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又有什么用?珍惜眼下才是正经事。
夏楚心里还装着事,问高晴:“你和龚晨是什么时候断的?”
十八岁时高晴和龚晨还在一起,虽然那时候夏楚就觉得龚晨不妥当, 觉得他欺负高晴,甚至觉得他毁了高晴的人生。
但那时候高晴一头热地扑在龚晨身上, 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和他天长地久。
高晴道:“毕业宴后龚晨和我大吵了一架。”
毕业宴刚好是夏楚的记忆节点, 她就是从那时开始失去记忆的。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应该没有吧。
夏楚问:“他为什么和你吵。”
“他嫌我烦, 让我走, 别再缠着他。”
夏楚听得心头火起:“他怎么这样?要不是你,他以后就是个蹶子!”
高三时,龚晨也不知为什么和人打架,还是一打五,虽然把人都放倒了,但腿上遭了一闷棍,折了。
要不是高晴照顾他,带他看病,他肯定会烙下病根。
高晴当时家里有多糟糕?完全自顾不暇,为了弄医药费,她打工到十点多,学习耽误了,临近高考却找不到人。
后来夏楚找到她,知道了情况,夏楚找爸妈帮助给龚晨看病,硬逼着高晴去上课,这才没耽误了考试。
就这样了,龚晨还好意思说她缠着他!夏楚能不气吗!
高晴说起这些往事声音倒也平静:“我知道他是过意不去,觉得拖累了我,才想赶我走。”
她这么一说,夏楚心里很不是滋味。
喜欢这个词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魔力,不管谁沾上了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把委屈当饭吃,还吃得心甘情愿。
高晴说:“我彻底离开他是在你大三的时候,那时我妈回来说要带我走,她再嫁了,过的还不错,想接我过去。”
这绝对不是和龚晨分开的原因,夏楚问都没问。
果然高晴又道:“当时我傻,不想离开龚晨,再就是我心里怨着我妈,没法原谅她,自然不想跟她走。”
夏楚问:“是龚晨做什么了吗?”
高晴道:“嗯,我回家时,他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夏楚一愣,忍不住想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高晴轻笑一声:“他根本不知道我妈回来了,更不会知道她要带我走,又哪来的故意?”
夏楚听她说得轻松,心却犹如刀割,那时候高晴得多无助,而她远在美国,恐怕压根不知情。
高晴又道:“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和那女人在一起了,好几个月了,只有我一直被瞒在鼓里。”
“你不知道……”高晴笑着,眼睛却剔透的像水洗过的玻璃珠,“我当时拼命攒钱,还想和他一起买房交首付。”
日子穷日子累都不可怕,只要有那么个奔头在,过得就充实且快乐。
一旦这个奔头碎了,以前受过的累便会加倍反噬,让人痛不欲生。
夏楚听得心脏直抽抽:“对不起,那时候我不在。”
高晴摇头道:“也好,就这样分开了对我来说是解脱。”
解脱了吗,真解脱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一见龚晨仍像遭到背叛一般,恨不得杀了他。
高晴仰头喝了口水,道:“不提这些了,都过去了那么久了。”
原来他们分开六年了,难怪她一见他,觉得这样陌生。
夏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和g也认识一段时间了,彼此聊过一点儿私事。”
她没用龚晨的名字,用的是g。
高晴看向她:“嗯?”
“第一次他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那种语气绝对是喜欢了很久的;第二次,他说他想拿第一,是为了见个人。”
“见个人?”高晴忽略了前半段话。
夏楚:“你觉得他想见谁?”
“你?”
参加连线的比赛,进入冠军,夺得头名,按理夏楚会出席颁奖,所以能见到的就只是夏楚。
夏楚也是这么想的:“他为什么要见我?”除了高晴,他们之间再无牵扯。
高晴眸色闪了闪,垂眸道:“也许只是叙叙旧吧。”
夏楚察觉到了她的躲闪,她问她:“这些年你们再没见过面吗?”
高晴道:“我怎么可能再见他。”
“那他这些年都做什么去了?”
高晴面色平静:“不知道。”
夏楚还想问,高晴却打断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她明显不想再说,夏楚也不好再追问——结了疤的伤口,血淋淋地撕开,任谁都会抵触。
高晴一走,没人聊天,一个人就少不了胡思乱想。
夏楚想想自己醒来后误打误撞去了那个办公区,第一次见到d……d个屁,就是江行墨!
他怎么会在那个办公区?难道关于那个办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