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意思说皇上不是打发了你走?怎么还在这儿?莫非是阳奉阴违抗旨不尊?
姜彤当然不可能被她给唬住,反而眼睛水凌凌看着高安阳,道:“却是如此,看来郡主对我家事也颇多关注。”她这是不轻不重刺了一句。
高安阳脸色难看了一分,“既知道是圣旨,何故私自跑出,莫不是对圣上有何不满?”暗讽不够这竟然还这么直白说出来了。
姜彤心道这安阳郡主貌似不怎么聪明。
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能让对方给自己扣一顶不敬皇上的帽子。
“郡主切莫妄言,皇上圣旨命我去给先太后抄经祈福,我自当答应。然我是犯人不成竟不能走动一步?莫说今日是母妃生辰,我为儿媳自当前来贺诞,只要我是相公之妻,便能回这镇南王府。”
姜彤这话听着语气不重,实则句句戳了高安阳的肺叶子。
是了,皇上虽能一道圣旨将其远远打发,但圣旨上没说那么清楚,只要她还是卢景程妻子,高安阳就没立场说这个话。
“你!”高安阳显些气炸了肺,哪里想得到卢景程的前妻是这么个牙尖嘴利的人物!
果然是贱民出身!半分规矩都不懂!
“贺夫人果然能说会道!”高安阳毕竟没做出什么不好看的事来。
嘴利又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只能待在破落的道馆里,卢景程只会娶自己!
想到这她就练练平静下来,她跟这人多说什么,此人上辈子就是个籍籍无名早死之人,料想这辈子也应蹦跶不出什么名堂来。倒是卢景程后来娶的那个继室,户部尚书之女,据说适合尖刻虚伪女人,看来也需要注意点。
姜彤听了对方的话淡淡说了句不敢当。
最后,高安阳拂袖而去。
好在姜彤虽然不留情面驳了安阳郡主几句,但也不是她先找事,再则长公主和镇南王妃还有亲,高安阳不可能不管不顾闹起来。
那样才真的失了颜面。
而姜彤的一番表现也让大家看出来,这位少奶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瞧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不软不硬的话,安阳郡主都难在她身上讨得一分好。
高安阳走了,那边已经要开戏了。
姜彤对章宜宁一笑,“走,咱们也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笑着过去了。
原本王妃生辰,姜彤作为王府少奶奶,自然得跟着待客忙活。
然因为姜彤情况又不同,她昨日才回来,王妃又怜惜她,怎么可能让她跟着看顾那么多事。索性她身边四个嬷嬷都是能干的,加上几个大丫鬟。
虽和二房那边有嫌隙,但这种时候,赵夫人也要出来管待管待,好在赵夫人最爱做这些事。
故而姜彤此时就能轻轻松松的,是陪着认识的闺秀小姐说说话就行。
高安阳在姜彤那里没讨到好,回来园子宴会这边,脸上带出情绪,让长公主一眼就看出来了。
忙拉着女儿坐下,小声问:“怎么了?这个脸色?”
安阳郡主本想在母亲面前好好说一通,但也知道这是在外面,四处都是眼睛耳朵,不敢大意。
遂只能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是那位,娘你看见了,她今日也在,真好大的胆子。”
长公主当即听出女儿说得是谁,眼睛往前面望了望,又用手摸了摸女儿的手背,细声安慰道:“我知,阳儿莫要慌乱,很不必担心这个。你人小,想茬儿了不奇怪。她哪里是能回来了,她这是接着这个机会挣扎呢,但是又有什么用?皇上下了圣旨,让她给太后祈福她就要一直待在那里,此番大约是想激起周小子的怜爱之心……”说到此,长公主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这贺氏当真不懂男人,就算周小子再爱她,那也抵不住分隔两地,抵不住旧人去新人来。所以阳儿,你可再莫去她面前说什么了,左右对方不过是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她这一番话娓娓道来,浅显易懂,高安阳刚才心里还有气,被她母亲这样一说,才明白过来。
然后软软往她娘那边靠了过去,道:“还是母亲看得远,女儿想茬儿了,多谢娘提点。”
长公主笑了两声,“你呀你,还跟娘道什么谢。”
说开了,两人才坐好看着台上,悠闲地看戏。
热热闹闹一天,未时过后客人大多全部送走了。
热闹过后,自有下人们处理散宴后的事。
姜