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做哥哥的,去对他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也只会被人讨厌而已。
但是,这件事陆宵灼却不得不提醒他:“别的我也不多说,你四叔跟夏晨晨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不见得就这么过去了。而且,就算人们暂时忘记了,等回头看到夏晨晨的新金主是谭家二少爷的话,恐怕只会更加兴奋吧?”
谭景升叹一口气,这感觉就十分糟心了:“我知道,我会适当注意的。——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忙了,回头有了新情况我再跟你联系。”
“好。”陆宵灼应下,挂断了电话,摁了摁眉心,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头的景色,不自觉又开始发起呆来。
陈云生留下的线索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也知道这可能事关颜宁的性命安全,所以也从来不敢大意。但是几番查询下来,也没有太大的进展,反倒是让陆宵灼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少,他一度有些怀疑,是不是要暂时放下。
然而,这时候新的线索却又突然出现了。陆宵灼也终于确定,陈云生并非无的放矢,他的确知道得比自己更多,而且还没来得及跟他交代,就不得不带着这些秘密,深埋于棺材之中。
沉思了一会儿,陆宵灼便又回到办公桌前面,继续查看陈云生留下的那一本书和两张纸了。
因着陈姨娘只是嫌疑犯的关系人,跟这个案子看不出有什么更密切的关系,林明义便将她安置在了自己办公室,这会儿审讯完了两个关键案犯,才回来,对着陈姨娘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陈姨娘拘谨地搅着手指,摇了摇头:“我也无事,多等一会儿无妨的。”说完了又觉得自己这话可能不太妥当,便又沉默下来,不愿意开口了。
林明义并没有在意,走过去拉开椅子在陈姨娘对面坐了下来,打开了文件夹,一手握着钢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才开口问道:“陈庆是你的娘家侄儿,理应是很熟悉的人吧?”
陈姨娘点了点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气什么性格,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说着又着急起来,“陈庆他不可能杀了自己弟弟的,他们兄弟感情一直都很好,也不存在什么矛盾……”
林明义点了点头,安抚她:“这些我们自会调查,陈姨娘不必担心。让陈姨娘来此,也是为了全面了解陈庆家里的情况。”
陈姨娘抿了抿唇,瞬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问吧。”
“陈庆的两个弟弟,听说有痴呆症?天生的吗?”
“是,二宝和小宝出生的时候,大嫂身体不好,可能误吃了什么药,两个孩子周岁了都还不会开口说话,别人说什么也总是慢半拍,找了好些大夫来看,最终确定是痴傻症。”
林明义又问:“你娘家兄嫂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年前。”陈姨娘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大嫂一直觉得愧对了两个孩子,为了二宝和小宝的病,起早贪黑地忙活,就想着多赚些钱,为孩子看病。而这些年里,陈庆也从未抱怨过半句,甚至比他的父母还要努力。若是有外人欺负二宝小宝,他就冲上去跟人打架。如此几年下来,也无人敢欺负他们兄弟了。”
那些花费的银钱,自然也是打了水漂,双胞胎兄弟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一家人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这病不可能治得好,花再多钱也是一样。但是,这钱花出去了,看了医生也吃了药,他们这心里,便好过一些。
就当是自欺欺人也好。陈家那些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那时候,陈姨娘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颜家老爷那副德行,又哪是能指望的上的呢?到头来却是兄嫂挂念她,时不时问问她过的可安好,偶尔手头宽松些,就送些自家的猪肉和粮食过来,好让她和女儿不那么拮据。
陈姨娘心里一直愧疚得很,若是当初她嫁了别个男人的话,起码还能拿到些钱,物给二宝小宝治病吧?可是她千挑万选,最终却挑了这么个人,不仅将自己的青春白白耗费了,还累的家里人为她忧心,最终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所以陈姨娘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也得努力保下陈庆这个兄嫂唯一的骨肉。
“温姗何时进门的?”
陈姨娘想了想,回道:“三年前。”
搅了搅帕子,陈姨娘似是有些犹豫,不知道有些话能不能说。
林明义也看出来了,便劝慰她:“在我这里,没有不能说的话,只有实话和谎言。而且,今天咱们所说的一切,除了我和我的长官,也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陈姨娘便下定了决心,说道:“与其说是陈庆杀了二宝和小宝,我倒是觉得,温姗的可能性更大。”说完这句话,又忙不迭地解释道,“温家什么情况,您去打听一下便知道了。温姗的父亲又穷又懒,说是家徒四壁一点也不过分。但是温姗还有个哥哥,大了她两岁,一直没有娶上媳妇儿。”
说到这里,林明义就陡然明白了,温家嫁女儿,为的是嫁妆。
陈姨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温姗,等于是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