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卫生间里的争执,还是引来了棒头军的人,十几个洪大海最亲信的骨干敲打着卫生间的门,心疼的饭店老板直求饶。
“各位大哥,省省气力,别砸坏了门啊,我可是小本生意啊。”
棒头军不听则以,一听此话,反而更加来劲,有个人带头喊了一声,“把门撞开,救洪老大。”有人开始用力撞门。
“咔嚓!”一众人一拥而进,却发现卫生间里的洪老大却呆如木鸡一般,倚靠在墙边,愣愣地盯着洗手台。
“大哥!”
“洪老大!”
可洪大海还是没有回应,依然乜呆呆地发愣。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洪大海到底经历了什么,忽然有人指着洗手台的方向惊呼一声,大家顺眼看过去,这才发现,好端端的洗手台的一角竟然硬生生断了一大块,切口还十分整齐,洗漱镜上有肥皂沫写的两行字:
“棒头军如若继续助纣为虐,下场有如此台。”
“没错,是那个小子干的,没想到他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于长山了,他现在厉害的我已经认不得了。”
洪大海的声音有些颤抖,众人能听得出,大哥是惊魂未定。
“我们棒头军上千之众,在省城地界怕过谁。”一个亲信不服气。
“哼,就你们这几块料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晓得他究竟是啥子人,也不晓得这些年他经历了啥子,但我从他的眼神看得出,他满怀血海深仇,所以,”洪大海转身走出洗手间,边走边说,“所以你们以后记得,宁可得罪长江社的人,也千万别再招惹他。”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丁伟虽然对洪大海的出卖心生怨恨,但毕竟十多年前层受过洪大海的相助,所以一时也真下不了手,情急之下一掌劈断了洗手台的大理石桌面,唬住了洪大海,“讨”来了长江社大老板的地址。
根据洪大海“告诉”的地址,丁伟来到郊区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九点。虽然是大年夜,但由于郊区车少人少,还是显得非常冷清寂静,不过好处是,丁伟一眼就望见远处孤零零的一座建筑物上的灯光。
“就是这儿了。”
丁伟趁着夜色向建筑物急速快跑而去,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一扇铁栅栏门外。
丁伟闪在一旁,这才发现原来这座建筑物是一座三层高的别墅,铁门里灯火辉煌,张灯结彩,好一番浓浓地年味儿。铁门外有间小屋子,里面也亮着灯,还有人影晃动。
丁伟猫着身子潜行,来到小屋窗下偷看,屋里有三个彪形大汉正在喝酒吃饭。
“来来来,再喝一个!”一个大汉端起酒杯,脸色通红。
“哎!不敢再喝了!”另一个又把短期的酒杯摁了下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再喝恐怕要误事了。”
还有一个只顾自斟自饮,不置可否。
“误什么事!今晚是除夕,多喝两杯怕啥子嘛!就是大老板来了我也敢这么说!”端酒杯的大汉不依不饶,硬是重新把酒斟满,一饮而尽。
“唉!”劝酒的大汉摇摇头,“你想喝你喝吧,老子是不喝了,耽误了事情我看你咋个交待,大老板墙上那把东洋刀我看你是给忘的干干净净喽……”
此话一出,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红莲汉子立马打了一个激灵,乖乖把酒杯放在桌上,“好嘛好嘛,不喝就不喝嘛!吃菜吃菜……”
三个人会心一笑,都放下杯中酒,老老实实的吃起了年夜饭。
桌上菜肴还算丰盛,烧鸡烤鸭,鱼肉虾蟹一应俱全,三个人狼吞虎咽吃的不亦乐乎,而窗外的丁伟却看得肚子咕噜噜直叫。
“什么声音?你听见了没有?”劝酒的大汉非常警觉地问。
其他两人停下了嘴里咀嚼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辨认了一下,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见。
“别疑神疑鬼喽,除夕夜能有啥子事情,谁不在家过年啊,接着吃,接着吃……”
劝酒的大汉放下筷子,真起身来,“不对,窗外有声音,我去看一下。”说完,拎着门口一把开山刀就要出来。
丁伟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发现,索性就先解决这门口这三个人。想罢,丁伟滋溜一下绕到了房屋后面,悄无声息地跟在劝酒大汉身后,尾随而行。
劝酒的大汉还是十分警觉谨慎,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持着砍刀,查看铁门外的情况。
丁伟见铁门外不宜下手,灵机一动,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向屋后的草丛扔了过去。
“是哪个!?”
劝酒的大汉猛地转身,对着石子飞去的方向迅速跑了过来,在离小屋十米左右的地方,丁伟看准时机猛地从身后窜了出来,一只大手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掌在其后颈用力砍去,这一掌结结实实砍在对方的颈动脉上,瞬间造成血液断流,大脑急速缺氧,顷刻间,这个彪形大汉就像根面条似的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虽说对方也是彪形大汉,但也毕竟是本地人,较丁伟这样的外乡人比较起来,身材还是稍显矮小,所以丁伟下手才能稳准狠,直接击中要害。
丁伟刚想潜回屋内,解决剩下的两个人,谁想一回身,却看见那个吵着要喝酒的大汉正站在屋外尿尿,意外发现了自己,也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自己人,连裤链都没来得及拉上就向自己扑了过来。
这人比刚才那个势大力沉,借着酒劲,更加势不可挡,挥拳就向丁伟的脸部袭来。丁伟避其锋芒,侧头一闪,让过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