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国东部边境的点沧山隶属北极岳分脉,此山横跨两国边境直入西凉国境内,这里常年被大雾遮蔽,从山外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此山魁梧的山形,显得十分神秘,许多当地附近较为大胆的村民想去这点沧山里一探究竟,可是一走进山中便会被这山里的大雾迷的晕头转向找不到来路,因此渐渐的人们也就放弃了进山的想法,只在山外两里的范围内活动,偶尔有鸟儿长鸣声从山里传出,当地人以为是山中仙人豢养的仙鸟,遂将此山敬为他们的神灵,每逢佳节之日便会对点沧山祭拜一番以示他们对山中仙人的敬畏之情,祈求上仙保佑他们年年都有个好收成。
一日风和日丽,点沧山依旧如往常般被大雾包绕,当地附近的村名们也如往常一般在此山外的田间劳作,一位六十左右老农突然听闻山中似有白鸟齐鸣声遂抬头望去,结果看到的东西吓了他一跳,整个人更是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农具朝点苍山跪拜起来。
“仙人!快看!是仙人嘞!仙人飞上天了。”老农手指着点沧山激动的喊着。
其他田间的村民们闻言亦放下手中农活纷纷抬头向点沧山望去,却见山顶处浓雾一阵翻滚,一道踩着飞剑的人影一蹿而出直冲云霄之上,这人影似乎还在空中停留了片刻,而后便认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从这些人的头顶上飞过,再看那些村民纷纷放下手中农具一个个慌忙跪下朝着这天空中那远去的人影又是磕头又是祭拜,口中念叨着保佑之类的话语,但是人影似乎并没有停留的意思,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天边的云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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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影自然就是刚刚从深渊之底逃脱而出的林悦天了,第一次在天空中自主御剑飞行让他激动不已,看着两边倒行的浮云,和感受着刮在脸上的清风林悦天倒颇有一种成仙的逍遥自在之感,没想到以前在他人身上整日羡慕不已的御剑飞行终有一天能在自己身上实现了,这怎能叫他内心不激动。一想到刚才那些凡人在跪伏地面上朝自己跪拜的情景他心中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想想自己当初看到白衣女子带走靖宁国小公主升天的时候不也是那个傻样子吗?
“前辈没想到这深渊竟然能不远迢迢的从北极岳的后山移动到这西凉国边境来。”林悦天在高空中朝地面上俯视而去,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当地建筑和居民着装的异域特色,
过了良久林悦天的脑海中才传来一个女子懒洋洋的声音,“这点沧山与北极岳后山接脉,我那潜居深渊周围布置的土遁阵法花上三年时间将其从一个国家带到另外一个国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前辈按照您所说我们一直朝东飞行还有多久才能飞回靖宁国?”
“要不了多久,大概两日的路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沿着这条河飞到了靖宁国边境还会有个一坊市。”
“坊市?坊市有什么奇怪的?”
林悦天不解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脑海中却传来了女子的轻笑声:“你可不要小看这坊市,我所指的坊市可并不是凡人间的那种,而是修仙者聚集的坊市,这种地方一般都设有阵法,虽然只是普通的幻阵,但是遮蔽住凡人的眼睛还是可以的,因此也只有修仙之人才能看破幻阵进入这坊市之内。”
听了女子解释后林悦天总算对这修仙坊市有了一知半解,兴起之下,当即一催动体内法力,脚下的飞剑不由的又快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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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在西凉国某处山野田间的一颗巨石上,林悦天正闭眼盘膝而坐,似乎是在闭目调息。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一口气飞回到靖宁国的,却不想一路之上红莲中的女子总会不时的就会叫自己停下找个隐蔽的地方调息,恢复一下飞遁之中所消耗的法力,虽然林悦天不懂其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了,即使这样走走停停经过一日的路程后,女子竟然告诉他已经快要到靖宁国了!叫他再调息一次后改用步行,这不,也就有了眼下这番情景。
“前辈,为何你要总是叫我不停的打坐调息呢,若是一口气飞去那岂不是一日都不到的时间便能到达靖宁国了。”林悦天一边调息一边用神念在脑海里跟女子交流起来。
“我叫你打坐调息恢复体力,也是为你好,这里可不是你的师门,心术不正的散修多的是,若是遇到个邪修的劫持没有充盈的法力我怕你难以自保。”
“修仙界还会有这种类似于强盗劫持的事情?”林悦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几年前遭遇邪教劫持情景此时在他心中可还是历历在目的,毕竟这个遭遇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现在就是打死他恐怕都不愿再有第二次类似于邪教劫持的经历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莲中女子冷笑了一声,“修仙界杀人夺宝心术不正的修士多的是,这里可不是世俗界,若是你在师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被其他修士击杀了就只能算你不幸了,没有人会去为你报仇或者悼念。”
林悦天听了脑海里莲中女子的话不禁心寒了起来,没想到修仙之人死后竟会如此凄惨,不知自己会不会也有那一天的下场,一想到这里林悦天的心情便低沉了起来。
“你也不必太难过,修仙界就是这样,修仙之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毕竟相比起长生不老情义又能算的了什么!”
可是林悦天闻听此话脸色却骤然一变,“前辈我不赞同你的看法,我认为修仙之人肯定有讲情义的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