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就爱瞎操心,我才不嫁人了。”三梅觉得如今的日子自在逍遥,你儿女情长的事当真是没想过,又大约是受了小姑娘和自家姐姐的影响,她偶尔想一想,也是觉得自己要是能像小姑娘一样,嫁个像自家大姐那样知情知趣又体贴宠着自己的人才好。
“这是什么傻话儿,姑娘家还是要嫁人的。”顾辞如今体会了夫妻的好,对三梅就多了几分语重心长的劝戒,“一个人虽然自在些,但两个人在一起,就有两个人的好。”
“就是。”小姑娘也十分赞同,她就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了,“就比如这冬日,一个人睡被窝多冷,有个人抱你在怀里可就暖和多了,平日闲来无事,她还能和你亲亲嘴……”
三梅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小姑娘自知失言,又赶紧道:“我的意思是,这夫妻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总之妙不可言,你成亲了就知道。”
这话说得太意味深长了,三梅仍旧看着她笑,“是是是,娇娇说得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我懂。”
顾辞看小姑娘一脸窘迫,又岔开了话题,“不过,姻缘姻缘,最求一个缘,强求不来。你如今没这个心思,我便同你娘说清楚了些。不过,三梅,你若是有了意中人,可要同我们说。”
“知道了。”三梅点了点头,也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起身给顾辞和小姑娘又倒了杯甜甜的果酒,“阁主说京城有个大人物瞧中我的绣活儿,下个月就会派人接我去京城的玲珑阁,我如今哪有空想这些。”
“京城?”顾辞和小姑娘俱是一愣,尤其是顾辞,神色一紧,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哪个大人物,你可听说了?”
“阁主这倒没告诉我了。”三梅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顾辞脸色不太好看,心下也有些担忧,“大姐这是……”
顾辞垂眸,片刻才摇了摇头,她若是草木皆兵,反而让多心的人越发有迹可循,想了想,也只好将事拜托一下京城的陆铭,“能去京城是好事,不过你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的,可要万分小心,凡事多个心眼。”
“这些我都知道的。”三梅点了点头,“去京城前我还得回趟家,同家人说。大姐你们打算何时回去,若是来得及,到时咱们一起。”
“怕是不能一起了。阿宝这回要考两场,正考出来后还要复考。”
三梅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举起酒杯道:“这果酒不醉人,多喝些没事,平日见的少,我也没机会好生谢谢大姐和娇娇的大恩,今日难得有机会,我敬你们。”
三人一饮而尽,小姑娘不爱喝酒,但这果酒酸酸甜甜的,很下口,趁着三梅和顾辞说些正事儿的时候,她又偷偷倒了两杯喝。
等到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小姑娘一张脸已经红成了山上的红柿子,一吐气就是酒气,咕噜咕噜地对着碗里的汤吹。
三梅看她这模样,觉得好玩又新奇,“大姐,娇娇这是……醉了?”
“谁说我醉了。”小姑娘腾地就抬起头来,对着三梅竖了个手指头,“瞧见了没,这个是一。”
三梅咯咯直笑,顾辞无奈地摇头,她没想到小姑娘这般没酒量,她想着这果酒确实没啥,方才瞧见她偷喝也没制止,哪曾想……顾辞拉着她靠近自己坐了,同三梅道:“大约是头一次喝酒,犯晕了。”
“可真有趣。”三梅又看了小姑娘一眼,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下回这果酒也不敢请娇娇喝了。既然人犯晕了,大姐先扶她回去歇歇,缓过神来,晚些再说。”
顾辞点了点头,扶着身边的小娇妻,也不好送三梅,只是目送三梅下了楼,就直接扶着人上了三楼的客房。
这客栈大,楼下是吃饭的大厅,二楼一半是包厢,另一半喝三楼都是客房。顾辞和小姑娘就住在三楼。
小姑娘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不用顾辞扶,端端正正地进了房间,又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床上,那模样还真瞧不出哪里不正常。
顾辞也不搭腔,就这样看着她。
过了好半晌,小姑娘才挑着眉头看向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本小姐更衣。”
顾辞忍着笑,“遵命。”说着就过去帮她解腰带。
小姑娘鼻子耸了耸,嗅着顾辞身上的气息,咂巴了下嘴,“你为什么这么香,凑过来让我尝一口。”
顾辞听话地奉上了双唇,小姑娘又舔又咬的,也没吃出个什么味儿,但就是有些舍不得松口,又觉得口干舌燥,“我渴了。”
酒喝多了,是容易犯渴,顾辞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看她双眸清亮,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小娇娇……”
“大胆奴才,小娇娇是我姐姐叫的,你是何人?”
啧,看来是真醉了。
顾辞也不逗她了,帮她脱了外衫和襦裙,从包袱里翻出一套中衣帮她穿上,“有没有哪里难受?”
小姑娘闭上了眼睛,语气突然又变得可怜兮兮的,“难受,浑身难受,要亲亲抱抱。”
顾辞往外看了一眼,天色还早了,但……她起身关上了窗户,也脱了衣服,爬上床,放下了床帐,“你不是还说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腰酸背痛吗?”
“那是因为都不能亲亲抱抱,亲亲抱抱就好了。”
顾辞觉得方才那衣服不用穿的,瞧瞧多浪费功夫,看着乖巧抬手让自己脱衣服的小姑娘,顾辞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道:“就是个欲妇,醉酒跟我求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