就是因为他去了镇里给人做工。冬日里劳力的价格要贵上不少,做两日的工钱抵的过夏季的三日了。
慧婶婶心疼儿子私下给他塞了些银子,虽然不多但都是她和里正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可林榕自己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没脸要自己爹娘给的安置自己亡夫郎的钱,咬着牙宁可自己多辛苦一些也要赚够钱,也不知道害的慧婶婶背地里哭过多少回。
他攒了一个冬天终于攒够了银子,眼看着时日将近这不就来找陆辞瑜了。
他们村中是没有风水先生的,林榕找的那个在邻村里。
他之前就和陆辞瑜商量好了,先借着他的马车去邻村接了先生,然后几人进袁家村做法迁坟。
来来回回都是不远的距离,林榕不太想劳烦陆辞瑜惹他费心思。可他之前问过几家有牛车的人家,对方都嫌尸骨晦气不愿意外借,无奈之下才求到陆辞瑜这儿的。
陆辞瑜之前就想帮帮他了,可直接给钱未免有些伤人,现在有了他能出力的地方自然不会拒绝。
三个大人和两个孩子一同出了门,马车早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等着几人的到来。
马车边还有另一匹成年的骏马,上面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林榕定睛一看:“陆哥儿?你回来了?”
正是陆归兮了。
要说陆归兮回来的正是时候。
当时陆辞瑜正烦心着林迟的事情,这里的迁坟其实挺忌讳哥儿和姑娘的,不过也只是有忌讳而已没有明确的规定说不能有他们的参加。
不过林榕和其他几个帮忙的汉子对此都有些不赞同,先不说莫须有的神鬼之说,单说最直白伤人的话——林迟做不了什么,去了也是占地方。
本来车里就容不下几个人,陆辞瑜又实在是不想和林迟分开,他本来想着顺便去袁家村记记路,有机会的话借机看看那个村里的情况,可林迟要是不去……他还记个毛线的路啊。
不提这个陆辞瑜自己也离不开林迟啊。
他本来想着大不了让林榕赶走马车自己和媳妇儿呆在屋里算了,没想到出了门就听得屋外一片喧哗。
推开内院大门一看,陆归兮正正好好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见着陆辞瑜道:“我回来了。”
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陆归兮自己回来了不说又多带了一匹马,以陆辞瑜对马一窍不通的鉴赏能力也能看出来这匹成年骏马比薛钰送的幼马等级高了好几个level。
马上一左一右背了两个一看就分量不清的袋子,被陆归兮轻轻松松一手一个扛起来拎进了自己的屋子。
陆归兮真的是个极其好说话的,迁坟这种事情跟他一提对方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下来了,反而是林迟担心了半天他一个未出嫁的去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不过陆归兮到底嫁没嫁人……林迟和陆辞瑜都难得的十分八卦。
陆辞瑜也不认识那位,对那位的性格为人只有一个大体的了解,这个了解还是局限在民间弯弯绕绕的不知经了多少人口口相传的传说里。
古代这个地方消息的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两个人又都不是八卦的人,想起来的时候好奇一瞬间转身后就忘掉了。
话说回来,陆归兮多带了一匹马显然不在林榕的考虑范围内,绝对是意外之喜了。
林榕率先上了马车,而后回身接着孩子将孩子抱了进来,直到三个人都进了车寻泉才抽动了鞭子。
陆归兮静静上了马跟在一旁。
陆辞瑜借着马车暗格的遮掩从空间里翻出几包点心:“早上吃的可能一会儿就饿了,榕哥不妨先填填肚子吧。”
林榕也不知道陆辞瑜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这几天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儿,什么都吃不下,早上更是一口未动,接了点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榕哥要是不吃就给孩子们吧。”
先前那个离了父亲就哭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