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魏奎面色晦暗,走上去一把攥住梁凉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能捏碎骨头。
“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你刚刚结巴什么?你答应过在我生日的时候,脱下之前的裙子。这件事忘了吗?我看你没忘啊!不然你现在穿的什么?你偏偏挑着今天我过生日和吴燕夏出来玩,又穿成这样气我,梁凉,你可真是一个专喜欢给人戴绿帽子的装纯□□!”
梁凉痛得眼泪汪汪,又被他骂得满脸涨红。她最近被吴燕夏宠着逗着的,几乎不适应魏奎的说话方式了,不由愤然说:“你嘴巴好脏!”
魏奎冷冷的笑着,把脸凑过来低声说:“我嘴巴还能更脏!”
梁凉闪电般地想到前几次不明不白的吻,魏奎的那种威胁还让她的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挣扎得非常厉害:“你放开我,来人啊!”
不远处打扮成黑衣女巫的迪士尼工作人员听到她的呼救,那双白色瞳孔朝这边一看,就要提着毒苹果篮子想走过来查看。
梁凉再被吓得魂飞魄散:“不不不,王后你不要过来!”
魏奎下意识地回头看,梁凉一个用力居然挣脱了他,一下子就跑到几步开外稍微起伏的小草坡上气喘地站着。
梁凉再懦弱终于也动气了:“好好好,魏奎我错了,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是我做错了好吗?”
魏奎刚要追上去,没想到梁凉这么说,倒停住了:“嗯?”
梁凉肌肤赛雪,又高高的站在别人能轻易看得到她的位置,像个白色气质。她与魏奎保持安全距离,冷声说:“以前给你造成那种我喜欢你的错觉,都是我错了。但你生我气也生够了吧,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和吴燕夏。”
魏奎冷笑说:“吴燕夏?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他现在人在哪儿?”
他来回地看,但四周只有迟疑的白雪公主的后妈。
梁凉却因为极度紧张而理解岔了,她认真说:“夏夏在我心里,我是真喜欢他的。”
魏奎简直被气笑了,但张了张口居然什么都没挤出来。梁凉有一种天真,在日常生活中到有点荒唐地步,然而她性格又有一种奇特的灵俏,他从来没有在其他女人身上见过……魏奎心底的恨意像洪水般的翻滚出来,他想到了吴燕夏,那似笑非笑的二流痞子神棍,不用猜,就知道她这股傻气会怎么令别的男人深深着迷。
命运如此粗制滥造,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就失去了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魏奎嗓音里带着闷绝后的压抑:“你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要拒绝我的地步?”
梁凉心里刚刚也把德勤山人的话再品味了一遍,她好像知道自己有机会当“魏太太”,荣华富贵阔太太命中注定爱魏奎什么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这时,耳边听到魏奎压抑的质问:“……他哪里比得上我?”
梁凉想了会,她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
魏奎都要被梁凉弄疯了,他问:“那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这苗族傻逼到底有什么好?”
看到魏奎那仿佛能射出愤怒火花的眼睛,她硬着头皮解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和夏夏不一样的。你的条件是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但夏夏……他就只有我啊。”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语调多么轻柔又甜蜜。
“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我是觉得他什么都好。但他在别人眼里,肯定不一定什么都好啊。魏奎,你明明知道我死心眼,你就别管我了。还有,听说你跟阿姨说什么让咱俩订婚,但我都已经把吴燕夏介绍给我爸爸妈妈了,你不要……”
魏奎可不是来听她这种恋爱少女心情碎碎念的,他几乎暴怒地打断:“我以前对你不好?我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我从初中开始,每隔几年都跟你告白!梁凉,你欲擒故纵玩得很溜啊!”
梁凉简直愕然极了:“胡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告白过啊?”
魏奎阴沉地说:“我问过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梁凉根本想不起来,后来隐约记起来,有一次放学,在自己的铅笔盒里发现条毛毛虫,她一下子就被吓哭了。魏奎和几个男生在旁边哄然大笑,然后,他又在放学时堵着她道歉。
这么多年,两个人就这么暧昧的玩玩闹闹的,好像这就是真感情似的。
但……太迟了。或者不是太迟,是她遇到了吴燕夏,命运的轨道就瞬间巨大偏离。
魏奎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他还在费力地猜,他需要一个理由:“……是因为,我以前总骂你lo装?”
梁凉摇了摇头,语调冷清的说:“我以前爱穿什么样的衣服,和你无关,我以后穿什么样的衣服,也和你无关。我以前是答应过你,要在你生日那天脱lo裙,我如今也做到了,但又不仅仅是为了你才这么做,我只是想证明给自己看。”
晚风有点大了,梁凉穿习惯了严密的lo裙,总担心自己的过膝裙走光。她用纤细的手按着裙摆,轻声说:“你不是我男朋友,请你不要总来打扰我生活了,好吗?还有,祝你生日快乐,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