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就怕您担不起。”郭舒针锋相对,放狠话,但这对柯进节没有用,郭舒也不强求,任凭巡检司的人将这房内的东西尽数查封,郑氏咬了咬牙,还是没说什么,她依旧躺在床上,士兵们也没去打扰她,留下了一方净土。
郭舒被压到前院,只见郭家大部分家仆都被驱赶至院子里,钱氏云氏,带着两个小孩子站在那里,身后郭家的府兵都没有抵抗,都被卸了甲,很明显是收到了命令。郭舒点了点头,钱氏还算反应快,若是任由这些府兵反抗,那么,不是通敌,也变成了谋反。
钱氏看见郭舒被押解出来,脸色瞬间惨白,质问道:“敢问将军,她是犯了什么罪,将军要押解她,还请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带兵私闯官员府邸,动用私刑,无故抓人,这罪名可不小,还望将军能给我们这群老弱一个解释。”
柯进节让人拿出箱子,打开,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通敌的信件,这就是证据,而这个人还想销毁证据,被我抓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她们也给我拷起来,等候审讯!”
钱氏身边的士兵随即听候命令,准备将钱氏等人一起拷起来。钱氏自然向后退了半步,双手捂着小腹,士兵见了,却大为紧张,以为钱氏还要反抗,更是向前欺身,死死的扣住钱氏,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住手!”郭舒喝道,她绝不能让其他人也趟这趟浑水,尤其是钱氏,她绝不可能让钱氏现在被抓进去,钱氏的身子......郭舒绝不能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柯进节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警告,郭舒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迅速挣脱开桎梏,嘴里叫喊道:“不许动她,我跟你拼啦!”说完拔出从未离过身的匕首,向钱氏旁边的士兵冲去,推搡间,郭舒左手翻出一根金针,在钱氏身上连扎几下。
钱氏被扎第一下就感受到了,她瞬间反应过来郭舒想要做什么,还特意往郭舒身边靠了靠。几针之后,钱氏就晕了过去,顿时后面一堆人手忙脚乱。
柯进节也慌了神,忙叫人查看情况,并叫了更多的人对郭舒动手,郭舒顺势束手就擒。
柯进节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如今还有人晕了过去,暗叫不好,心底虚了不少,可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好哇,现在就算你没罪,你敢伤人,公然拒法,你也逃不掉了,来人,将她给我好生看管,等候发落!”
柯进节不敢再抓其他的人,也不敢再动手,一旦闹出人命,自己即便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他想既然人都抓到了,就不能再节外生枝,于是让人快速撤出院内,留下一队人看守府邸,不许任何人进出,随后带着郭舒去了天牢。而郭家给郭顺报信的信使还在路上,一路奔驰。
牢里空气潮湿,光线阴暗,血腥味混着霉味,一种污垢被发酵的气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郭舒一路前行,犯人看见新人进来,哀怜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甚至男犯人也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让郭舒浑身不舒服。这里的人,哀怜者莫不是最近抓进来的,但剩下的,都是彻底失去了希望,抱着快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在这里苟延残喘。整个牢中,看不见一丝希望,有的只是最后的疯狂。
但郭舒连牢房都没进,就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审讯室在牢房的最深处,寒冷刺骨,更看不见一点外面的光,只有几个油灯发出幽幽的光,连整个房间都不能完全照亮。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大多数的刑具上,上一任使用者的血迹都没干,另一个的血又覆盖了上去,压抑而又使人不寒而栗。最中间的火盆中插着几块烧红的铁,等待着来人。
郭舒被绑在了双手被绑住,直接拉了起来,半吊在空中。柯进节也知道自己一定要抢时间套出东西来,所以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她。
“我也不想对你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下手,是你自己开口呢,还是我帮你开口呢?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在这儿,你插翅也难飞,还是不要嘴硬比较好,不然,苦的可是你自己。”
郭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柯进节被气得牙痒痒,示意动手。旁边的狱卒拿着鞭子粘上盐水,手下一点也没留情,郭舒紧紧的咬牙,咬得咯吱响,却是一声也没吭,任凭自己身上多出道道血痕,盐晶渗进伤口,那一瞬间的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那一份痛,痛得郭舒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牙,一言不发。
血,渐渐浸染了身上的衣物,一身绿衣,渐渐变成血色,再变成暗红色,然而,一切都没有结束。
“到底说不说!”“啪——”一个狱卒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再嘴硬,”狱卒拿起烧红的铁块,举到郭舒面前,“还是快说吧,要不然,这女孩子脸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我再给你个机会,说不说!”
郭舒双眸低垂,死死咬住嘴唇,却还是一言不发。她在等,等事情继续发展,她必须要拖到第二天清晨,她才有真正的机会,她的计划才能实现。所以,她现在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拖下去。
郭舒心中默默估计了柯进节回家的路程,仍旧没有开口,等了等。狱卒的耐心耗到了极点,拿起铁块就往郭舒身上按下去。“滋滋——”的声音,伴着肉熟的味道,冲击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但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郭舒一声不吭,痛到浑身颤抖,抖了一会儿,就直接晕了过去。
郭舒身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