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的公子?”一人好奇问。
旁边坐着的另一人立刻道:“这还能有假,现下都传遍了,你出去问问谁人不知?且我听说,殿试那日,圣上看了那卢公子一眼,恍惚赞了一句,说卢公子生得神仙玉貌,倒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得感觉,你说这话且是什么意思?”
先头提问的那位公子还是一脸茫然,“恕弟愚钝,这却是个什么意思?”
“咱们也都知道,凡举能得探花的人,学识上自是拔尖儿不提,但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从会试前四名中取,中探花之人必会在相貌上胜出一筹。听说这位卢公子会试成绩就在前四名,又因他相貌俊逸fēng_liú无人能比,所以直接点了他为探花,圣上当时还戏言了一句,说他若不是探花,今科的学子恐都羞于此位了。”
对方听得更糊涂了,语气都着急起来:“你赶紧一次性把话说完,听的我这不上不下的,不明白。”
那人叹息一样摇摇脑袋,“你没见过那位探花不知道情有可原,可凡事见过他一面,且又认识镇南王妃的人,具能看的出来,这位卢景程的长相和王妃有六七成相似!圣上才会感慨一句,说觉得他眼熟,这不正说明了卢公子的身世?”
“真真,原来如此,那卢探花现已经认回王府了?”
“大约已经认回,听说已经上了玉牒,圣上那话恐就是个讯号,卢公子目下正正经经的皇族子孙了,只似乎镇南王府那边还没动作,不过应该快了。”
这二位其实也是官家少爷,家中父亲多少是个小官儿,所以这事也比普通人知道得多点。
也不怪消息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实乃是,之前爆出十几年前的秘闻,送走了假世子周名瑄,已经引得一阵大家一阵八卦,都抻着脖子看那真正的王府世子是何等模样。
不少看热闹的私下嘀咕,说是真皇族血脉又怎么样,叫一个小地方穷人家养大,怕是早已不成样子,必定是畏畏缩缩一身小家之气,说不得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人,那等衣食都顾不上的人家,读书都是天方夜谭。
更有,算起来那流落在外的世子和之前假世子是同一年生的,已然十八岁有余,贫门陋户的男子,多的是十五六岁就成了家,想来那真世子也已经娶了亲,怕只怕妻子也只是个粗鄙妇人。
有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加之有些心思龌龊的,思想狭隘的,自己过得不好,就盼着别人倒霉,闪烁着一双眼睛盯着这事情。
却没想到,等有消息的是时候,竟得知那位新世子是今科探花郎。
多少人吓得瞪大了眼珠子,大失所望。
就说如今的镇南王府里头,可热闹得不得了。
红枫院里的二夫人就气得摔了手里茶盏。
在自个屋子里,低声斥道:“那个贱种怎么会是探花?他不是小地方长大的吗!”
丫鬟连忙上前给人顺背,“太太您先消消气,此事还不知道真假呢。”
二夫人脸色并不如何好,口中低咒:“这等贱种为何不干脆死在外面,何苦要回来!”
她皱着眉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找老太太商议商议为好。
于是领着丫头直去了芳寿圆。
却说起如王府里头,关系有些复杂。
皆因如今的老太太孙氏,不是先王爷的原配夫人,而是继室。而如今的镇南王周成骁也不是孙氏的亲生子,而是老王爷第一任原配所出。
孙氏嫁过来之后,后也生下一个儿子,就是王府的二公子,叫做周成礼,孙氏颇有心机,妄想让自己儿子继承这王府,便时时哄着先王爷,吹尽枕边风,但她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先王爷会死得那么早,还没来得及请旨废了周成骁的世子之位。
先王爷一死,圣旨直接下旨让周成骁继承了镇南王府。
孙氏差点没气得吐血,但也没丝毫办法。后来周成骁更是屡立功勋,深得皇上重用。
周成骁及冠后,因心悦俞大学士府的长女俞婉秋,便请求圣上赐婚,将这京中素有才名的闺秀娶了回来。
孙氏动不了周成骁,就把主意打在性格温柔又单纯的俞婉秋身上。
塞了人到她身边,又故意将自己选房侄女接来王府,意图给周成骁做妾,暗暗挑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方法果然有效,两人之间渐生嫌隙,多番争吵。
及至后来,俞婉秋怀了身孕,七八个月大的时候,孙氏故意引人传了错误消息给俞婉秋,说周成骁在外娶了小,受用了下属送的美妾。
俞婉秋如何忍得,顾不得真假,大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