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难以确定的雪山路线,如何出宫,如何快速、安全地抵达边境,还是两个大问题。由于乱党在外面虎视眈眈,他现在出宫极难。
“必须寻找或者制造一个契机。在那一刻,所有人不得不放我出宫,而且没有多余的精力追击、拦截我。就好像牧羊死了,需要我出宫找钥匙一样。”
没多久,他在窃取的加密文件中发现一个电子表格,记录的是从雪帝国开始,每一个皇族女脉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病死,意外死亡,被杀等,失踪的很少,被风间狼杀死的更是没有。
“风铃焚香之所以可以驱走风间狼,是因为它们在皇族女脉的鲜血中浸泡过,不是什么开光。我和那些女人一样,本身就类似一柱风铃焚香。所以,我不需要风铃焚香。”
但是逃离的契机在哪儿?
又是一场完美的比赛。罗浮宫队进了五个球,且一球未失。五个球中,罗瑞进了两个,武楚进了两个,中场进了一个。个个漂亮,尤其是武楚助攻给罗瑞的倒挂金钩。
他一个人静静地走回住所。球场喧嚣尽去,路上冷风扑面,他的焦虑又回来了。他忍不住想起自从离开魔国,每一个跟他有长期亲密接触的人,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每一个都是。常悦、苏衣等人之所有没死,也许只是因为时间不长,而且我经常外出,跟她们保持了距离。除了心藏秘密,我并不是一个坏人。”
“看起来,只能是活死人病毒。也许每个人都不一样。在我身上,活死人病毒不会杀死我,却会杀死每一个人跟我有长期亲密接触的人。如果我始终找不到一颗可以长期慰藉的心,那跟死有何两样?那离死又会有多远?”
他要回魔国。活死人病毒是在魔国被发现的。一路走来,除了魔国,夏国、梨国、雪国的人从来没有关注过活死人病毒,更别谈治疗了。魔国发展那么快,也许在他返回之时,已经找到治愈之法。
“但是,怎么才能逃离雪宫呢?”
他陷入重重梦境之中。虽然他在雪国,但每一个呼吸都来自远方的魔国。好像一缕游丝,绵长不绝,将魔国大地跟他的鼻子连接起来。
清晨六点半的时候,他感到胯下有一股慢慢扩散的湿意。他掀开被子,看到湿哒哒的裤子,一惊。他脱掉裤子,顿时呆住了。
“年纪一大把,早过了流精岁月,而且被无数女人玩过了,还会遗精?我昨晚没有做春梦吧?”
他赶紧奔到卫生间,洗了一遍,但是下面硬邦邦的,流精不止。他用冷水泡了泡,并没有用。他不知道情况已经持续了多久,只是感到身体越来越虚。
万般无奈之下,他叫来男侍,去找医生。他坐在马桶上,背靠着盖子,想起一些说法。有人不可自抑地打飞机,结果流精不止。有人药吃多了,结果流精不止。有人女人一时玩多了,结果流精不止。
但是,这些传闻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忧愁地看了看直直的下面,还在流,流得很欢快,流得他全身乏力,好像随时会昏倒过去。
“啊,我到底是怎么啦?”
没多久,医生赶过来了,还有几个碰巧得知消息的男妃也跟了过来。医生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皮肤发白的女人。她显得很淡定从容。
一番检测后,医生说话了:“酷皇贵妃,你这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一般外国男人来雪国,一个不慎就会得这种病。主要原因还是气候不适应。”
“怎么治?连个名字都没有吗?”
“酷皇贵妃,这个没得治。有人会死,有人会活下来,只能看天意了。”
武楚怒了:“你们雪国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毛病?一会儿拉肚子拉死,一会儿流精流死。快想想办法,不然我死之前先杀了你。”
医生吓得跪了下来:“酷皇贵妃,饶命。”
武楚正要打她,一抬手就虚弱地昏了过去。一边的几位男妃赶紧托住他,大眼瞪小眼。
“还有这种死法,于贵妃,你以前听过?”
“好像有吧。这是风间狼神灵在保佑我们雪国人。反正每一个来我们雪国的外国人,很少有一生平安无事的。也许,也许。”
“有没有可能是吃错了药?或者酷皇贵妃他昨晚跟陛下玩得太开心?想想就可怕。”
……
不久,罗瑞带着一帮医生和护士将武楚送去了皇家医院。然后,牧小兔带着一众男妃赶过来。田晓天也来了。他偷偷地看了眼罗瑞,很快便离开了。
由于武楚特殊的身份,卓越的球技,很快,这件事便传到了每一个雪宫人的耳中。支持乱党的人最为焦虑。他们很快跟宫外的乱党取得联系,获取了一些药物,由卫敬出面,不断地、悄无声息地塞进武楚的嘴巴。
然而,并没有效果。
一天后的下午四点,武楚所在的病房被清空。葛姝走了进来。本来雪宫是严禁御产房的孕姑跟后宫男妃有任何接触的,但是葛姝主动上报,说自己有治疗之法。
这是一种孕毒。先炼制毒丸,然后放入女子子宫中温养三月,再取出,研磨至粉末,混入水中。服用者则会流精不止,直到死去。十天内没有被使用,孕毒失效。
治愈方法只有一个,以女子之血喂食中毒者,直到中毒者症状中止。葛姝之所以知道方法,是因为孕毒之人正是她在御产房亲近的姐妹徐泉涧。
徐泉涧胆战心惊地告诉她,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交托之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