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羞得面红耳赤,双手却难耐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突然,一道轻微的咳嗽声从后方传了过来,孟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有微弱的白光透过屏风撒出来,像是温柔的月光。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朝那屏风走过去,有些紧张地探头看了过去,只见床榻边上摆着一颗夜明珠,而塌上正躺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的眼睛上缠着一圈白布,露在外面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形优美,连皮肤也似白玉般无暇,在夜明珠的衬托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孟竹的心微微一颤,竟有一种想扑倒他的冲动。
她见过他,那是今日午后,她上完香后一个人闲走,看到他正在跟住持品茶,彼时的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玉冠束发,他坐在住持对面,背脊挺直,只一个背影便令人觉得气质卓然、风姿不凡。
后来他站起身离开,小沙弥为他引路,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上缚着白布,可即便如此,他那一张脸仍是无可挑剔,尤其是他唇角含笑,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大抵就是他了。
孟竹光是看着,就觉心跳加速。
后来孟竹听到有人说,这是从京城来的贵人,受了伤,又患了眼疾,特意来找住持医治。
孟竹没想到自己无意间闯进的,竟是他的房间。
孟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大概没有发现,自己看着那男子的眼神有多么露骨,郑有才给她下的药,这会儿才真正开始发挥强大的效力。
下一刻,孟竹爬上了床榻。
那一刻孟竹的想法是:与其便宜了喜爱糟蹋民女的李大人,不如失身给一个赏心悦目、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沈令安半睡半醒间,发觉身上贴着一个软玉温香,鼻息之间是淡淡的香气,她滑腻的肌肤紧贴着他,胸前的柔软磨蹭着他的胸膛,几乎让他在一瞬间有了反应。
沈令安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沈缺守在外面,怎么可能让女人近他的身?
直到身上的女人抱着他,在他耳边用娇媚入骨的嗓音抽抽嗒嗒道:“公子,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沈令安猛地睁开眼,可眼前蒙着布条,仍是一片黑暗。
他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将身上的女人甩下去,可他明明用了十分力,捏住她的胳膊的时候竟像是在轻抚她,完全没力气把她扔开……
沈令安蓦地想起住持给他用的药,那药药性太强,每次用药会让他连续三个时辰手足无力,连警觉性都会降低许多……
“你是谁?”沈令安咬牙问道。
孟竹身子一僵,她刚扒他衣服他都没反应,她以为她已经睡死了,万没想到会突然醒过来。
她哪里还敢再出声?自己这般投怀送抱,实在是放荡至极,若不是知道他看不见,她早就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滚下去。”也许是药效的原因,沈令安的声音也有些虚弱,声音不大,但气势却凛人。
孟竹被吓了一跳,可自己的身子跟火炉一般,只有贴在他身上才觉得舒服一些,她哪里舍得下去,反正他也看不见,孟竹索性壮着胆子抱住他不动,假装没听见。
见身上的女人反而贴他贴得更紧了,沈令安的脸彻底黑了,他提了声音,喊道:“沈缺!”
外面没有动静,孟竹吓得手忙脚乱,连忙用双手捂住沈令安的嘴,无措地道:“公子别叫……”
嗓音酥麻,若是一般人,光是听着这声音,都能神魂颠倒。
“……”沈令安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受制于人,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一时间,他想宰了沈缺的心都有!
他到底怎么当的差?!
竟然会放这个女人闯进他的房间,还爬上他的床!
小腹又似灼烧起来,简单的身体相贴已经满足不了孟竹,她难受地喘了口气,不自觉地用身子磨蹭沈令安,她羞耻地掉了泪,但脑海里却清晰地记起曾在书房看到过的郑有才随意扔着的一本春宫册,那时她刚翻了一页就羞得扔掉了,但此刻,那一眼看到的内容却清晰地浮了出来。
也许是趋于本能,她纵然懵懂,已经知晓大抵要怎么做,只是前期仍是不得章法,努力了半晌也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沈令安的额头冒出了汗,连呼吸也开始灼热起来,他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等孟竹终于误打误撞得了手,已经过去了一刻钟,沈令安出了一身汗,孟竹也不遑多让,只是她没想到,那一瞬会那么疼,疼得她的手都失去了力气,一下子松开了沈令安的嘴,她委屈地哽咽出声:“公子,好疼……”
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到了沈令安的身上。
“……”沈令安被这个女人的无耻给震惊了!她还有脸委屈?!
“你……”沈令安才刚说了一个字,香软的唇就覆了上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沈令安的身体虽然被男人的本能驱使,但脑子却还清醒,嫌弃地撇开头,只是这个大胆的女人却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