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爱看她脸红。
现在她是端庄威仪的皇后娘娘,是两个小皇子的母亲,比以前少了些娇羞,多了些稳重。但偶尔两个人私底下的时候,她仍如少女时那般,会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
经年流转,心意未改。
荣锦棠搂她入怀,同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去沐浴否?”荣锦棠在她耳边低声问。
付巧言把头埋进他怀里,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哎呦,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皇后娘娘。”
付巧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反正坤和宫的宫人嘴都严得很,没有哪个不怕荣锦棠的,就算他大白天要带皇后娘娘去沐浴,也都得老老实实伺候着。
说他们是锯嘴的葫芦,他们就张不了口。
坤和宫的暖室很大,里面修了个半室大的浴池,两个人有时候泡在里面,能闹好久都不出去。
冬日里暖室烧了火盆,一点都不觉得冷。
付巧言先把发钗取掉,用发带把长发束起,这才坐到浴池边先试了试水温。
荣锦棠就比她麻利多了,三下五除二脱下衣裳,直接进了浴池。
“水温正好,下来。”他瞧着她笑。
付巧言这才跟了下去。
浴池里真的很暖和,略带了些药味的热水温柔地抚摸着身体,这几日的疲累都消散而去,只剩下悠闲和舒适。
荣锦棠先在浴池里游了两个来回,这才凑到付巧言身边。
“乖乖。”他笑着喊她。
付巧言偏头去看她,脸蛋儿红红的,透着一层水润的荧光。
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美丽。
荣锦棠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手上就不太老实了:“等夏日我们还去行宫。”
付巧言被他弄的有些头晕,迷迷糊糊说:“行,到时候把孩子们带上,叫他们也游一回船。”
荣锦棠手上捏了一把。
“你啊,朕说的是……”他把话吞在嘴里,最后都喂给了她。
春宵一梦,红烛未歇。
一夜缠绵之后,荣锦棠只觉得神清气爽,大早起又去敲安安窗户,叫他起来打拳。
倒是付巧言睡到正午时分,才红着脸起来用午膳。
安安初五才开课,早上已经玩了半天,这会儿正坐在那擦汗。
他见母亲刚起来,好奇问:“母后病了?”
荣锦棠高深莫测训他:“好好用膳,不要多言。”
安安就偷偷冲弟弟做了个鬼脸,逗得弟弟差点噎着。
这日闹一场原本是不怎么打紧的,只两月后皇后娘娘月事没来,胸闷恶心,叫太医一诊脉,却发现又有了好事。
虽说前两个娃娃都生得顺利,荣锦棠却也更偏疼她,私底下还李文燕:“娘娘二十五六的人了,再怀不打紧吧?”
李文燕就笑,宽慰他道:“娘娘身子骨一直康健,前头两位殿下生产顺利,这回第三胎也应当无碍。”
长子如今也是七八岁的大孩子了,荣锦棠略沉思一番,还是下了个决定。
他道:“娘娘这一胎务必要保养好,她如今不比少年时,万万要当心。”
李文燕便行了大礼:“臣自当省得。”
“以后……还是要注意着些,”荣锦棠淡淡道,“宫里头孩子够多了,不需要她再辛苦。”
李文燕心中一凛,竟从荣锦棠这一番话里听出些情深义重。
“臣回去一定加以准备。”
这一胎怀得却并不是很顺利,付巧言脾气越来越大,荣锦棠只好陪笑脸,恐怕她有什么闪失。
五个月的时候,她肚子已经显怀,比头两胎都显的要圆上一圈。荣锦棠见她这一回不如以前那么自制,就生怕她生的时候难产,每日用膳都要劝:“少用些,仔细不好生。”
其实付巧言也不是人胖,只肚子真的挺大,看起来就有些吓人。
一听这个,她就突然特别委屈,眼睛一红竟然哭了:“可是我饿得慌,夜里老是睡不着,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
她这一次怀得十分艰难,的确没有前两胎顺利。
几年都没掉过金豆子的皇后娘娘,红着眼睛哭的样子可怜极了,一看就很难过。
荣锦棠一下子就慌了,扔下筷子就过去搂住她,柔声道:“我还不是怕你晚上积食,哭什么呢,叫孩子看见多不好。”
“就要叫他们看看,生他们两个多不容易,疼的很呢。”付巧言还是在哭。
弟弟显然有些惊着了,他小脑袋还弄不太清楚事情,害怕去抓哥哥的手:“娘亲是不是病了。”
他老是叫不利索母后,荣锦棠就让他叫娘亲,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荣鸿熠很淡定放下筷子,他是多少记得母后怀弟弟时样子的,听罢就拍了拍他的头,转头去吩咐张德宝:“把太医们都请来,快。”
荣锦棠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又去哄付巧言:“孩子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