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不给她报仇,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自己动手。}父亲的语气和表情里都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哦,所以这就是他今天发神经的原因?
我不想承认我感到嫉妒,但我就是嫉妒那条蛇。父亲谈及它的语气就像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那条爬虫甚至算不上一个人——那畜生如此卑鄙地在父亲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甚至让他失控到对我用出了钻心剜骨……我甚至有一瞬间的庆幸,庆幸那个隆巴顿杀死了它……无论父亲曾经多喜欢它,现在它死了,而我将拥有父亲的整个未来。
我突然有点难受。
父亲没有逼我杀人,他只是一定要隆巴顿死而已。但是……我知道他在等我下定决心,而这也是为什么隆巴顿没有在一开始被杀。父亲比我多疑得多,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星期,但是猜来猜去的次数已经多到我快神经衰弱。我不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无所谓我杀或不杀,但我无法忍受这是个考验的可能性——这或许是他打开心防的一次考验,而我的拒绝可能就会永远(或者至少是长久的)关上他的心防大门。
这卑鄙的混蛋,他怎么能一边做出这么大方的姿态,一边这么逼迫我!
尤其是,他明明知道的,如果必须要做出决断,我一定会选择他。如果是面对赫敏和罗恩,我还不确定我能不能举起魔杖,但对隆巴顿我根本毫无负担——他这是在逼我杀人,逼我断掉过去的一切!
这卑鄙的混蛋!不就是赔上一个da么?我可是新世纪好男人,为博美人一笑我不要就是了——父亲,这次算你欠我的!
哼,不就是个隆巴顿么……不过是附带搭上个da而已……好吧我承认有点肉疼了。
我举起魔杖,带着怨气瞪他:{是不是还要来点钻心剜骨或者剔骨咒之类的助助兴?}
{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立刻回答。对一个正常的青年说这种话,简直就是……看不起我!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父亲露出一个嗜血却慵懒的笑容——我被晃到了。这简直是作弊……不行,在这个地方流鼻血可丢脸丢大发了……德拉科和赫敏可都在呢……我连忙转头看向那群da成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倒是个好办法,因为我对他们举起魔杖的动作让他们全愣住了,现在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rry……你一定是被神秘人控制了,是不是……告诉我们……”科林结结巴巴地问。
“科林,不要说了。”纳威命令道,满眼仇恨的看着我。
仗着父亲在这儿不会让人跑掉,我解开了除纳威之外所有人的束缚魔法,然后在他们面前丢下一把十厘米长的小刀。
他们狐疑的看着我。
“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我对他们微微鞠了一躬:“据说我们曾经是朋友……所以我想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看见那把刀了吗?谁要离开,只要用它在隆巴顿身上割下一块肉就行了,我保证直到你离开这片森林都没人拦着你。无论是回霍格沃茨上学,还是干别的什么,或者像在食死徒里找份工作,我都会提供方便。只是一块肉而已。”
反正杀死隆巴顿,da也绝对拿不到手了,我也无所谓善意不善意的了。
一片死寂,以及父亲那儿传过来的愉悦感觉。一边地狱一边天堂。
“rry……你怎么能……怎么能……”科林结结巴巴。
“你现在说也没用,er已经被夺魂咒控制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推了科林一把。
科林一脸悲愤地看着我父亲。
“我觉得还可以加一条……每分钟,只要隆巴顿还活着一分钟,我就弄掉你们之中随便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父亲好整以暇地挥了挥魔杖,然后一声惨叫——刚刚那个我不认识的男孩的左臂不知道到哪去了。
我看了一眼赫敏。她和所有人一起一边悲愤一边发抖。我从来没想明白,他们怎么一见父亲施点魔法就像看见鬼一样,一群大惊小怪的。没错,父亲的个性是可怕了点,但他又不是怪物。父亲不是还咒过我么……我也没觉得他那么可怕啊。
不过为了她的肢体健全,我还是得把她转移出去。反正父亲只关注隆巴顿,不会在意她在哪里的。
“德拉科?”我朝洞穴口石化状态的德拉科挥了挥手:“把格兰杰带走,我待会儿要单独问她点事。”
“是,殿下……”德拉科用一种僵硬的语调说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赫敏离开了。
“her,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们,你根本没被控制?”隆巴顿用发抖的声音问。
“我也没说过我被控制啊!”我对他露出笑容:“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呢?要是我没搞错,我们过去应该是朋友吧?”
“但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他突然大叫起来,就像是压抑了很久的突然爆发:“你骗了我们!骗了邓布利多!你从没告诉我们……你是条毒蛇!这才是你的本性吧……就像莱斯特兰奇一样,就像volde一样!邓布利多怎么就没发现呢,当初二年级你说出蛇语的时候我们就该警觉了!哈,真好笑,我当时居然还相信你!”
“已经过了一分钟了。”父亲轻声说,打断了纳威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显然很愉快。要不是顾及形象,我怀疑他都要哼歌了——如果他会唱的话——他同时一挥手,又是一声惨叫,某个可怜家伙失去了右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