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耀武扬威的领着一众监官,站在了前头,冬雪镇的人奴们都垂下头了,不敢直视他阴沉的双眸。
谁都不想被他盯上,齐天一肚子坏水,人奴们都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也没少受过他的侮辱。
只是这回,齐天也没敢多么放肆,领着监官们站成了一排,也不敢再出言讥讽了。他心里很清楚,降临北域的修炼者们,来头有多么惊人。
“只要能攀上关系,我也有机会离开北域...”
齐天转着贼贼的眼珠,浮想联翩,忽然嘴角上扬,眼里冒着喜色。
一排青年监官们,衣着华贵,靠着齐天,也在暗自偷笑,他们心里打得主意,也和齐天差不多。
这些监官们,多为修炼天赋差者,却有些家族背景。被打入北域深处,当起了人奴的监官们,日子过得也算是潇洒。
只是他们的心里,都不满足在这苦寒的北域深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人奴们惶恐,监官们欣喜,在两者截然不同的反应中,终于是等来了域外的大人物。
原本略显空荡的集市上,忽然狂风大作。毫无修为的人奴们,只觉得脸上似乎有刀刃切割,隐隐作痛。
苏铁的虎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却还是紧紧得拥抱住了苏恒,生怕他给狂风吹跑。
急骤的狂风夹杂着冬雪,晃悠得众人骨子发寒。几个大汉站在了最前头,闭起了双眼,用肉身来抵御这可怕的狂风,苏恒和楚天赐,还有花婆婆这些老弱妇孺们,都被紧紧护在了里头。
好半天,这突兀的狂风才堪堪停住,众人勉强睁开双眼。
前头,有一只小山一般高大的雄鹰,落在了地上,想必先前的狂风也是它弄出来的。
以齐天为首的一众监官们,一点也不生气,捋了捋被吹乱的华服,谄媚得盯着这只巨大的雄鹰,那样子要多下贱就有多下贱了。
“切,我看你们才是贱种吧。”楚天赐冷哼一声,不屑得望着齐天等人。
众人的眼光,却不在齐天上面。如此巨大的雄鹰,人奴们还是第一次见着,纷纷投去诧异的眼神。
“那上头好像有人。”苏恒也盯着雄鹰,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哪儿有?我怎么没看见。”苏铁也望着雄鹰,却没看到什么人影。
似乎是为了印证苏恒的话一般,雄鹰弓起了山搬粗壮的兽身,极有人性得俯下了身子。众人这才看清楚,鹰背上,的确有几个身影。
这几个身影,慢悠悠得从鹰背上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人,后面跟着几个青年。
见到这些人,齐天他们就像见到了亲爹一般,纷纷笑着走上了前。
“大人,不知降临北域何事?”
齐天拉高了嗓音,温和得询问着,眼里闪烁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既有谄媚,也有艳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
领头的中年男子,身着道袍,蓄着精干的短须,浑身都有一种出尘的气概。见到齐天等人凑上来,双臂一挥,一股锐利的灵力波动荡去,将齐天等人推开了好远。
“退下,吾找得并不是尔等。”
中年男子开口了,语气平静,让人不觉如沐春风。
不管是乖巧的苏恒,还是不羁的楚天赐,都被这富含真意的声音打动了,呆呆得站在了原地,听着中年男子讲话。
齐天等人被推到了远处,只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不已。齐天那眸子里的嫉恨之色,也加重了几分。
“别让我有成道的那一天,不然一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中年男子将监官们晾在了一旁,抚了抚短须,又悠悠开口了:“冬雪镇的诸位,吾此次前来,正有要事相询。”
男子身后的人们,一直静静跟随着,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看样子,都以中年男子马首是鞍。
众人听了中年男子的话,诧异到了极点,这种高高在上的修道者,说话居然这么客气?
一时间,众人内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纷纷上前,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吾要询问之事,也并不复杂。”
中年男子胸前,忽然闪烁着神异的光芒,消散后,凭空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玄石,散发着夺人心神的诡异气息。
见到这血色玄石,苏铁紧张得颤抖了起来,那诡异的气息,自己曾在妻子眼里见过。
“幼灵你的死,莫非和这玄石有关?”
紧盯着血色玄石,苏铁那颗几经枯竭的心脏,又开始狂跳了起来。也许妻子的死,正是他猜想的这般。
“尔等,可曾见过这种玄石?”
中年男子伸手握住了血色玄石,开口问道。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不断回想着,是否挖掘到这种诡异的玄石。只有苏铁一人,哽咽着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总觉得不该开口。
等了好一会,也没人说出点什么。中年男子似乎没了耐心,眸子里闪烁着幽幽的蓝火,又开口了:“真的没有人见过么?”
众人似乎被控制住了一般,纷纷点头,齐声道:“没有见过。”
苏恒却是个例外,望着那幽蓝的眸子,充满了疑惑:“大家怎么变得好奇怪呀。”
男子点点头,幽蓝之火消散,众人便从那失魂落魄的转态中回归了平常,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有便好,吾不希望这等诅咒之物流落在北域。”
男子一抬手,直接震碎了那颗血色玄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