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说:“是这样,这位老兄想要跟我修道,我呢一则是因为公务在身,二则是因为这位老兄心怀执着,未能轻易度脱,所以请求老兄帮忙救渡。此人心怀慈善,颇有善缘,老兄你可不要推辞噢!”灶王说:“去去去!今天的饭食我请了就请了,你还给我弄这么大一个包袱,嫌我的事还不够多啊!”
陈赓笑说:“你帮不帮?”灶王说:“不帮,爱找谁找谁!”陈赓说:“好!那我就把你偷窃酒食的事给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说上一说,告诉他们以后把好吃的东西都藏好,灶王贪吃,没准那些美酒佳肴什么的都填进了灶王的肚子里了。灶王吃糖吃的腻歪了,想要吃些可口的......”
灶王气的在那里直吹胡子瞪眼,说:“好你个瘟神,净在这里胡诌瞎扯,就算是我偷吃了,难道就没有你的份?今天可是你舔着个脸让我请客的,吃完了一抹嘴倒数落起我的不是了,有你这样的人吗?”陈赓笑着说:“老兄不要生气,今日你算是帮了我,可是我们瘟部神也没少帮你啊?”
灶王说:“你倒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帮我了,说的好,你的事我全揽了,说的不好,你走你的,咱们往后谁也不认识谁!”陈赓说:“呐!这可都是你说的,你说的可要算数”。
灶王说:“哼!那是当然,你说吧”。陈赓笑着说:“是这样,我们瘟部神奉玉帝的旨意来下界广施瘟疫,那是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可是到了下界一看,有的人脸上用红笔写着‘善’,有的写着‘悔’,这写都是谁写的呢,想来想去吧,终于想到了,这可都是老兄你写的啊。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卖给老兄你一个面子,但凡老兄用红笔书写的,我们尽皆放过了,为此我们几个那可是背了天大的干系啊,你想想,若是日后玉帝问责,我们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可要是不这样做,凡间的百姓又会说灶王你尸位素餐,白受香火供奉,以后就更没有人拿你当回事了......”
灶王问:“此话当真!”陈赓说:“千真万确!”灶王说:“好好好,来,咱哥俩喝!”陈赓说:“别价!刚才我跟你说的事......”灶王一拍胸脯说:“放心,全包在我身上,放心就是,不知道老兄要我怎么帮他?”
陈赓说:“我的这位老兄如今年过四十,尚未娶妻生子,烦请老兄照顾,代为说一位贤内助”。灶王看了看说:“你的这位老兄自幼精血不旺,纵然是娶了妻室,那也未必就能传宗接代”。
陈赓说:“哎!这个不难,此地往南四十里有座山,名为药山,山上柏树参天、绿荫绵绵、泉水不绝。山常有温暖气,故虽盛冬大雪遍境,独此山无积白,盖石气熏蒸使然,此山曾为古时齐国名医扁鹊炼药处,其下有阳起石,还盛产半夏、远志、千头菊、菌陈、柴胡、生地等多种药材。待会我开个药方,保准能让他喜得贵子”。
灶王说:“话是不错,但是纵然他日后能够娶妻生子,等到了抱上孙子的时候,也已经将近七十岁了,岂不是到了老年更添烦心事,再说生死并非是我等管辖,这万一刚刚抱上儿子,他就让那阎君给勾走了,岂不是辜负了我们一番好意!”陈赓问:“不知道老兄有什么好的主意?”
灶王想了一下说:“这么着吧!这人若是想要富贵,除了自身以外,还要祖上积德行善,这河南开封府辖内有一对相氏夫妇,二人以卖水和乌盆瓦器过活,时常斋僧布施,买金银纸锭,记库焚烧。在阳世间是一条好善的穷汉,但是在阴间却是个积玉堆金的长者。如今相夫人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生产,待会我下阴间去见见阎王,且将这个机会留下,送与这位赵钱孙,你看如何?”陈赓说:“我看行!”
赵钱孙问:“既然二位仙人给我富贵,怎么会让我日后投于贫苦人家?”灶王说:“你等凡夫怎么会知道,世间的荣华富贵皆是过眼云烟,转眼即过,只有福德业力随身,终身受用无穷,你且莫看这相氏夫妇家庭清贫,在那阴司地狱里头,多少鬼魂就是挤破了头想要给他做儿子,那也是办不到的事,就算是我跟那阎君求情,要是不拿出我那些压箱底的存货,也是休想!”
陈赓说:“噢!原来老兄还留着一手啊,刚才还跟我说就只剩下糖稀了,这一会怎么又冒出了压箱底的存货了,是什么?快说说看?”灶王苦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嘿嘿......”陈赓说:“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剩下的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
三人便又举杯,喝了起来。灶王说:“等到相氏夫人快要临盆的时候,我便带你前去投胎,你日后千万切记要如同父母一般,乐善好施,广济福德,即使暂时不能得道,也可得人王拜谢,坐享生祠,受的在世香火”。
赵钱孙慌忙拜谢说:“多谢两位仙人,小人谨记,决不有忘今日嘱托”。灶王说:“莫说这些了,来,咱们再喝”。三人喝了许久,酒足饭饱,陈赓便要起身告辞,灶王好赵钱孙起身相送。陈赓拱手说声:“告辞”,便径自驾云西去。
话说劝善大师别了灶王,一路西行,见下界子民尽皆叫苦连天,抱怨不已,心中不禁难过,寻个地界,落下云头,摇身一变,化作白衣秀士,混在人群之中。
看见民众身染瘟疫的,佯装不知,前去请问说:“这位大伯,请问你们这是?”老伯说:“小伙子,别过来,离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