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心下对竹尧看法已有敬佩,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做好最坏准备,谨慎万分。三人都应了一声是,随后便各自站好方位,以防万一。
云翳重重,阴月隐现,水泽之地,幽月倒影。沼泽林地之上偶有黑影闪过,声息皆无,偶有叫声响起,寒冷刺髓。
“云师弟,方圆三百里大水泽怎得寂寂如斯?”竹尧抬首望着阴月云翳,面色一片肃然。
云沐阳亦是神色凝重,听竹尧说完,轻轻摇头,随即又是看了一眼手中阵旗,只见毫光黯淡,不由神色之中又添了一丝担忧,“竹师兄,此地五行有缺,火行之力弱不可察,如今太阴之力愈盛,阵法之力愈是下降急剧。”
“此事无可避免,不过师弟也无需担心,虽则我们四人都是无法应用阴阳之力,但这浣蓍小梦泽之内不是夜夜如此,只因今日乃是望日,故而才会出这般状况。”竹尧虽是如此说,可脸上忧色不去。
云沐阳心中长叹,也是知晓,如今四人于阵道上皆是修炼至第二重‘虚地生实’之境,不能调动阴阳之力,故而一到阴阳不衡之地,阵法之威必定大减,如今浣蓍小梦泽之内又是五行不均,阵法劣势更是明显。
竹尧神色凝重,沉思片刻,“云师弟,我们四人之中若论斗法应是你最强,你已劳累许久,还是先调息片刻。”
云沐阳听了不做犹豫,将阵旗递给竹尧,便寻地盘膝。
竹尧见此,掐了一道诀法,将手中阵旗一挥,又自袖中取出一只玉瓶,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团火焰自玉瓶之中伸出来,这团火焰似有灵性,跳动不已。竹尧脸上一松,那团火焰自行飞起,往阵法上一撞,顿时化入护阵中,阵旗之上顿时毫光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