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翻山越岭,渴了喝溪水,饿了吃干粮,夜间,陆白霜睡在李月白用野藤树皮松枝在树上搭的简易吊床上,李月白则带着舒展在树下的草棚子里稍作休息,那草棚也是相当简陋,赤杨折弯,上面盖些衫叶做顶子。
自陆白霜为舒展剜心去毒,已过去近五六日了,她竟然还未有醒来的迹象。李月白虽然面上未流露出什么,一颗心无一时刻不悬着。她又把了一回脉,脉象比往日更微弱了。可恨这毒,她闻所未闻,她救人无数,却不能够救自己喜欢的姑娘,她这一生,从未像如今这么挫败。
“师叔,阿展是不是不行了……”李月白声音哽咽,落下泪来。
陆白霜也过来把把脉,又仔细检查一番舒展的神色眼睑。“你莫慌,她心脉中的毒已经全部解了,剩下不过一些内伤而已,你仔细看看这症状再做判断,莫忘了,你也是位大夫,别这般慌了手脚。”
李月白点点头,红着双眼,定了定心神,又瞧了一番。“师叔,她昏睡好几日,未曾进食,身子撑不住,我们须得找一处落脚地方歇息几日,为她好生调养一阵子。”
陆白霜点头同意了。她看着李月白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