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怒打小三的正室架势, 搞得四宝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暗恋陆缜= =, 就见他把方才那落在陆缜身上又掉在地上的帕子重重弯腰捡起来, 重重扔在那宫女脸上:“给你的贴身物件, 好生看管着你衣裳里面的东西,别放它出来四处乱跑!”
宫婢本来一脸的妩媚,就连方才双目含泪都是异常风情的,这回却真的哭出声来,柔声弱气地辩白道:“这位姐姐为何要如此刁难奴婢,我本也不是有心的,你...”说完捂着脸,又满脸哀戚地看了陆缜一眼。
四宝表情微妙地抓住了一个侧重点:“姐姐?”
洪秀这人吧毛病还不少,虽然自己爱穿女装,但是又不爱别人说他是女人,听完面目立刻狰狞起来,差点没举起小拳拳把她捶死。
幸好元德帝见实在闹的不成样子,主动站出来肃场:“这是怎么回事?”
陆缜看了眼洪秀以示赞许,又转向元德帝欠了欠身:“回皇上的话,有个宫女不懂规矩,我下属便教训了一二。”
虽然东厂势大,但宫里的人也轮不到东厂教训,但鉴于方才的情形十分...复杂,元德帝也没心思追究,于是烦心地抬了抬手:“罢了,这么闹腾成何体统,赶紧布置吧。”
陆缜欠身应了个是,自有人把那宫婢架了下去。
等举行完祭天仪式之后,游猎就正式开始了,四宝的那个骑马技术不提也罢,而且又有伤在身,当然不会跑去凑合格热闹,于是站在围栏后面看着一行人骑射。
陆缜也换了身轻便装束,美人到底是美人,他就是脱去宽袍大袖,换上一身素色戎装外罩银亮软甲也十分好看,将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来,比往日的飘渺仙姿更具了几分挺拔英气,男人味十足,四宝看的险些没流口水,洪秀已经在擦口水了。
他见四宝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自然满意,又看四下无人注意,骑在马上忽然含笑问她一句:“我帮你猎只狐狸来,冬日给你做围帽,如何?”
作为一个轻微毛绒控,四宝想了想都觉着挺残忍的,忙摆手轻声道:“围帽我就不要了,我那个棉的也挺厚实,你就猎点牛羊回来就成,再不济猎几只兔子也可以,烤兔肉好吃,冷吃兔也好吃,还有牛肉串羊肉串,撒点孜然那个香哟...”
陆缜:“...”
他无奈道:“你对我的期望可真高。”
四宝没听出来这是反话,怔了下才道:“那你要连兔子都猎不上,就猎只猪回来?猪肉也挺好吃的。”
陆缜:“...”
他怕自己再说下去真忍不住掐死这个小东西,一甩马鞭潇洒走了,暗暗发誓猎只大虫回来,好让这小东西知道知道厉害。
不远处响起游猎专用的鼓声和号角,古代人比较含蓄地用这种方式助威,再说这些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事总难免讲究个体面,但也有些格外热情大胆的年轻公子或者武将,想给哪个鼓劲直接就喊了出来,既然有人开了头,别人再开腔就容易得多,一转眼场面就热闹起来。
独独陆缜比较倒霉,既没有同辈兄弟,也没有后人小辈,那些交情也大都是朝堂上的塑料花友谊,所以一时竟没人喊他的名字,虽然他不在意这个,但四宝就忍不下去了,挽着袖子喊道:“督主威武!”
东厂的几个档头本来都不好意思这么喊,有人起了头就开始活泛起来,洪秀挥着手里的绢子上蹿下跳的鼓劲助威,成安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红绸子来,上下左右摇晃跟扭秧歌似的。
陆缜本来没觉着有什么,倒是给这一嗓子喊的身子一晃,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简直不想承认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东厂!
大概是四宝这样也挺符合争宠失败企图挽回君心的形象,于是旁人甚至包括元德帝在内都不曾生疑。
转眼一行参加游猎的都进了林子,也有些骑术射术不好的公子哥就在林子边缘晃荡,打些野兔野鸡之类的,总不能让自己两手空空的出来。
四宝正瞧得百无聊赖,不知道哪家公子哥眼神这么好,原本想着要射一只乱跑的野兔的,结果手下一个没准,竹箭就冲着她的脸飞了过来,虽然竹箭不比铁箭重,不至于射死人,但破相却免不了。
东厂这边的人要么随陆缜进了林子,要么正忙着给陆缜鼓劲,压根没人注意到她,她匆忙之下来不及躲闪,下意识地闭上眼侧开脸用手去挡,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秀长而有力的手来,稳稳地握住了那只箭,让竹箭头停在了离她面颊三寸远的地方。
四宝下意识地转过头:“陆...额,小谢?”
虽然第一个字十分短促,但是谢乔川还是听出来了,他冷哼一声反手一甩,让手里的竹箭深深地扎进地里:“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四宝知道他性子古怪,也就没再计较他的语气,把手一摊:“我没以为啊,我这是...惊喜感激。”
谢乔川见她一脸无赖样就连连皱眉,四宝笑嘻嘻向他道了谢,又扭头气冲冲地道:“方才那人什么毛病啊,眼神不好就不要学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