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倘不是这一下,元德帝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此时却面有动容,转向太医斥道:“还不快去救人!”
陆缜轻轻嗤了声,四宝也面露不屑,她要是不认识枕琴没准也觉得这是个对主子忠心对姐妹尽义的信人,这时候只是鄙夷地撇了撇嘴。
两人见没什么看头了,场面又十分忙乱,他便带着众人出了花萼相辉楼。
四宝轻声问道:“督主,贤妃娘娘她...”
陆缜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心里恨着她,一直想为鹤鸣报仇吗?今儿晚上便给你个机会,去给她行刑吧。”
四宝鼓了鼓嘴巴:“奴才还是算了吧,奴才胆小,见不得这个。”
老实说贤妃这次成功狗带,其中有八成都是她在其中做的好事,但她还是甘当无名英雄,手刃仇人真不是她的爱好。
其实就算她想去陆缜也会拦着,在他心里四宝就该每天开开心心心里不存事儿,没必要让她双手染血整天苦大仇深的。
他负手信步走着,随意问道:”你不怕她在地下怪罪你?“
四宝很有信心地道:“鹤鸣不会怪我的,她人最善良了,肯定能体谅我的。”
陆缜眯了眯眼,听她这般夸一个人,哪怕这人已经死了,他心里还是很不痛快:“在你心里鹤鸣便是千好万好,旁人就是要把你生吞活剥的恶人不成?”
四宝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大姨夫来了,怔了下才讷讷道:“奴才就是随口一言,鹤鸣是挺好的,旁人也有好的啊。”
陆缜哦了声:“在你心里旁人还有好的?”
四宝道:“我干爹人就挺好。”她说完小心觑了眼陆缜,顿悟过来,忙补救道:“当然您更好,简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陆缜唇角扬了扬。
四宝从花萼相辉楼回来之后便开始了受罚,加了不少跟督主有关的杂活,比如他在宫里的时候帮他铺床叠被,洗衣打水什么的——不过没有设时间限制,也就是说如果陆缜不满意她得一直干,直干到陆缜满意为止,再加上她原本的差事,每天累的腰酸背痛的。
不过跟她犯的错比起来,这些活也不算重了……
但是她会说她觉着这些工作特别像督主夫人的差事吗。= =
四宝汗颜了会儿,抹了把额头的汗,又往木盆里加了点水,继续开始搓洗衣裳,尽管有些衣裳她觉着还是干干净净的,有的督主只穿了一回,压根没有洗的必要,不过谁让督主发了话呢?
她正准备捏点儿皂角往衣服上洒,忽然问到一股香味,她忍不住把衣裳拿近了闻,别说督主的衣裳还挺香哒~~~
陆缜刚看完一沓公文,放下笔捏了捏脖子,一扭头就看见窗户外头,那小断袖捧着自己的衣裳一脸痴汉地闻来闻去...
陆缜:“...”
前些日子忙着贤妃的事儿没功夫多想,如今他空闲下来就开始想这件事儿了,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小断袖太监产生旁的心思呢?难道跟四宝待的久了,他也开始不正常了?
☆、第33章 第 33 章
今年先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和嫔被送到浣衣局,紧接着又是贤妃被赐死, 这两件事儿成为了后宫的开年大戏, 是后宫妃嫔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如果这时候来一个皇宫热搜排行榜的话,这两件事儿的搜索率肯定居高不下。
贤妃会倒牌是四宝意料之中的事儿,在她意料之外的是枕琴, 她当日撞柱殉节在后宫诸人眼里都假的不行,偏偏元德帝就爱吃这一套, 后来枕琴又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又有淑贵妃在一旁帮衬, 她终于入了皇上的眼睛, 被封了个选侍, 虽然品阶不高, 但到底算是皇上的女人了。
四宝略想想就明白了, 难怪枕琴愿意为淑贵妃办事, 原来她许了这么个前程,她容貌比鹤鸣还好上三分, 有这么个想头也不奇怪。
不过枕琴如何都跟四宝没什么关系了,贤妃死去的当夜, 她跟在督主身后老远看了眼贤妃的尸首被抬出去,她回去之后把这些年鹤鸣给她做的帕子鞋垫都细心收起来,小心锁到柜子里。
她冲着柜子直叹气:“你瞧瞧我, 又没出息又窝囊, 你说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柜子当然不会回答她的话, 她烦闷地拨了一下锁头,心里还是觉着不痛快,宫里不许私下烧纸,正好再过几日又轮到她出宫,她就悄悄买了纸钱准备去祭拜。
谢乔川不知怎么的,又跟她轮到一起了,见到她狐疑地看着自己,颇是不自在地扭过头:“别问我为什么,都是上面安排的。”
四宝用拐肘把他一撞:“你别扭个什么劲啊,这就是咱俩的缘分呐。”
谢乔川难得从她这里听一句顺耳的,出奇地缓了神色没有反驳。
四宝又感叹道:“不过说起来,缘分里头也有孽缘这一说啊。”
谢乔川:“...”他就知道!
四宝当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过瞧他气的连连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